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蛊双人同体,感同身受。开 心 文 学 正在我痛的满地打滚,陈禹也捂着双眼跑过来。见文兰正急得不知所措,陈禹压抑着痛苦吼道:“这是怎么了!”
“呜……公子,你快,你快看看我姐姐……”文兰一边哭着一边掀开车帘,陈禹忍着眼睛的痛楚,勉强定睛一看,我已在车里狼狈不堪。发髻散乱衣衫半敞,因为眼睛受伤满脸是泪。
陈禹有力的大手将我紧紧搂在怀里,我仍然挣扎不停。眼前已是一片血红,根本什么都看不清楚。陈禹心疼的放柔了声音:“鸾儿,不怕,有我在呢。”我攥紧了陈禹的手,脑中混乱无助,一时竟然失口说道:“禹哥哥,我疼,我好疼啊……”
陈禹空缺一块的心好似突然被填满一般,身子一僵,定定的望着怀中满脸是血的女子,眼神不自觉的带了无限温柔。“鸾儿,马上就不疼了,乖……”
我看不到,犹自未觉。双眼的剧痛一波一波,扯的整个头皮都痛的发麻。身体被陈禹牢牢定住,又挣扎不得。唯有口中溢出一声声痛苦的呻吟。
陈禹掀开帘子,坐到车上,让我坐在他旁边。按住我的头,温热的薄唇覆在我冰凉干裂的唇上。只觉得他喂我一枚小小的东西,似乎是蛊虫一类。本能的想要抗拒,双唇却被陈禹紧紧封住,灵活的舌尖也钻进来肆虐。直到感觉我将蛊虫咽下,才似有不舍的离开。
“鸾儿,还疼吗?”我摇摇头,疼痛果然逐渐消散,只是眼前依旧是一片血红,什么都看不到。我依偎在陈禹怀里,刚才的一番挣扎我早已用尽了力气,双眼的疼痛过了,全身都似散了架一般。文兰架起马车,我在摇摇晃晃中沉沉睡去。
陈禹的蛊虫甚是有效,眼睛没有再疼。陈禹说这是一枚灵蛊,蛊虫药效可以维持三天,三天过后如果再疼,他再施蛊。想起他施蛊时的那个深吻,脸皮有些微微发烫。
回到府中,陈禹一声令下将襄阳城里里外外有名的大夫全都请到将军府,却没有一个人有办法。都说我是被毒烟熏伤了眼球,却并没有办法医治。陈禹气的大袖一挥,又全部轰了出去。
我心中有数,此事必与桃花有关,面上仍不显露。倘若就此失明,也只能怪我自己没有防人之心。
“姐姐,起床了。”我被文兰温柔的声音唤醒,睁开眼睛,眼前却还是一片漆黑。虽然明白,这是担心到底成真,却仍有些不死心。寻着声音的来源,我转过头去,带了微不可查的颤音:“文兰,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文兰的声音温柔如初,“姐姐,已经辰时了。”
自嘲的一笑,果然还是瞎了。我努力忍着汹涌的泪水,靠在床头平静的说:“文兰,我眼睛看不见了。”
“叮当!”是瓷器落地的声音,文兰颤抖着,言辞悲切:“姐姐!……”就扑到我身上痛哭起来。我拂拂她头上的秀发,任凭眼角的泪水滑落,却不再言语。心却慢慢飘回当初在静博侯府的日子。
他说:“素闻民间嫁娶,需得二位新人各剪一缕头发,绾成同心结,这二人便能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他说:“虽我给不了你正妻身份,但是你要知道,在我心里,你便是我唯一的妻子。”
他说:“可是我是真的喜欢你啊,所以把我暗中所有的力量集中在此,想着,等什么时候赎你出来,再交给你,报不报仇放在一边,最起码,可以保你一世平安,一生富足。哪怕,哪怕你心中并没有我……也总算是我帮你一把……”
他说:“鸾儿,我对你,韩松对你,都像你对陈禹一般,永远事事以你为重,绝不肯让你有一点半点的难过。”
淳之,如今我双目失明,不知何年何月可以康复。或许一生都要在这黑暗中度过。你的那些誓言,可还当真么。况且,我还身中情蛊,更不知哪年哪月可解。我要如何回到你身边,又要如何面对陈禹。
稳重的步子由远及近,应该是陈禹来了。都说盲人听力会特别发达,如今发现果然是。感觉门被轻轻推开,随之进来的,还有一股甜甜的香气。
“公子,”文兰从我身旁站起,陈禹“嗯?”了一声,问道:“文兰,你这是怎么了,哭什么,眼睛肿的跟桃子一般。”文兰抽抽噎噎了半晌,才断断续续说:“公子……我姐姐她,她看不见了……”
“什么?……”陈禹的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我拢拢衣服,将脸转向他的方向,努力的让自己脸上带着微笑,“没事的,陈将军。眼睛看不到,脑子还在,不会影响你的大事。放心。”
“你唤我什么?”陈禹的声音再一次带了惊讶。我却不明所以,又重复一遍:“陈将军啊。”稳重的步伐突然加快,陈禹几步窜到床前捉住我的手问:“你昨天唤我什么?”我疑惑的问:“什么?”哪知陈禹沉默了半晌,突然大笑起来:“没事。没事。如今你且好好养伤,过几日红翡姑娘就到。她精通毒医两道,没准还有以毒攻毒的办法。”
陈禹顿了顿,从桌上端起一碗什么,递给文兰道:“这是我早起吩咐厨房炖的燕窝,已经兑了一大勺炼乳,鲜甜可口,清热润肺。你遭此大难,脸上虽然淡淡的,我知道你心中一定不好过。清清火气吧。”
我点点头道:“多谢将军关心。”待到陈禹离去,我将文兰叫到近前问道:“文兰,你可听到我昨日唤你家公子什么?”文兰想了想才说:“恍惚间听见好像是叫禹哥哥。”
我暗暗攥紧被单,糟糕,怎么一疼就忘了大事。这个称呼该不会让他想起了什么吧。再回想刚刚他那几声大笑,心里更是没底。
失明几天,才深切的感觉到没有光明的生活是多么痛苦。明明温暖和煦的春光就照在身上,因为眼前的黑暗,也无端端的多了几分冰冷。我坐在小院里的躺椅上,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垂暮的老人。
<!-- 作者有话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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