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格拉底说:“最热烈的爱情会有最冷漠的结局。 (全文字小说更新最快)”
世权与颜蔷薇,是不是就这样呢?世权并没有向我透露有关任何与颜蔷薇有关的事情,离婚后他没去找颜蔷薇,不知道两人之间谁抛弃谁?最大的可能当然是颜蔷薇再次抛弃世权。女人喜欢与女人争东西,有一方放弃,原先的宝贝便失去意义。颜蔷薇无疑是不会捡拾别人丢弃的宝贝的女人。
世权整天泡在公司,埋首工作,仿佛天地间除了工作,任何事物对他都失去意义,这不像他的为人。这小子一向自命洒脱,视钱如粪土,当然不会把大好光阴奉献给事业。
我很想问问他哪根神经不到位,至使整个人变个样,但是据于他新近脾气大得吓人,仿佛全世界都欠他三百万,只好强忍住内心的好奇,冷眼旁观。
一天,颜蔷薇突然到公司来,让我吃了一惊,世权说过,她从来不主动找他。她来公司是何用意,她不是又一次抛弃世权了吗?或者还没有完全摊牌,这会儿一起清算。看来世权大大不妙,颜蔷薇岂是一般女人,她若计较起来,世权终吃不了兜着走。
她款款上来,穿着一身简洁黑白色香奈儿套装,复古的气质加上端庄的形象,如一道美丽的风景,燃烧着家和建筑公司里所有人的眼球。她是那么美丽、婉约、高贵,嘴角微微地绽开一丝笑意,眼珠流动,说不尽风情万种。
公司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着这位美丽的不速之客,她浅浅笑着朝大家点头招呼,眼睛看到我,虽然还是那么高贵,仪态万方,但是,我却似在她那双原来会笑现在却冷若冰霜的眸子里看到一丝尴尬,一丝失意,一丝不甘。也不知是否是我自己心理作用,内心深处,因为同情彦心,对颜蔷薇总有一丝隔膜与排斥,大概是希望看到某一天她被世权抛弃,然后我好看笑话,出心头一口恶气,我不会忘记,当初为了彦心与天然找上颜蔷薇家门带世权回家的情景,我们加三人的力量都斗不过这个女人,对她,也就埋下了一丝无法消弭的报复心。
我从来不是君子,不会因为卑视某个女人而惭愧。
不管怎么样,不能够眼瞪瞪看着颜蔷薇而不出去招呼,所以看到她时,有一刹那的迟疑,但还是站起来,走出办公室,迎向颜蔷薇。
“你好,找世权吗?”
颜蔷薇看我一眼,我奇怪于她那一双曾经会笑的眼睛,何以有时候会笑,不管在任何时候看见我都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而那双会笑的眼睛想当初是中学里所有男生心中一只美丽蝴蝶,引起无数男生为她遐想,度过一段多梦的青春期。
“是的,世权在吗?”
一听此话,我的心底无来由地一阵痛快,曾几时,世权是她的专属品,连他的妻子女儿要见一面都难,现在,居然轮到她追踪世权的行踪,不能不说风水怎么转得那么快。
美丽的女人不是永远的常胜将军,女人内在美才是永恒。谁又能长久留住容颜匆匆的脚步,岁月如水,时光飞逝,一起老去的是皮相,美好的品德却能长长久久,令人永难忘怀。
我相信脸上一定不由自主地露出笑意,因为颜蔷薇会笑的眼睛比进来的时候更冷,若果走进古龙小说里面,她的目光已经把我射杀凌迟于碎片,血肉横飞。她挺直腰杆,冷冷地看着我,那么骄傲、高高在上。我很庆幸,她的骄傲,她的美丽,她的会笑的眼睛,从来对我都是免疫,所以我根本不必在乎一个女人对我冷冷地瞪视。
“请问你找他有什么事吗?”我轻松地问,同时想到,原来不是颜蔷薇再次抛弃世权,而是世权对她的情爱真正冷却下来,不再似个毛头小伙般狂热膜拜。
“你不是世权的保姆,何必把自己立于管家婆地位。”颜蔷薇冷冷地说,她从来不是省油的灯。
“对不起。”我马上微笑道歉,颜蔷薇的冷言冷语不会令我难堪。
“请问世权在吗?”这个女人,被男人宠坏,脾气坏得不行,她依旧用冷冷的声音说话,那冷的程度放进水里都能令水结冰。
“是的,他在,可要我去叫他出来?”
