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 假如我从来没有醒过那该多好
至少我不会听到你碎心的啜泣
又多希望我不曾睡过
因为那样我就可以永远看到你醉人的笑
yīn雨寒冷,绿草因瑟缩而都变成了死草。 首发--无弹出广告
他dú lì在那屋檐下,平rì驼下的腰此时变得挺拔,他一言不发地站在那里,好象身材高大了许多。只有雷声不时地刺激着他的耳膜。突然,一道闪电下,一个披着黑sè碎边斗篷的yīn影闯进了他的视野。
他的心不禁颤抖,但面容仍然是镇静的神态,又是因为什么使得他变成这样?
那yīn影踏着死草而来,即使他的脚前是活着的绿草,也会因他散发杀气迈过的一瞬而同死一般,墨绿枯萎。那yīn影随着乌云迈过麦田,停留在屋舍的台阶之上。雨敲击阶板。
“真没想到,你会躲在这个渺小的地方。”那个yīn影用一种很沙哑的声音说道。
“是啊,我也没有想到,”他说,“但这里山水都很秀美,还有那么多和善的村民陪伴。如果能让我活到天享之年,我愿意在这里沉默地过完一生。”
“是吗?那你的孙子呢?”
他顿时惊悸,手中的断剑险些掉落在地,他的双腿也开始发软:“他……不是……”
“你不要小看组织的情报网啊,”那yīn影yīn笑地说,“我出现在你的面前,你难道还以为我没对你了如指掌吗?”
那yīn影又“哼”了一声:“他今天和两个朋友去看比赛了吧,那应该会,恩——很‘有趣’的吧。”
“你把他们怎么样了?”他举剑指向那yīn影咆哮道。
但那yīn影似乎根本无视这种震慑,说:“和你的命运一样,我是主宰。
“再过几分钟,你也会和他们一样相见在‘次元中转站’。”
他的愤怒涌向心头,但他的双脚却像被灌了沙子一样无法动弹。
那yīn影注意到他焦黑的手,便嘲笑地说:“你的手还没好吗?看来是我上次下手太轻了啊,本来应该断掉一条手臂的。呵。”
这时,天空响出一声鸣叫,一只乌鸟(注1)略过天空,俯冲大地,又慢慢地落在那yīn影的肩上。
“看来,他们结束了。”yīn影漫不经心地拆开绑在乌鸟腿上的信件,无声地读着。
他感到悲伤。
突然,那yīn影将信件揉扯成一团,扔到地上,但又马上露出一丝喜悦:“他们失败了。但这却给了我更大的乐趣,没想到你还窝藏了一名重犯。”
“谁?”
“一个叫怨的术师族人。他,我不相信你会不知道。听你的口气,还有谁——说!”
“不,没了。”
“好吧,你不说也没关系。不管有没有,你的孙子还有跟你有关的这整个村子都将不复存在,毁灭在我的手里。只因你的背叛。”
“放了那些无辜的人,好吗?”
“无辜?”那yīn影突然大笑,yīn冷的笑声在这雨的映衬下更加yīn森刺耳,“你也配用这个词吗?从你加入组织开始,你杀了多少人,他们的亲人——那些你所谓的‘无辜的人’——你又曾放过了谁?你凭着你的冷煞赢得了组织中无上的荣誉,也因你的背叛而全部化作了罪。如果你的孙子知道了你曾经黑暗而辉煌的历史,我想……”
“不!”他惊恐地叫道。
“呵呵,所以你应感谢我让你解脱,给你判刑,就是我来这里的目的。”
无论他表现得多么泰然,也无法抹去他眼中的恐惧,他开始颤抖,开始摇晃,一身本就衰老的筋骨此时更是散架。但那yīn影不理会这些,只是向上迈进一步,将手伸进衣兜,取出一张写了字的绸制纸片轻轻抛向了他,却被杀气重重钉在地面。
那纸片清楚地写着:
他的嘴冷漠地说道:
一道电闪雷鸣从这屋檐上飞驰而过,映出他帽下冷刹的眼神:
“死刑。”
雨渐渐停息,空气开始变得清新。阿莫洛伸手去触摸那残留的雨滴,看它慢慢消融。月替代阳光,暗笼罩大地。他知道夜晚已经降临。他看了看四周空无的荒地,索xìng坐了下来,用他认为是不幸的火焰点燃了几根干枯的树枝,那火焰微弱地跳动。也许,他想,这是它给他带来的唯一的安慰。
