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强上闷骚残帝》闷/骚男人的密语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 请牢记 ) ( 请牢记 ) 就在小果儿手足无措、哀痛悲戚的时候,前日里才修复好的房门又被踢开,这回一块门板直接躺在了地上,另一块虽然没有掉落,却也达到了半残的程度。 舒煺挍鴀郠

她闻声望去,但见一个衣衫邋遢、头发杂乱、留着络腮胡子的魁梧男人冲了进来。

“你是谁?”甫一问出口,便看到了那个空空的袖管,再仔细打量一番,才认出竟然是素日里白衣翩然的大帝。

“大帝,求您救救小姐……”腿一软,原地跪下。

冷驭沙踉跄着脚步,扑到床前,伸手抚摸着冉筱幻雪白的小脸,“小东西,醒一醒,我回来了……滟”

这时,捧着紫檀锦盒的边允随后走进门来。同样的衣衫邋遢、头发杂乱、胡茬丛生。

“边大哥……”小果儿冲他喊了一声之后,扁着嘴巴,满脸都是几日来惶恐不安所促就的委屈之情。

冷驭沙握着冉筱幻的小手,不停地用大拇指指肚摩挲着为她取暖,“御医呢?御医都死到哪里去了?它”

“昨天上午、御医们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小果儿悲戚地抽泣着,“他们、他们不管小姐了……”

冷驭沙怒火中烧,“边允,把御医都给我带过来。”

边允放下锦盒,匆忙离去。

冷驭沙坐到榻上,将冉筱幻冰冷的身躯抱在怀中,用自己的脸颊紧贴着她凉凉的小脸,感受着微弱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气息。

“小果儿,她的头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白的?”声音打颤,身体里沁入了一丝恐惧感。四天未见,怎么她连头发都变成了白色呢!

“你们离开的第二天早上,我就发现小姐有了白头发……”小果儿抹了一把泪水,“这四天来,小姐的白发越来越多……”

“你先起来,去拿一床被子过来。”他发觉冉筱幻呼出的气体都是凉的,看样子她实在是太冷了。

小果儿应声起身,出门去隔壁房间拿来被子加盖在小姐身上。

稍后,三个御医被边允带了过来。

“怎么?我让你们保她三天无虞,第四天你们就可以不闻不问了吗?”寒冰做的刀子在空气中飞腾,随时准备取人性命。

跪地声和药箱落地声纷至沓来,随即便是杂乱的叩头声和求饶声。

“大帝,姑娘的病实在是蹊跷……”

“大帝,卑职无能,真的是查不出姑娘的病因……”

“求大帝饶命,卑职已经尽力了……”

“够了!”冷驭沙咆哮着,“要你们这群饭桶大夫做什么用?连一条人命都保不住!边允,去差人来,都给我拖出去砍了!”

话音刚落,年纪较大的御医就一头栽倒在地,不停地口吐白沫,蹬了几下腿之后,便彻底昏了过去。

“大帝饶命啊——”

“大帝饶命……”

在不断的求饶声中,一个御医的裤子湿了,还有细流在源源不断地洇湿着裤腿。

“大帝息怒,当务之急是想办法救冉姑娘……”边允委婉地替御医们求情,总不能一下子把御医院的人都杀光吧?毕竟这几位御医都是医道高手,若非冉筱幻的病实在缠手,他们也不会束手无策。

冷驭沙看了一眼怀中的小人儿,转而怒视着御医们,“没用的东西,都给我滚!”

两个尚有意识的御医赶忙叩首道谢,然后,架起已经昏厥过去的那个,狼狈不堪地退了出去。

“边允,立即在全城发出榜文,广纳贤能,为筱幻寻找神医。若是有人能够医好她,赏赐一千金、良田百亩。”冷驭沙吩咐道。

“是!大帝,您先沐浴更衣吧……”边允从未见过大帝如此落魄。

冷驭沙疲惫不堪地摇摇头,“你们也都出去吧。”

边允不再说话,冲小果儿招招手,带着她离开了房间。

他们走后,小狼蔫蔫地走进门,趴在地中央,歪着头看着床上的两个人。冉筱幻卧床不起的这几天,它似乎能够察觉到什么,总是无精打采地待在一个角落里,待到“麻麻”的房间里安静之后,它便静静地走进来,趴在那里陪着“麻麻”。

