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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琇在水榭中和杨诩对弈,一点也不知道客舍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开 心 文 学
直至客舍那边“砰砰砰”地三声乍响,郭琇和杨诩才知道出事了。
奇怪的是,两人都没有动,依旧盯着棋盘,仿佛在思索着下一步该如何走是好。
半盏茶已过。
只见一个衙役匆匆赶到水榭之处,连声叫道:“太守,太守!吕相如带着一群人,企图想冲进府中来,兄弟们快顶不住了!”
“阿诩,看来这局我们是下不完了!”郭琇将手中的棋子抛回棋盒之中,笑道:“走,我们去看看那个吕相如究竟在玩什么花样!”
虽然杨诩是一介书生,但他的脸上亦无惧色,微笑地跟在郭琇的身后。
前来报信的那个衙役,不由地心生佩服,想道:发生这种大事,太守和主簿依旧平淡如常,真当人中龙凤。
……
“郭琇、卫谦,快将门打开,再不开门,就烧掉你的府宅!”
“大家快来看啊,陈留新上任的太守郭琇,荒淫无道,任职没几天便强虏卫公之女,我们一起冲进去!”
“打倒狗官……”
“要将他碎尸万段……”
卫府正门之外,吆喝连连,咒骂不断,气得卫谦直跳脚,“都什么时候了,阿琇,你怎么还不来!你!再跑到水榭去将太守唤来!”
“卫公,快看,那不是太守、主簿、校尉吗?他们一起来了!”
只见郭琇、杨诩、张蒙三人慢悠悠地走来。
“阿琇,你们怎么这么慢才来,都火烧眉毛了!”卫谦埋怨道。
“阿蒙在睡觉,我们俩在屋舍前叫了好一会,他才醒来。再说……”郭琇笑了笑,继续说道:“又不是什么大事,不必如此紧张,卫公。”
“唉,阿琇,你刚一上任,就遇到这么多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但你一定要处理好这件事情,要不然,陈留的百姓必定不会继续拥戴你的。”卫谦叹气道。
“安心啦,卫公!你且看我怎么处理这件事。”郭琇笑道,“阿蒙,将门打开。其余的人,都站在我身后来。”
“不可啊,阿琇!这样太危险了!”杨诩反对道。
张蒙亦是用担忧的眼神看着郭琇,郭琇挥了挥手,笑道:“我不会有事的,阿蒙,你照我的话去做就好了!”
“咯吱——”
卫府的大门缓缓地打开,吕相如领着家奴、侍卫,一马当先地冲了进卫府去。
只见到郭琇一人站在卫府门前,含笑地看着吕相如。没等吕相如开口说话,站在郭琇身后,充当侍卫的张蒙,便厉声吼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不顾宵禁令,夜闯太守府,想造反啊?来人,弓弩伺候!”话音刚落,卫府左右两侧便闪出数十名手持弓弩的衙役,冷冷地盯着那些入侵者。
吕相如眼见不妙,连声喝止自己的家奴、侍卫停下来,便叫道:“郭琇,你身为陈留太守,竟然知法犯法,真是罪不可恕。如今,你还私调衙役,让他们与你同流合污,真是罪加一等。难道你还要一错再错吗?”
郭琇嘿嘿轻笑,笑得让吕相如莫名其妙。
“竖子!有什么可笑的!”吕相如怒道。
郭琇不惊不怒,微笑道:“我所犯何罪?所枉何法?”
“我就知道你死不肯认的来!”吕相如一脸正气凛然的样子,大声说道:“你对我家芷儿求婚不得,便心生妒恨。我那可怜的芷儿啊,在外出游玩之时被你强行掳进卫府!你说有没有这件事?”
卫府门外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都聚集在卫府之外。虽然郭琇有下过宵禁令,但如今将百姓喝遣回家中的话,对郭琇的名声威望必定大大不利。正当卫谦愁眉不展的时候,郭琇说道:“绝无此事!”
