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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魔录》第五章屠戮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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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牢记 ) ( 请牢记 ) 阿莫洛猛地回头,他感到心中一瞬惊悸,却什么也没看到。 侧过脸,他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那个地方,眼睛四下里环望。

天上的星好多,月好美,身边的浪不断。那暗礁之上站着一个人影,银发被海风吹拂,柔美的白袍也显出波浪。远远望去,那完美的线条就好象天使一样,绝世的美使人迷离,只不过没有白皙的羽翼。

轻轻地,站在她的身边。借着浪的不断声响,阿莫洛说道:“你找我吗?”

蒂菲尔侧过头,一脸的茫然,反问道:“怎么?不是你找我吗?”

四目相对,很长一段时间,两个人才不经意地一笑,就好象顿时明白了许多。

“算了,”阿莫洛轻声道,“你怎么从回来开始就离开了呢?”

“因为法克多玛说你找我让我在这等你,所以我一直在这等着。”蒂菲尔嫣然一笑。

阿莫洛想了想说:“让我们走走吧。”

月夜美,浪幽幽,佳人漫步,静随风走。整个画面,宛如一幅世间绝笔之作。

半晌,阿莫洛开口说道:“你知道吗,奥克雷特好象对凯莲娜德很有好感。”

“……”蒂菲尔眼间轻晃着感叹说,“这样子,太好了。三十年了,他一直都很喜欢我,但是,我不也不能喜欢他。”

“因为什么呢?”

“……一个人。”

“……在龙洞里,祭祀和我说话了。”

“是吗,说了什么呢?”蒂菲尔柔声问道。

阿莫洛顿了顿,说:“它说,你知道我的前世。我的前世,是怎样的?”

蒂菲尔停下了脚步,缄默了很久才说道:“如果我告诉你,你会信吗?”

“说来听听。”

“……千年之前,你就已经存在了。但你不属于这个世界,你和我存在在另一个世界。但无论哪都有硝烟,无论哪你都不能宁静。你的一生注定了杀戮,只是直到现在我也不能明白为什么你不选择放弃,因为你根本不需要双手染成鲜红。千年前的你是残酷的,冷煞的,也是强大的。没有人是你的对手,只有‘他’,可以将你毁灭。禁锢了千年之后,他让你来这个世界,本以为他真的会不记前嫌,放过你,却想不到还是毒害了你。你被迫重生,而我也犯了禁忌。你千年的悲怨,也许,到了这个世界才能终了,只不过结局可能不太完美吧。如果我告诉你,你的前世是天使。你,相信吗?”蒂菲尔幽幽道。

阿莫洛停下脚步,他已经猜到曾经的自己会不平凡,但没想到自己竟是天使,他略带吃惊地问道:“如果我是天使,我应该活在天堂,那为什么我还会被毒害?天堂,不是最美好的地方吗?”

蒂菲尔淡淡地笑,倾国倾城。她说:“那是你心中的童话。这是现实,而非童话。并不是想象中的美好,到了现实都还是美好。你的确是天使,千年前你有着黑sè的双翼,千年后它化作了黑sè的火羽。你是天堂的罪,罪(注7),就是魔界的阿莫洛。”

阿莫洛惊愣在那里,他不敢相信,自己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天使,千年前背叛了天堂,杀死了同伴。怎么可能,可能是今天的他?他不相信。

“我知道你不相信,”蒂菲尔笑笑说,“但,这就是现实。你难道不曾感觉你的左腕有个胎记,会时常冷吗?那就是因为你的魔法阵,用做重生的七光星之阵。有很多你现在不知道,但以后你一定会明白的。”

“不,”阿莫洛咆哮道,“我不想知道,我什么也不要明白。”

“这不是真的,太荒谬了。”阿莫洛说着只感觉感情在不断起伏,他的思绪里闪烁的是从前的快乐和现在的痛苦,他轻声说道:“我只想和伊弗兰在一起。”

“伊弗兰?”蒂菲尔问道。

听到伊弗兰,阿莫洛沉默了下来,半晌,他才缓缓说道:“她是我在魔界最爱的女子。”

蒂菲尔的双唇轻轻地抽动了一下,她的双眼满是痛苦,却没让阿莫洛看到。偷偷擦掉几滴眼泪,对着阿莫洛,强做欢笑。“是吗?”