冷驭沙一边紧紧地拥着冉筱幻为她取暖,一边思量着她的病情。

王垣成那个老东西没胆子骗他,断然不会给他假的唤蛊铃铛或是还留着一个同样可以唤蛊的物件。一旦事情败露,他定会断了巴土城的水源,这是老匹夫最最惧怕的事情。拿回了唤蛊铃铛,小东西的病情却并未得以好转,看样子,她的病根不在刀蛊上。

御医院的大夫们查不出病因,变成这样又不是因为蛊毒,他真的想象不出她究竟是怎么了。

之前他冒死前往巴土城夺取唤蛊铃铛,虽然在城里并未遇到太大的阻碍,归途中却在大沙漠上遭遇了超强的大风暴。就在风暴袭来的那一刻,另外两个侍卫一个屈身护住了他,一个护住了边允,待到风暴过后,他和边允安然无恙,那两个侍卫却被风暴夺去了性命!

一同被刮走的还有活着的三匹马。沙暴过去之后,他和边允不得不徒步走回圣水城,因此才耽搁了一天的行程。十分遗憾的是,那两个侍卫白白丢掉了性命,这次巴土城之行并未取得明显的成效,她的病情比四天前严重了许多,已经处于濒死状态。

一想到她可能要离开人世,他便忍不住裹紧她身上的被子,将嘴唇印在她的头发上。五年前经历过的那种痛楚又风起云涌般袭来。

不,此刻的痛远远大于那一次的痛。那时他觉得心里扎进了无数把刀子,并且那些刀子都在拼命搅动。此时并非如斯,他感觉不到切实的疼痛,最大的感受却是窒息!

心脏传来憋闷的感觉,他觉得喘不过气来,即便张大了嘴巴竭力喘气,还是起不到呼吸的作用。窒息感让他彷徨不安,让他六神无主,直至一阵阵呕吐感出现,他干呕了几声之后,才缓解了窒息的感觉。

“小东西,你不要死,好不好——”他大口喘息着,用大手托住她的小脸,摇晃着身体,就像正在哄婴儿睡觉的父亲。

“你不能就这样死掉,你不能这样惩罚我……我现在才想明白,那晚你不是真的不想给我,而是你已经开始发病了……该死的我怎么会那么贪恋色/欲,竟然连你生病都没有发现,若是那日我及时发现了你的病情,想来还来得及医治……”懊悔之心加剧了窒息的程度,他不得不挺直了脖颈,才能让空气在喉管里稍事流通。“小东西,你不要再睡了,快点起来,我把我的秘密都告诉你……我爱你,你知道吗,我爱你!当我发觉到自己爱上你的时候,我害怕极了,我怕自己真的会沉沦在一个女人手里,怕你会握着我的尊严摆布我的生命,可是现在,小东西,只要你能够好起来,我愿意在你手中一直沉沦下去,我愿意把尊严和生命都交给你,随你的意,你想怎么都可以!”说罢,吻了吻她那惨白冰冷的嫩唇。

“哦,幻儿,你好冷,来,驭沙为你暖暖身子……”说着,将她放在床榻上躺好。

径自脱光了自己的衣衫,然后又除掉了她的衣衫,直到两人都袒呈相对,才用一床被子裹住两人的身体,复又将她紧紧地搂在了怀中。

“小东西,你好凉,驭沙要把你暖得热乎乎的……”喃喃着,再度吻上了她的唇。

这是一个凄厉的吻!他多么渴望她能够在亲吻中伸出舌头,然而她一直保持着冷冰冰的木然状态。直到亲吻结束,被他含在嘴巴里的她的舌头依然冰凉,没有一点回温的意思。

在离开她嘴唇的那一霎那,一滴泪从他的眼角滑落,滴在了她的长发上。

“冉筱幻,你醒一醒好不好?我知道是我错了!我不该假意不要你,跟你玩‘勾/引’游戏;我不该担心你与凡阳走得太近,将你锁在榻上;我不该索欢不成迁怒于你,将你摔伤;我不该带你去‘绿瑶池’避暑,害得你为了救我而中了‘食人草’的毒;我不该在逃亡的路上放任你再次救我,从而失掉了我们的孩子;我不该求欢不成便取消了封妃大典,更不该因此冷遇你,错失了为你诊疗的好时机。这些都是我的错,请你给我一个补偿的机会,请你不要就这么离开我……我已经爱上了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呢喃着,用自己的身子摩/擦着她的肌肤,盼望着奇迹能够出现,她的体温能够上升一点。

