“这王八犊子!”等人全部走了以后实在忍受不住的牛存孝手猛地一挥,桌子上的杯子盘子等物品噼里啪啦地摔在了地上,把一旁坐着正郁闷的几个人吓了一大跳,但看见他一副红着双眼欲吃人的样子俱大气不敢出。
“真是的!跟家里人你较啥劲啊?!”左右看了看韩丽红转过头不无埋怨地对牛存孝说道。
“就是,还乡书记呢,瞧孩子事让你给整的!丢死他妈人了!”憋了一肚子气的崔月红此时也忍不住向丈夫瞪起双眼,儿子结婚遭人举报她简直要发疯了,丈夫这个乡党委书记实在窝囊,一个人没面子不说还弄得全家人都丢脸。
“你这b老娘们不说话会死啊?愿不愿呆?不愿呆给我滚出去!”没想到对韩丽红的指责没什么反应的牛存孝此刻却勃然大怒猛拍下桌子站起身来,不管怎么说韩丽红是外人说说自己是好意,可哪里轮的上崔月红你来说?!正在怒火上的他一听肺就咋了。
“你——”崔月红懵了,“你他妈喊啥?!刚才咋没这股劲呢?你他妈就是完犊子!啥也不是!”继而反应过来的她身子一挺迎上前去。
“你俩这是干啥啊?咋还跟小孩似的?!”见事不妙的韩丽红忙横在两人中间,“嫂子,牛书记现在心里够憋屈的了,你就别再说了。”她对崔月红劝道,“你啊,犯不上这样的,发火能解决问题咋的?!还不让坏他们笑话?!”反过头她又对牛存孝劝道。
她的最后一句话叫牛存孝狂热的情绪瞬间冷却下来,满腔的怒火顿时也消失殆尽,他慢慢坐了回去。
“他就这样,净跟家里人能耐!”有些惧怕丈夫的崔月红忍不住又白了丈夫一眼,“哎,你们说说,举报那人会是谁?”看看他俩韩丽红说道。
“这还用说嘛,除了那个b养的东升还能有谁?!”牛存孝衣袖向外用力一拂。
“牛书记,嫂子,我也寻思了,乡里除了他再找不出第二个人,现在关键是知道了有什么用?我们应该咋办?不能总让**害咱们吧?”韩丽红说道,她说的是房中几人目前最关心的问题。
“真的是那谁吗?”崔月红禁不住把身子凑上前。
牛存孝则一时陷入沉思之中,虽然通过关系已把刚才的事摆平,明天到市纪委交5000元钱即可,但这绝不是啥钱的事,闹玩下死手,从今天的事情看,自己与那谁的矛盾绝不是原想所想的你争我吵的层面,现在已达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如果再不好好的想办法,自己早晚会死在他手里,“丽红,你马上让人通知明早八点半开党委会。”过了一会儿眨下眼拿定主意的他对韩丽红说道。
韩丽红立即应了一声,其实自从刚才看到牛存孝当面呵斥崔月红她的心就一直在偷偷乐着,反过来对于牛存孝的政治手段和能力她从不怀疑,从一个生产队出纳员到公社干部再到乡镇一把手,相信他已经想到了如何应对举报者的办法,而且她也深信那个人一定会死得很快很惨!再没什么可说的,扫眼没有一点生气的四周,几个人收拾一下后灰溜溜地离开了饭店。
冷寒接到办公室通知时刚吃过晚饭。
“星期六你们还开啥会?!”王文霞有些来气和不理解,冷寒把今天中午的事给她讲了一遍,“还有这样的?!你咋办啊?”想不到丈夫的工作环境竟然这样恶劣人心竟然这样叵测王文霞不免有些担忧和焦虑。
“啥办不办的,该咋办就咋办干挺着呗。”一点办法都没有的冷寒暗叹口气,来东升这么久,虽然也看出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但绝想不到堂堂的一个乡党委书记竟会因为不到三十桌的饭而遭人举报!
“没事,你才到东升几天?牛存孝还能奔你去咋的?”转念一想王文霞有些不在乎地安慰道。
冷寒摇摇头,今天牛存孝的脸被人狠抽了一耳光,他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反扑报复,自己因为与东升的任何人没有太多交往,所以他有什么想法不太可能冲自己来,但随着事态的发展,或许到后来就没这样简单了,他担心自己会慢慢被卷进这场无任何意义的政治争斗而最后不明不白地做了牺牲品,那才悲哀。
“瞅瞅你的样!还没摊上啥事呢,告诉你,要觉得搁乡镇干不了就痛快地回学校,别到最后连个地方都没了!”丈夫这种心事重重的样子王文霞不愿看到端起碗筷转过身去,“哎,明天开会你留个心眼,到时闭嘴可别说话!”走了两步她忍不住回头又叮嘱道。
冷寒哦一声,明天的党委会一定会极其不一般,他相信今晚东升乡会有许多人睡不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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