“不必,我自去找他。”颜蔷薇冷冷地说,我与她一定是生相不合,否则,我们两人怎么会彼此看不对眼。
我耸耸肩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又招手叫个文秘领颜蔷薇到世权那里,世权好清静,他的办公室脱离人民群众,孤怜怜地立在转弯角落里,自成一格,不与我们这些俗人混成一堆。
颜蔷薇颔首,高傲地随着文秘去,我不想理她与世权之间的事情,况且我又不是世权老妈,即使想理也理不了,世权早就怪我婆妈多管闲事,若非和他从小一起勾肩搭背长大,谁耐烦理这种吃力不讨好的烂事。
刚在电脑前坐下,准备安心工作,看见世权拉着颜蔷薇的手走出来,两个人亲密地依偎着旁若无人地走出去,颜蔷薇身子微依靠在世权身上,垂着那双会笑的眼睛,温顺如小鸟。世权低低地在她耳边说话,她的嘴角含着笑意,情景非常亲密。我看一眼,世权那小子,葫芦里卖什么药,看他的情形,不像是颜蔷薇对他情冷,看两人脸上的表情,恰似他刚跪下求过婚,这小子,何以离婚后变了个样,况且他对彦心又没有爱情,离婚不会给他造成任何伤害,这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脑袋进水,神经不正常。我埋头工作,这两个人的事情我再不想理,随他去,反正彦心已离婚,最坏的已过去。
然而,世权出去没多久,便一个人回来了,这实在有点反常,不像他对颜蔷薇那种痴恋的态度,刚刚两个人才情浓我浓相依相拥着出去,这一去,按以往的惯例,起码一天一夜不见其踪影。虽然刚发誓不理他们的事,但是,又忍不住好奇心起,站起来,走出去,跟着世权脚后跟进了他的办公室。他一回来就从小冰箱里拿出一罐冰啤酒喝,看我进来,顺手拿一罐丢给我,自顾自坐在办公椅上喝,背面是一片蔚蓝色天空,窗帘没拉,室内非常光亮。
我坐在他的办公桌一角,看看窗外的天空,看看世权,在想着如何问他,世权却先问起来,他看我一眼,皱眉道:“你有什么话要说吗,干么影影缩缩不出声?”
骂就让他再骂一次好了,我忙问:“你和颜蔷薇怎么了?”
我以为这话一问出来,必定遭到世权拍桌子指着鼻子痛骂,然而,他却动也没动,呆呆地坐着,慢慢喝着手中的啤酒。
“怎么了吗,难道你们两人吵架了?”我又追问,实在是忍不住好奇,世权的样子有点莫名其妙。
沉默良久,世权才开口道:“我们?没什么?”
“你对她好像突然间似乎难道没有了爱情。”我不知如何措词,话讲得有点语无伦次。
“什么是爱情?”世权却问。
这个砍脑壳的,当初迷恋颜蔷薇的时候口口声声说爱她,找到寻寻觅觅十年的爱情,现在脑子进了水,不正常起来,还一副哲学家姿态。我也不便与他分辩,反问道:“什么是爱情?”
“我不知道。”世权干脆地说。
“难道说颜蔷薇并没有网住你浪子的心?”我很想掐他脖子。
“我不知道。”
“什么意思?”我把手上喝光的啤酒罐朝他头上砸过去,“从前你并不是这样的,你爱颜蔷薇,是你告诉我的。难道因为对女儿的愧疚,让你怀疑起对颜蔷薇的爱恋?神经,你也不是圣贤,用不着往自己脑瓜顶上弄个光环。爱颜蔷薇就正正经经维护她,别以为自己是什么狗屎大情人,伤害了一个女人又伤害一个女人,把低级当趣味。”
啤酒罐在世权脑袋上弹一下,跌落地上,他没有理会,动也不动一下,听了我的话只是默默地喝酒,我以为他会跳起来把自己手中的啤酒罐朝我扔,最低也得狠瞪我一眼,却似是没反应,良久才抬起眼睛看着我,茫然不知所措地问:“我不爱颜蔷薇吗?”
真气人,每次都是这种表情,“鬼知道你们两个搞什么东东。”
“我真的不知道是否真正爱着蔷薇。家和,你说,我与她之间是真正的爱情吗?”
“我,我不知道。”我有些口吃地说。
“真正爱一个人是什么样子的?你爱过,告诉我什么是爱情?”世权一副不耻下问的模样,然而,他的问题却让我愣然不解其意。
是,什么是爱情?爱情是什么?我们追求什么,得到什么?
