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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有泪》五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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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冯队长讲一个家庭矛盾的案例,说有一个男的爱喝酒,一喝酒就打老婆,这位妇女无奈就到街道办事处去告状,最后在妇女协会的帮助下,在广大妇女群众的权威下,这男的不得不低头,最后保证再也不动粗了。

冯队长说:“什么事都要**,即使是在你自己的家庭里,不能因为是自己的老婆就可以随便打人了,我们是法治社会,法律约束着我们,但同时也保护着我们。来,大家说说你们的看法,有什么想法尽管说,我们讨论讨论。”

没人愿意说,大家能有什么看法,都让冯队长一个人说完了,再说有什么想法也不愿跟警察说呀。

冯队长环视了大家一圈,说:“大家踊跃一点嘛!说错了也不怕,来,王健军,带着头,你先说。”

王健军扭捏着站了起来,说:“我没什么看法,我就觉得那男的太窝囊了。”

冯队长说:“什么?”

王健军说:“报告冯队长,我说那男的太窝囊了!”

冯队长有点后悔把王健军叫起来了,不过嘴上还是说:“哦,那你说说的看法。”

老王不再扭捏,大方的说:“那男人真不是个男人,打老婆还让告到什么妇协去了?还低头认错?你说这是男人吗?我打老婆的时候从来没分过场合,借她个胆也不敢说半句话,他还敢告我?”

冯队长强调:“我是让你说说你对法律的认识。”

王健军说:“这有什么好认识的,丈夫打老婆那是天经地义的,难不成她还能报警把我抓起来?女人呀就得打,不打不行,越打她她越对你死心塌地,越打她越对你百依百顺,不是我吹的,我老婆……”

冯队长挥挥手:“行了行了,你先坐下吧。把不得使用家庭暴力的相关条文抄十遍,明天交给我。”然后看了看其他人,不知道该不该再叫下一位来谈感受了。马二在下面积极的举着手,不得已,冯队长让他站起来发表意见,心里希望这小子能说点靠谱的。

马二说:“我认为老王说的对,别看我没娶老婆啊,不过我处的对像也不下十来八个了,这女人啊不打可真不行,这点我深有体会。有一次我和几个兄弟一块喝酒,正在兴头上,我那小娘们居然敢管我,你说男人一块喝酒聊天,女人插什么嘴,当时我就给了她一嘴巴子,嘿!没想到她还给我甩脸色,扭头就走,那哪行啊?这不成心让我难看吗?我抓起一瓶子……”

冯队长是斯文,不过那是在戴眼镜的时候,现在冯队长早就把眼镜摘下来了,抓起黑板擦向着马二的脑袋就飞了过去,说:“来,给我捡过来。”

马二不敢不捡,捂着脑袋把板擦给冯队长捡了过去,冯队长说:“把帽子摘了,把手拿开,把脸露出来。”这句话再明白不过了,马二一张快哭了的脸呈现在冯队长面前,好歹冯队长也是警校毕业的,多少也练过点儿,三下。”

马上,冯队长让他哭的更厉害,“那就给老子背会,明天检查。”

从此以后,冯队长再也不跟大家互动了,他讲他的,大家抄大家的,完事下课。

晚上上课,白天劳动,这就是劳改队。现在的任务是修渠补路,比起种水稻来,那真算是清闲。一个互监组占着路边十米长的水渠,除草添土,挖淤泥,然后再把对应的大路修补平整,要求中间略高,两边略低,以防下雨的时候路面积水。这样的活不算太累,但也会保证你干活后不再有其它什么想法。

干这种活不能太积极,不然你干完一个十米,就还有一个十米,你想啊,三千多亩地,那得有多少条路多少条渠呀。所以各个互监组都相互保持着默契,都不往快干,一般一个互监组都是两个人负责干活,另一个人假装干,同时负责讲故事。这样,劳动与娱乐就完美的相结合了。

刘伟依然和于仁柯、顾思念一个互监组,顾思念负责讲故事,刘伟和老于负责听。顾思念的嘴皮没有老孟的好,但他讲的故事的内容却相当吸引人。他讲他和他小姨子的故事,他说他是通过他老婆和他小姨子认识的,这一句纯粹的废话遭到了老于的强烈不满,于仁柯说:“别说废话,赶紧讲正题,一会儿老子渠都修完了,你才讲个开头?”

顾思念说:“好嘞!我老婆姓王,没想到我小姨子也姓王……”老于扔下铁锹就准备把顾思念摁在臭水渠里,顾思念赶紧说:“说正题!马上说正题!”

按照顾思念的叙述,他和他小姨子的故事发生在一个月黑风高的下午,那是一个天打雷劈的日子。小顾把车送去维修了,下午没事干的时候,他提了二斤白酒,割了二斤猪头肉,一个人在自家的炕上喝了个叮咛大醉,晚上的时候,顾思念尿憋的厉害,但他又懒的到院子里尿,不过他相信站的高尿的远的真理,于是就站在炕上往门外尿,尿是尿的远了,但也没尿出门外,全尿在自己家里了。小顾的老婆早就回来了,看到此时此景,一巴掌把小顾打到了地下。酒这个东西确实是好东西,小顾都没感到疼痛,站起来就把他老婆扔到院子里了,然后躺炕上呼呼大睡。小顾老婆一气之下回娘家住了,小姨子当时也在,没能留住姐姐,又一看姐夫喝的大醉,没人照顾不行,想起姐夫平时的种种好处,小姨子就留下了,准备晚上端杯茶水递个毛巾什么的。没想到啊没想到,顾思念这家伙是真的喝多了,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才发现,他和小姨子是在一个被窝睡着,这没什么,重要的是两人都没穿衣服。

从此以后,小顾就经常喝多,小姨子经常在晚上给他端茶递水的。

顾思念讲完以后问老于,“怎么样?”

于仁柯头也没抬,说:“一对狗男女。”

顾思念淫笑着,“眼红了吧?你就见不得别人占便宜。咦?你脖子上有个脓包,我帮你挤了。”

于仁柯摸着脖子说:“嗯,早就有了。你轻点啊,别挤疼了?”

顾思念双手按着那脓包,惊叹不已,说:“哟!真大,唉哟!你别动啊,出来了,出来了,妈呀!”瞬间,一股白色液体喷射而出,不偏不移的飞进顾思念的嘴里,刘伟看的当时就吐了,顾思念不能说话,强忍着恶心准备把脓液吐出来,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又咽了下去,看的刘伟再一次吐了。

于仁柯一身的轻松,拍了拍正在干呕的顾思念,说:“谢谢啊,憋了我好几天了,幸亏有你。”

顾思念眼泪都呕了出来,就是呕不出那口脓液,最后他放弃了,学会了顺其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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