“也许吧,”为了避免提伊弗兰,阿莫洛轻声说道,“说起来,千年前的你,又是什么样呢,为什么你会犯禁忌,和我有关吗?”

蒂菲尔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只是抖动着*说:“其实……”

就在这时,远处走来一群剑士,剑士身后有着几名骑士。

为首的一名剑士手中攥着一把红sè的长剑,那剑在月的银光下泛着苍白。

阿莫洛双目盯着他,心脏狂跳,他不明白自己竟然有一种遇到仇人的感觉。

那剑士声音沙哑地说:“蒂菲尔,你在这啊。这是……”

蒂菲尔眼神变得冰冷,她冷冷地问:“你,死神?”

那剑士微微一笑,道:“真想不到,蒂菲尔会知道我的名字。”

蒂菲尔轻笑一声说:“那把‘红剑’,不是只有你有吗?”

死神抚摩着剑道:“哦,这样啊,也是。呵呵。”

“你来这干什么?”

“我主人的子裔想要你。”

蒂菲尔眼中闪过厌恶,道:“又是皇子吗?”

死神摇摇头说:“不,那个皇子主人已经命我杀了,这个子裔是……”

“哒哒……”一阵兽蹄声响。

“死神,找到蒂菲尔了吗?”黑暗中骑过来几个骑士,为首的一个骑士说道。

侧目望去,骑士微怒道:“怎么?阿莫洛也在这?死神,你是干什么吃的,怎么可以让人在蒂菲尔身边,啊?”

“这是老臣之过,我马上就办。”死神欠欠身道。

看着那骑士的满头红发,阿莫洛惊呼道:“你不是……”

骑士冷笑一声道:“怎么,你现在才发觉?”

“你现在是皇子?意外啊,休罗王竟然认你这个私生子了?”蒂菲尔轻蔑地说。

骑士脸青一阵红一阵,把原本英俊的容貌搅得十分难看。最后他古怪地笑笑说:“你也知道啊。”

“哼,这里除了阿莫洛,应该都知道的,毕竟是我们参加你父亲那可耻的秘密结婚。”蒂菲尔一字一顿地说,“来这之前,我们就猜到你父亲想把我们全杀了。只是,你们这么多人,我们怎么没察觉到?”

骑士显得似乎很不痛快,旁边死神微笑着说:“我们一直在你们身边。”

阿莫洛一愣,道:“怎么,你们难道一直躲在那里?”

骑士轻蔑一笑,说:“你还蛮聪明的嘛。”

“死神,给我干掉他。”骑士命令道,他现在心情显然非常糟。

死神欠欠身,三步向前说:“这个叫阿莫洛的小伙子,你就是他的‘孙子’?”

阿莫洛一愣,吼道:“你知道些什么?”

蒂菲尔怪怪地看着阿莫洛,不明白为什么他这么激动。

“你果然是丁烈德,和他长得一点也不像。”死神摇头叹气道。

“你知道些什么?”阿莫洛再次吼道。

死神不理会他,头向后侧用食指指着阿莫洛,说道:“把他给我干掉,得其首级者,赏三千克里。”

话音刚落,便有三个人影窜出。阿莫洛目光微冷,身子一纵,一个转刺(注8)便杀了两个人影,紧接着抽剑回身一扫,第三个人影便也埋葬在了浪里,浪扑过,那三个尸体化作缕缕魔力因子,散入苍穹,不留一丝痕迹。

阿莫洛冷冷地重复道:“你知道些什么?”