“小东西,你摸摸,”把她的一只手放在了那话儿上,“虽然我们袒呈相对,它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与往日里一见到你就‘一柱擎天’的情境截然不同。这个说明什么?说明我是真心爱你的,不是只爱你的身体。只有你安好,我才会有***,若是你不好,我是绝对不会想的。”

“求你醒过来好吗?后天就是我的生日,也是举行立国盛典的日子。我想在这个双喜临门的日子里有你在身畔相随。如果没有你,就算我做了地地道道的国君又能怎样?还不是彻头彻尾的孤家寡人!……你还是不肯醒来是吗?那好,如果你后天一早还是没有醒过来,我就取消立国盛典,等你什么时候醒来再立国!……小东西,求你,醒过来吧……”

如此这般不停地念叨,却仍旧无法令她睁开眼睛。不要说是言语上的回应,哪怕她的手指能够轻轻勾动一下,哪怕她的眼皮可以微微颤抖一分,都能够给他带来希望。

***

其实,冉筱幻什么都听得到。

自打那晚他拂袖而去之后,一连几天发生过的事情她都知晓。

虽然表面看来她是昏迷着的,实则她的所有感官都在行使功能,除了无法控制身体内的神经,听觉、嗅觉和触觉都还是正常的,就连视觉都还可用,只是因为无法睁开双眼,所以只能在光线强大的时候看到一片红霞,就跟正常人闭上眼睛所见到的颜色是一样的。

当她听到冷驭沙的内心剖白之后,禁不住被这个闷/***男人所感动。她没想到,在他那冷漠的外表下,竟然藏着一颗如此细腻的心!原来他的淡然和冷漠不过是一层保护色,是一个不懂爱的男人为自己喷涂的强悍外表。

她好想紧紧地抱住他,告诉他,她也同样深爱着他。若非如此,她又怎么可能义无反顾地跳进澈水去救他;若非如此,她又怎么会在强敌当前的状况下与他一起慷慨赴死;若非如此,她自然也就不会一次次倾尽所有激/情与他欢爱!

只是,这份浓烈到足可以摧毁一切的爱究竟是源于何时呢?这个问题令她百思不得其解!

好像一切都是在潜移默化中浑然天成的,又或者,从她穿越到这个时空,砸死祭司的那一刻开始,她就注定了要与这个男人纠缠不清吧!

她听得出他的绝望,然,她自己却是怀着希望的。那么大的一场海啸都没能杀死她,那么大的一场沙暴都没能伤她半分,这个小小的病痛又能奈她何!

只是,这场大病来得实在太蹊跷了!她虽然被水草毒害没多久,虽然刚刚小产过,虽然经历了与他之间的数次疯狂性/爱,但这一切都不足以令她的身体虚弱到陷入此刻这般困境。

难道是人为?

可是在圣水城,她与任何人都没有利益冲突,谁又会看她不爽到想要置她于死地的程度呢!

百思不得其解!

她只有默默地感受着身边这个男人对他的浓浓爱意,也在心里暗暗祈盼着自己能够早日逃出生天。

事实证明,她真的是打不死、摔不碎、扳不倒的无敌妞儿,——第二天,福音来了!

***

翌日天亮之后,冷驭沙再看向怀中的冉筱幻,不免撕心裂肺地吼叫起来,“筱幻——,幻儿——”

就见她的头发已经完全白了,就连眉毛和睫毛都变成了白色,冷冰冰地躺在他的怀里,就像一个冰雪雕砌而成的小雪人。要知道,雪人是随时都会融掉的。恰如她的生命随时会成为一朵凋零的花儿。

冷驭沙轻轻晃了晃头。之前连续四天的奔波劳累,再加上昨天一整天水米未进,在她耳边细语了一整日,昨晚又辗转反侧了多半个晚上,精气神几乎耗尽,一阵强烈的眩晕感令他眼前模糊了起来。