“好好的你干么怀疑起爱情?从前你不是这样的,一向敢作敢当,勇于抛妻弃女,追求你该死的爱情去。现在又发哪一门神经呢?”我僻重就轻,事实上,世权问了一个让人无法回答的问题,即使爱情专家亦未必懂得什么才是真正的爱情,何况,难道说世上真有狗屁爱情专家?笑话。
“难道你从来没有想过?难道你不想了解生命的真谛是什么?难道你准备就这么碌碌无为活一辈子,最后遵循自然规律,闭上眼睛等待死亡光临?”世权完全哲学家口吻,忽然教训起我来。
我又好气又好笑,他一向以浪子自居,这个时候居然充当起道学家来,质询生命的目的,当真脑子进了水。
“没有,我从不去想生命是什么,活着就是对生命最好的阐释,我认为。”我非常没好气,想不到过问一下他与颜蔷薇的关系,居然引发一场对爱情对生命的论述。
“或者我对蔷薇是**上的痴恋。”世权自言自语道,脸上又是一副茫然不知所措表情。
“那么,你伟大的精神上又痴恋着谁?”我很没好气地问,站起来走到冰箱前重新拿出一罐啤酒,打开来猛喝。我有个毛病,气恼的时候会不停地喝啤酒,以至肚子里灌满了液体加气体,鼻孔不断冒气。
世权又沉默良久,看着我,茫然不知所措道:“家和,你知道吗?我发觉我爱上了彦心。”
“什么?”我大吃一惊,以至把刚喝进嘴巴里的啤酒喷出来,人也从桌子上滑下来。
虽然口里的啤酒有喷到世权身上,他却似没看见一般,整个人依旧呆呆的,瞪着窗外,好似自己也不相信自己的话。
“你说什么?你爱彦心?我没听错?”
“是的,就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的那一刹那,我忽然发觉我是爱彦心的。这个念头也吓了我一大跳,所以整日埋首工作,以驱逐内心的不安感。”
“真的?”我还是难以相信世权的话,那不是太怪了吗,他为了追求真爱,才与彦心离婚,而真的离婚了,他却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居然爱上那个原以为一辈子不会爱上的前妻,世上还有比这更怪的事情吗?简直不可理喻,更加不可理喻的是,正因为他不爱彦心,遇到初恋情人的时候,即时坠入爱海,才更快地导致婚姻破裂,况且,即使结婚,也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责任,十分无奈地结的,一切结束后,他却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怎么不令我觉得吃惊?
“我也不相信是真的,无数次在心底质问自己,那是不是真的?你告诉我,怎么会这样?”世权脸上现出迷惑不解的表情,如果我不是一开始知道他根本不爱彦心的话,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这一刻,我会以为世权是真的爱上了彦心,但是,又因为我是一开始就知道他根本不爱彦心,所以,这一刻,我实难相信他的话。
“你大概是不甘心罢了,既然离婚了,何必再慵人自扰,何况,彦心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离婚,作为男人,你也应当尊重她的选择,不要再去扰乱她平静的生活。”
“不,家和,我现在说的是真心话。我也奇怪,何以对颜蔷薇狂热的爱恋突然变得荡然无存,再面对她时,从前的激情、迷恋、狂热转变成平静。而想到彦心,就觉得很温馨、甜蜜,很温暖,反正我也说不好,就是好想见着她,只要见到她便开心。”
我不能不更吃惊,看样子,世权根本就是真正在恋爱,而他恋爱的对象,却是一个他不爱刚离了婚的前妻,这事说出去,让家里老人们知道,还不破口大骂胡闹,拿婚姻当儿戏。
“那么,彦心,她知道吗?”
“她不知道,这只是我心里的想法,而且我也很难见到她,她对我淡淡的,送天然回去,连茶都不请我喝一口,你说,她是什么意思?”
我为彦心打抱不平,“她能有什么意思,婚虽然是她提出来离的,但实质上她是被你抛弃的,你还想她要什么表示。”
“我也知道自己过份,可是你叫我怎么办?家和,我怎么会爱上彦心的?这太不可能了,可是我知道我爱上了她,你说,这是怎么一档子事?”
“我不赞成这种游离不定的感情,彦心愿意重新接受你,你又怎么敢保证将来不再受到外面的诱惑,再次做出伤害她的事情来?而这个世界,诱惑实在太多,似你这种桃花男人就更加不可避免。”
“喂,你还是不是我兄弟,到底帮谁?”世权气恼起来,眼睛瞪着我。
“帮理。谁叫你从前失过足,一失足成千古恨,也不单单针对女人吧,对男人同样讲得通。”
世权很懊恼,现在再想回头,当真叫回首已是百年身,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他自己没办法,便把气转到我身上,骂道:“你这个女人婆,什么都帮着女人,天下男人似你真是绝路一条。”
我笑,世权终于也要被女人打败丈,当真好笑。
“随便你怎么骂,反正这次我不会帮你,你也欺负得彦心母女够可以了。”
“我,我真的有那么过分吗?”