死神轻拍着掌,笑道:“果然是他培养的,身手果然了得。送你一件礼物,应该会让你明白一切。”

夜下沙砾狂卷,似是无数龙卷扫向星空。那死神手伸向内怀,又抽了出来。一张绸制纸片抛向了阿莫洛,那上面写着:死刑。

刹那间,阿莫洛猛然咆哮:“原来是你。”

不再说话,阿莫洛身子前倾,提剑一扫,一条红sè火龙便离剑而出,却被死神轻轻化解。只见死神身影一闪,全身包在一道冲天光柱下,消隐了。再出现时,在阿莫洛的身后。

死神目光冷刹,红剑向上刺去,yù穿阿莫洛的心脏,“哐铛”一声,却击在了阿莫洛的架背之剑。阿莫洛顶住剑的冲击,回身猛扫,卷走千堆沙。但死神只是又包在冲天光柱下,转眼间,又一道光柱,便闪现在骑士的身边。骑士yīnyīn一笑道:“阿莫洛,原来你一直在伪装啊,没想到你竟能挡下死神的攻击。”

阿莫洛冷冷地说:“这还要感谢你,是你教我的啊。”

骑士一愣,yīnyīn地笑。

阿莫洛身旁的蒂菲尔看着他,明白他撕下了伪装,但想不到那原来的面目竟是冷酷。她抬头望向夜空,心有泪在流。纵是重生,却似曾经。蒂菲尔轻声说道:“你,还是没变。”

阿莫洛只是沉默,简单地说:“也许吧。”

天地爆响,火华冲天,阿莫洛漂浮在夜空,全身包裹着烈焰,身后是火焰化作的火羽,托着他立于天地,却是黑sè。阿莫洛淡淡地说:“原谅我的冷煞,那个死神杀了我的阿爷,阿爷是我在这个世界唯一的亲人。所以,这个死神是我的仇人。”

“你的仇人就是我的夙敌。”蒂菲尔幽幽道。

白光冲天,μ-魔法阵再现魔界。一个冰翼天使,借着那浪的奔腾,更显英姿。全身幽幽如冰晶一样,双手交叉置于胸前,刹那间展开,那手便各握着一把冰冷的白剑,冰冷的目光扫视骑士和死神。

冰翼天使下的蒂菲尔站在魔法阵之中,全身泛着银sè的魔力光芒,绝美的线条在月的映衬下更显朦胧。

对面,骑士平展长枪,绽放红sè光华,气势逼人,yīn冷的眼神,挂在脸上。

旁边,那死神淡淡一笑,周身泛着红sè的魔力因子,冷刹的眼神扫视天地,红剑猛地一甩,一阵能量波环扫四周,顿时卷走千堆沙,席去万里浪。远远望去,那人影宛如地狱来的使者,型同恶魔,透漏杀气。

血红的剑,充满杀戮;yīn冷的笑,毁魂灭魄。

……

死吧*我面前的仇敌

落叶舞华

月宁人

血染江河

当一切都结束的时候

我保证

我会留下那把杀你的剑

含着泪合上你不愿瞑去的眼眸

我只求你死在我的剑下

问我为何如此冷煞

只因我要苟活

世道黑云

人间涕泪

唯*残酷可以幸存

独*冷漠可以生存

只*血腥可以长存

所以

死吧*我面前的仇敌

残柳寒风

江影月

血溅枯田

当一切都结束的时候

我保证

我会抱着你的尸骸哭泣

再为你建一座繁花的首冢

我只求你死在我的剑下

问我为何如此冷煞

只因我要苟活

沧海桑田

世事舒卷

这天地容不下你我的情

为了名

你我今生不能相拥

为了义

你我来世才能相聚

所以

为了爱

我要你死在我的剑下

最后吻你

我怀里的*仇敌

注7:事实上,“阿莫洛”是魔界“罪”的音义。但作为名字时,名字和“罪”略有不同。蒂菲尔之前都是叫阿莫洛为“罪”,只是因为情节缘故,不能那么说罢了。

注8:剑士技能。分为直刺:身体前冲,一跃,一剑刺入敌人身体。

反刺:身体背对着敌人,手持剑从腰间刺向自己身后。

背刺:转到敌人身后,一剑自下而上或自上而下刺入后背。

转刺:身子一纵,剑从一侧挑上,滑过敌人身体,之后剑换手,反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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