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和氏玉璧
陶仁摇头自嘲的一笑,自己怎么能如此三心二意,李世民岂是那么容易掌控的,以李世民的心性,又岂能容忍陶仁在旁指手划脚,若是一朝决裂,陶仁又当如何是好?
想得头都痛了,陶仁无精打采地往回走。无弹出广告小说
忽见一船队朝横跨河面的大桥驶去,眼看就要撞上大桥。陶仁正大惑不解时,大桥中分而开,朝两边仰起,露出足够的空间,让船队畅通无阻的鱼贯驶过。陶仁思及书中所述,才恍然大悟,原来这是中土第一座开合桥,乃出自天下巧艺大宗师鲁妙子的设计,陶仁心里对鲁妙子又多出一分敬佩。
陶仁心里一动,突然发现这世界存在许多不合理之处:后世各地的方言多如牛毛,而这世界却是不分南北,人人都是讲普通话;这世界的科技水平也明显比陶仁所了解的历史中隋唐时的水平来得高。果然是根据原位面历史创造的副位面,有着许多的不同。
虽有许多不同,但人与人之间的情感却是真的。陶仁并非铁石心肠之人,对许多的人间惨事也不能视若无睹、无动于衷。
或许自己这种优柔寡断的性格,根本不会是李世民的对手。虽不知寇仲今后会有何种改变,但很明显寇仲却是个重情之人,原书中他为了和徐子陵的兄弟之情,甚至可以放弃整个天下。从不多的接触来看,寇仲对陶仁还是有极深的感情的,光从这点上说,陶仁都势必不能做出任何有负寇仲的事情来。
想清楚后,陶仁顿觉全身轻松,心里对今后的安排暗暗作出决定。
回到宋宅后,宋师道邀请陶仁一起去赴王薄的宴会,陶仁推托有事不去。陶仁等宋师道和宋玉致走后,简单吃下晚饭,就起身出城,前住城南的净念禅院。
“当!”
悠扬的钟声,从山顶的寺院内传开来。
陶仁藏身于寺门外的一棵大树上,心中暗暗吃惊,没想得到寺院的规模如此宏大。
从山下远处看过来时,由于寺院深藏林木之中,还以为只得几座殿宇,现在来到门外,才知寺内建筑加起来达数百余间,俨如一座小城,只不过里面住的都是和尚。
陶仁拿着望远镜仔细观察,发现后方一座灯火下黄芒闪闪,比其他殿宇小巧得多的建筑物,那是一座能永存不朽的铜殿。{ 手、打\吧.首.发}
陶仁知道,那就是存放着‘和氏璧’的铜殿。
陶仁心里犹豫再三,最终决定还是让寇仲、徐子陵和跋峰寒三人去偷‘和氏璧’比较好,免得出现什么不可知的意外,也免得与佛门发生严重的正面冲突。
等到寺僧们开始做晚课时,阵阵梵呗诵经之声,悠悠扬扬的似从遥不可知的远处传来,传遍寺院。就见寇仲、徐子陵和跋峰寒三人,偷偷登上突出于众殿宇以五彩琉璃造成覆盖的众庙瓦顶之上,居于两座佛塔间的大钟楼。
过了许久,只听“叮!叮!叮!”三下清脆的磬声,从做晚课的大殿传来,念经声倏然停止。
一个接一个的和尚,鱼贯从铜殿后的大殿双掌合什的走出来。整座禅院万籁俱寂,只有虫鸣唧唧之音,逐渐填满山头与寺院的空间。
二百三十二个老幼和尚,整齐地在文殊菩萨和钟楼间的空地列成十多排,面向菩萨龛。人数虽众多,却不闻半点声息,连呼吸声都欠缺。
陶仁暗暗咋舌,这净念禅院的实力实是非同小可/
“咿丫!”两扇高达一丈的重铜门无风自动般张开来,露出里面黑沉沉的空间。
而推门者显然是以内劲一下子把门推开的。只是这份功力,已到了惊世骇俗的地步。陶仁自问自己恐怕不一定办得到。
从门内走出一个年轻俊秀,横看竖看都不会超过四十岁的和尚。
陶仁知道他就是练闭口禅的禅主了空大师。
他的身材修长潇洒,鼻子平直,显得很有个性。上唇的弧形曲线和微作上翘的下唇,更拱托出某种难以言喻的魅力,嵌在他瘦长的脸上既是非常好看,又是一派悠然自得的样儿。下领宽厚,秀亮的脸有种超乎世俗的湛然神光,神态既不文弱,更不是高高在上的盛气凌人,而是教人看得舒服自然。
最使人一见难忘是他那对深邃难测的眼睛,能令任何人生出既莫测其深浅,又不敢小觑的心。
那了空穿的是一袭黄色内袍,棕式外套的僧服,份外显出他鹤立鸡群般的超然姿态。
就在此时,其中一名护法金刚一声唱喏,全体和尚都如臂使指地,整齐划一的转过身来,面向高起达十丈的钟楼,合什施礼。
不知谁在下面叫道:“佛门静地,唯度有缘!”