“还要过分。”
世权整个人软在椅子上,两眼呆呆地瞪着头顶的天花板,良久出不来声,我看着又有点不忍,我这人唯一的毛病就是心太软,难怪常被世权骂无用,有什么办法,我也不想婆妈,天性如此。
“颜蔷薇呢,你把颜蔷薇置于何地?你难道没看出来,她已不再是从前那个风靡一时的校花,她爱上了你。似她这种女人恨起来与爱起来一样热烈,你最好别拿感情当游戏。”
“她?她自有大把的出路,况且我也不是她唯一的情人,于她何关?我会补偿她。”
我摇头,生气道:“世权,你就这点不好,太过以自我为中心,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简直混帐。颜蔷薇是女人,而你,是高调出现在她身边的情人,你想要的时候趋之若鹜,不想要了就当人家是过期商品,随手丢弃。不是我说你,换了我是女人,非与你拼命不可。”
世权抚摸着脸,喃喃道:“我有这么坏吗?”
我冷冷道:“还要更坏。”
世权无助地看着我,问:“那你叫我怎么办?又不可以娶两个老婆,否则我两个娶回家,也免得你整日在耳边括燥。“
我给了他一拳,气道:“凭这话你就该打入拨舌地狱。”
“那你究竟要我怎么样,我听你的,你又不肯给我意见。”
我惊讶道:“难道你说真的,你准备重新追求彦心?”
世权一听我的话,反而高兴起来,虎地站起来,在室内来回走几步,频频点头道:“对,对,不错,不错,我怎么没想到,现在彦心是自由身,我也是自由身,我完全可以重新追求她,让她享受被追及被爱的感觉,她一定会接纳我的。”
“这个世上又多一个伤心女人。”
“谁?彦心吗?我不会再欺负她,也想安定下来,所以才会爱上她的,她是我的港湾。”
“颜蔷薇。”
“她不会,她是那么漂亮的女人,大把男人追随在后,甘愿受她驱使。”
我觉得世权不可理喻,摇头道:“你别自以为是。再说,彦心会相信你吗?别忘了,当初给她的伤害至今未愈,常言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世权却一厢情愿道:“怎么会呢,起码我与她之间还有一个天然,女儿是我们不可分割的链接纽带。”
我也无话可说,况且,彦心确实是爱世权的,对这一点我倒是不担心,我只担心世权的感情在与彦心再续前缘之后,是否稳定下来,若果他再来一次颜蔷薇事件,我相信,那是要彦心的命。但是,常言道前世姻缘早注定,或许两人之间,情感誓必经历一波三折,才能守得云开见明月,这未偿不是一件好事。
但是,我依然语重心长地对世权道:“我希望你不要急于付诸行动,且先问清楚你自己,心底里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别到时又是一场笑话,笑话也还罢了,我们活着是为自己,并不为老人们说什么,但是,你是男人,你可以承受情感的伤害多一点,彦心是一个曾经受到过伤害的女人,她不能够第二次受自己深爱的人的伤害,你请三思。”
世权走到我面前,郑重道:“家和,我是认真的,并不是一时冲动,对彦心,我确实在不知不觉中生出爱意,当然,也许不是那种轰轰烈烈,荡气回肠的爱,但是,我确知这就是我苦苦追寻的爱,我会好好把握,不再重犯过错,所以,你要帮我。”
我摇头,拒绝道:“我怎么帮你,这要靠你,常言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你若确实有心,就以诚意去打动彦心,我是不会帮你推波助澜的,谁知道你小子以后会不会变心?我岂非成了千古罪人,我不干。”
世权瞪着我道:“说来说去你还是不相信我。”
我摊开双手,道:“你很难让我相信你的爱是天长地久的。”
世权无奈道:“好吧,谁叫我有前科,要你相信唯一的途径就是自己的诚意。但是,郑家和,我告诉你,如果我重新把彦心追到手,绝不会请你喝酒的。”
我笑道:“我不怕,彦心会请我,她一直当我是最好的兄弟。”
世权妒忌道:“彦心为什么对你那么好?你小子最好给我小心点。”
我理直气壮道:“因为我也对彦心好啊。”
世权一拳头擂过来,我跳着闪开,他追着骂:“你敢发誓,在离婚事件中没有推波助澜,你这臭小子,胳膊肘儿专往外拐。”
我笑,不与世权一般见识,闪到门外,拉开门又转过头来对世权道:“随便你怎么想,反正我问心无愧,君子坦荡荡,半夜不怕鬼敲门。你是小人常戚戚,小心半夜鬼叫门。”
世权将手上空的啤酒罐朝我打来,我一闪身出了他的办公室,啤酒罐子打在玻璃门上,发出哐啷一声响,引来一些眼光往这里看过来。我朝大家摆摆手,示意无事,大家复低下头继续工作,反正大家已经习惯了世权反复无常。
我吹着口哨回到自己办公桌前,继续工作,心情愉快,因为发觉自己多管闲事管出一桩好事来,暗暗替彦心与天然高兴,若她们一家三口可以重新结合在一起,是最好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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