万籁俱寂,静得好象一切都不曾发生。阿莫洛坐在火边,看那火焰跳动,心中感到一阵迷茫,他不知道自己今后该怎么办,纵然魔界之大,但又有哪里是他的容身之所?他不知道。像个野蛮人似的孤身逃到古森林里去吗?从此以后,不问世事,与世隔绝,然后被人遗忘。那和我死了有什么区别,他想,从各个角度来说我都不是一个喜欢静的人,肯定不能忍受那种寂寞,自己又是一个追逐荣誉的人,那种念头是根本不该有的。还是隐藏能力好啊,躲到一个不知道丁烈德的地方,当一名普通的剑士。然后娶妻生子,与妻子相伴度过快乐平凡的晚年。呵,阿莫洛暗笑道,那种地方可能找到吗,现在的圣图都处于战争的yīn影之中,又有哪里可被称为净土?又有谁愿意做自己的妻子呢?伊弗兰吗?不,这是不可能的,虽然我知道她总是和我说说笑笑,但她应该不会喜欢我吧,呵,我不是一直自认为很有魅力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自卑了呢?我不知道。阿莫洛暗自摇了摇头,纵然她同意了,我又能给她幸福吗?难道我要带着她一直逃避圣图军的追杀,一直到老吗?不,不可以,不……可以。阿莫洛垂下了脑袋,继续想,或者,逃出国吗?但逃,又能逃到哪里,躲,又能躲到什么时候?怨不就是一个例子吗?我的梦想——干一番事业——又该到哪里实现……他感到自己很矛盾。
烦恼的阿莫洛用双手捂住了脸,该怎么办?
突然,一个奇妙的想法闪现在阿莫洛的脑海,他兴奋地想,为什么不去当一名流浪的剑士呢?他们是不会在意我的身世的。屠龙斩魔,为民除害,成为一名像加尔波第那样的传世英雄。然后结识其他的英雄豪杰,一起浪尽天涯,享尽魔界美味。到那时,即使休罗王找我麻烦,我也不用怕了。哈哈。可是……阿莫洛渐渐昏热的头脑又冷了下来,他看着自己的双手问他自己,我……有这样的力量吗?我……能成为英雄吗?说不定,还没等我实现这个目标我就已经死在了荒郊野外,无人问津,连伊弗兰也会渐渐将我忘却吧。
死了又怎么样,我是丁烈德,早晚都会被休罗王杀死,呵,就这么办吗……
阿莫洛倒在地上,看天上繁星的闪动,心中有一种空洞的静。他侧了侧身将头枕在胳膊上,心里疑惑为什么自己会拥有这样的能力。就好像患了一种不治之症。
“沙,沙。”
草丛中传来一阵噪动。
“谁?”阿莫洛坐了起来,jǐng觉地问道。
“我。”一个人影从草丛中探出了头,阿莫洛松了口气,原来那是伊弗兰。
“是你啊。”阿莫洛抱住双膝说。
“恩。”伊弗兰坐在阿莫洛的旁边道。
阿莫洛盯着火焰,那火焰闪烁出他和她的脸,他痴痴地望着那张美丽的脸。他知道怨就在这丛林的某一个地方,但他不想他来打扰他和她的这段独处时间。本来,他想,如果今天没有他,这一切也都不会发生了,他也可以和她谈一谈他想谈的事——这件事他已经想了好久。也许,他想,这还可能是他最后一次机会。所以,阿莫洛尽量组织语言不让伊弗兰把怨插过来。
但伊弗兰先开口说话了:“你现在还很激动吗?”
阿莫洛揣度着这句话的意义,是关心他呢,还是为了引出怨呢?要知道,不同的意义答案是不同的。他略想了一下,认为还是应该保持沉默。
伊弗兰看他不说话,以为他现在还很沉闷。她问:“阿莫洛,你真的是丁烈德吗?”
阿莫洛心里仿佛被刺了一下,他没想到伊弗兰会这么开门见山,只好低声说道:“难道还有其它的可能吗?要知道火焰,就是丁烈德的象征。”
“可是,你的阿爷是剑士啊,你是他的孙子,怎么可能是丁烈德呢?”
阿莫洛心里感到宽慰很多,但还是很失落地说:“我知道。但是,你也知道吧,我根本不知道我有没有父母,我自小便和阿爷住在一起,他也从来没告诉我我的父母是谁,说不定我根本就是他捡回来的。或许,我还得花些时间去接受一个事实:我是弃婴。”
阿莫洛说到这里,心中着实感到一阵真正的酸痛。
注1:圣图的一种飞鸟,全身乌黑,常被用于军队传送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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