这时候,节奏轻快的敲门声响起。

房门是边允差人于昨日里补好的。为避免打扰大帝,补门的匠人只是将别处同一规格的房门卸下来之后装到了这个门框上,生怕繁琐的“叮叮当当”修补声会惹怒了躺在榻上细语念叨的大帝。

虽然房门并未完全修复如初,但总算还可以关合,做一做遮蔽之用。至于安全,门外有边允率领的一众侍卫在守候,即便无门也是无妨的。

“何事?”冷驭沙有气无力地问了一句。

“大帝,有人揭了招贤榜,守榜的人快马加鞭赶来禀报,揭榜者很快便会入宫来。”是边允的声音。

冷驭沙的神情振奋了一下,“好,我知道了。”

说着,勉强起身,把冉筱幻的衣裳一件件穿好。眩晕感还很强烈,动作有些迟缓。

又把她的头发简单整理了一下,他才将边允喊进屋子里。

“大帝,您还好吗?”边允担忧地望着他。

“无碍的。知不知道揭榜者是何身份?”捂着额头,竭力压制眩晕感。

“这个暂时还不知道,只说是个年轻人。”边允帮他将衣衫穿好之后,悄悄瞥了榻上的小人儿一眼。

“年轻人?他最好有真材实料,否则,本帝要他死无全尸!”咬牙切齿地说道。

是啊,绝望的时候给予了一线希望,待到这个希望再次落空的时候,远比最初的绝望还要令人难以忍受。

这个当口,小果儿端着托盘走了进来,上面放着一碗清粥和几盘清淡的小菜。

“大帝,吃点东西吧。如果您累倒了,冉姑娘该怎么办才好?”边允劝道。

冷驭沙蹙眉盘桓了片刻,坐到桌前,拿起汤匙,喝了一点粥。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有侍卫来报,揭榜者已经来至无欢殿院门外,正等候觐见。

“让他进来。”坐在自己榻上的冷驭沙吩咐道。

边允起身,行礼之后走出门去。他是负责大帝安全的人,任何人都不可以随随便便见大帝。即便是大帝召见,此人也必须要经过搜身之后才可以进院。

来者果然是个年轻人,长得还算英俊,只是给人一种阴郁的感觉,许是因为脸上没有笑意的缘故。

边允差人搜了身,便走在头里,引领此人进了大帝的房间。

进门之后,此人并未下跪,只是行了一个礼。

“大胆,见了大帝还不赶快跪下……”边允职责所在,必须要喝令一声。

“算了。”冷驭沙冲边允摇摇头。

边允知道他满心都是如何治愈冉筱幻,对礼节什么的根本就不会放在心上,便垂首立在一旁,但警戒之心并无一丝一毫的松怠。

“说说吧,你准备怎么救治这个病人?”冷驭沙指着榻上的冉筱幻问来人。

年轻人并未回答,只是缓步走到床边,细细地端详着白得一尘不染的冉筱幻。

良久,按捺不住焦躁情绪的冷驭沙再度问了一遍最关心的问题。

“大帝稍安勿躁,”年轻人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向他竖起一只手掌做阻止状,“待我细细看一看她的气色再为她把脉。”

冷驭沙便不再言语,只是蹙眉看着这个有些古怪的治疗者。

又定定地看了好一会,年轻人俯下身,从被子里拉出了冉筱幻的手臂。一只手拖着她的小巧手掌,另外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脉搏上。

边允的脸色忽然凝重了起来,——他看到年轻男人的一根手指在轻轻摩挲冉筱幻的手掌。一时之间他只是惊愕,并未揣度出此人这个动作的意义。

少顷,年轻男人放开了冉筱幻的手腕,将她的小手放到了被子下面。

“如何?”冷驭沙急迫地问道。

男人摆摆手,“望、闻、问、切,待我闻一下病患的气味……”

说罢,再次俯身在她的身体上空,轻轻抽动鼻翼,嗅闻了一下。

“到底如何?”冷驭沙看得出他在卖关子,遂心生恼意,大声质问道。

年轻男人站直了身体,微微一笑,“请大帝携随从一起出去等候,我要为病患治疗。”

冷驭沙强忍怒火,“她究竟得了什么病?”

***

求花,求票,求荷包~求长期包养哦~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