此语刚说毕,众僧一起念诵,木鱼钟磬,又遁着某一规定韵律于诵经声中此起彼落,连夜空都似沾上了详和之气,份外幽邃深远。
紧接着,“当!”的一声大响,却是了空发出一粒佛珠撞响了铜钟,下面的和尚全体转了身,包括了空大师在内,都是面向铜殿。
寇仲、徐子陵和跋峰寒三人吓得忙跃下钟楼,落荒逃了。
陶仁等他们跑远后,也起身绕到净念禅院的后方,远远地等着三人的到来。
不久,就见三人来到净念禅院后山的危崖峭壁之下,而后徐子陵一人换上夜行衣,戴上面具,前住净念禅院。而寇仲和跋峰寒就在危崖峭壁下等着。
许久之后,徐子陵从峭壁上跳了下来,三人急匆匆地向东遁逃。陶仁紧随其后,跟踪而去。
三人走到离净念禅院东约五十里的一座山巅的隐秘处,围着一块扁平的大石盘膝而坐,那罕世奇珍则摆在扁石的正中处,在天亮前漆黑的星空下异彩涟涟,使人有种超凡脱俗、秘不可测的奇异感觉。
陶仁突然现身喝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去偷‘和氏璧’。”
三人大惊跳起,寇仲拨出‘井中月’宝刀,跋峰寒拨出‘斩玄’剑,徐子陵也是严阵以待。
待得看清是陶仁后,三人才齐齐松了一口气。
寇仲拍着胸口抱怨道:“师父,人吓人会吓死人的。您怎么老是这样神出鬼没的。”
陶仁瞪了寇仲一眼道:“我是神出,不是鬼没。”
言毕,四人一齐哈哈大笑,紧张的气氛一扫而空。
陶仁道:“我其实是从那小山谷就一路跟着你们来洛阳的,你们一路的表现我都看在眼里,真的很不错,值得表扬。”
三人齐“啊!”了一声,心里不由一阵感动。
接着徐子陵描述进入铜殿盗宝的经过和感受后,陶仁欣然道:“小陵这种情况是脱胎换骨,又或洗髓易筋,其实只是强化了经脉负载的能力,使真气的容量以倍数增加,又或加快气劲行走的速度。”
寇仲喜道:“那小陵是否已功力大进?”
陶仁摇头道:“功力或者增强了一点,却仍要再经时间修练,但已是非同小可。要知人力有时而穷,等若一个木桶,只能容一定份量的清水。而经和氏璧改造后,小陵已从一只木桶,变成一个没有人知道有多深的水潭,以后就要看子陵能汲取得多少水了。”
徐子陵道:“我的感觉也是如此,师父断得真准。”
寇仲深吸一口气道:“现在该如何入手对付这好宝贝?”
陶仁道;“我来激发璧中异力,你们三人列阵而坐,小陵居前,小仲在后,小寒于中,每人以掌按贴前面一人的后心,你们三人散去全身气劲,紧守灵台祖窍穴的一点清明,不管遇到什么情况,都要坚持下去。”
四人结阵坐好,而陶仁则把和氏璧握在手上。
陶仁喝道:“准备好了吗,开始了。”
猛地运功,将北冥真气送入和氏璧内。
宝璧立时莹亮生辉,彩光流溢。
四人同时剧震一下,有若触电。
那是难以描述的一种强烈感觉。
就像和氏璧活了过来般,放射出无与轮比的精神异力,要侵进他们的脑袋和体内去。
奇怪而陌生的景象纷纷呈现,令人烦躁得几欲疯狂大叫,似若陷身在不能自拔的噩梦里。
陶仁的北冥真气,催发了宝璧狂暴的一面。
首当其冲的陶仁感到和氏璧内的异能凶猛的来势不断汹涌澎湃,有若脱疆野马般注进他手心去,再循每一道大小经脉闯进自己的体内。
到膻中气海后,裹挟着膻中气海的真气,直冲下丹田,成倍的真气硬生生地将丹田气海扩张了一倍,一时间,陶仁只觉剧痛难忍,“哗”一声喷出一蓬血雨,这还是陶仁来到这世界首次受伤。
陶仁忍着钻心的剧痛,将全部真气运行到膻中气海,将膻中气海扩开,马上又是一口鲜血喷出。之后,陶仁将真气在体内运行一周天,将全身经脉也通通扩开后,送入徐子陵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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