“哼!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郭琇,我可带来证人,他们都见到你亲自将我家芷儿掳进马车之中,你还敢抵赖!三位,请不要怕这个竖子的淫威,有什么事情,我给你们担当着!”说完,吕相如将三个穿着稼农服饰的汉子拉了出来。
郭琇大方含笑地看着这三个汉子,只见这三个汉子一惊一乍地叫道:“就是他,就是他!”
围观的百姓皆为之惊呼。
郭琇含笑不语,并不代表其他人不说话。杨诩冷冷地说道:“且让我来问问你们!你们在何处发现吕小姐的?”
“西郊竹林!”其中一汉子说道。
“吕小姐一个人去那里干什么?”
“扫墓!她的母亲的墓地便在那里!”吕相如抢答道。
“其余的侍女、家丁呢?叫他们过来,我有话要问。”杨诩说道。
“郭琇都将他们杀害弃与竹林之中了!”吕相如冷笑道,“我怜悯他们无辜枉死,都将他们火葬与原地,刻立墓碑了。”
哼!想死无对证啊!杨诩冷哼一声,继续问那三个汉子,“当时太守穿的是什么服饰,有没有佩戴兵刃,是刀还是剑,头上佩戴的冠帽还是纶巾,鞋子是皮靴还是布靴,拉车的马驹是棕毛还是黑毛……”
在杨诩一连串的质问中,那三个汉子不禁地目瞪口呆,同时往吕相如看去。
看过来干什么,三个笨蛋!吕相如厉声叫道:“杨诩,这里哪有你说话的地方!身为这个竖子座下的吏使,想必他的种种恶行都由你来出谋划策,狼狈为奸的!看在你杨家世代皆为名士,我先不追究你的罪责,还不给我闭上嘴。”
百姓听见吕相如这般谬论,不由议论纷纷。
“太守他可不是这种人,他乐善好施,为人公道,打死我也不信他会这样做!”
“知人知面不知心,当官的人,有几个是好人的!”
“吕氏一向与太守不和,说不定是吕相如污蔑栽赃!”
“依我看,他们两个都不是好人,狗咬狗罢了!”
争论声越来越大,郭琇和吕相如都听到了不少流言蜚语。
郭琇风度好,休养好,没说什么。但吕相如的脸上可挂不住,他转过头,狠狠地瞪了眼聚集在卫府之外的百姓,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冷冷地说道:“口说无凭,只要大家跟我一同进入卫府,便知道这个竖子的真正面目了。说不定,我的芷儿……已经被这个竖子侮辱杀害了!”
吕相如说的情真意切,表情亦是完美无缺。
“太守府邸,怎能容得你放肆!”张蒙怒道。
“我看你是做贼心虚,不敢让我们进去一探究竟吧!”吕相如冷笑道。
“你!”张蒙口舌不利,自然不是吕相如的对手,不由地伸手向腰间刀柄上探去。
“阿蒙!你先退下!”一直笑而不语的郭琇忽然说话,众人都不由地将目光集中在他的身上。
“吕相如,我跟你父亲至交甚好,又与你无仇无怨!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对我咄咄相逼!先不说你大闹我任职晚宴,没想到,你竟然如此枉视律法,在宵禁里率众出行,还鼓动乡亲围聚卫府。该当何罪?”郭琇他的声音严厉刚劲,气势逼人,吓得那些胆小怕事的人纷纷生起了离去之心。
“若不是你这个竖子,强掳我儿,我怎么可能会如此枉法,这一切都是以你而起的!”吕相如自然将责任推到郭琇的头上。
“唉,这是冥顽不顾的家伙,吕相如,转头看看你身后那个人是谁?”郭琇冷冷地说道。
吕相如不由地心中一颤,缓缓地将头转了过去,只见吕芷俏生生地站在他身后,冷冷地看着他。
“你……你竟然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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