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哦?我倒是才听说卫夫人过府,妹妹你知晓是因为何事?”
见亲姐如意料中面露好奇,九姑娘故作神秘,素来端庄的容颜上透着几分俏皮,凑近唏嘘道:“前几日我从颐寿堂出来,听竹苓说东苑那旁的几株垂丝海棠已经结苞,便特地绕过去瞧瞧,路过三姐姐的淡烟阁时看到针线房的刘家媳妇送了好些新制的衣裳和鞋袜进去。 首发--无弹出广告六姐,我就纳闷,这季的新衣早就缝制送到了各院,怎的三姐就跟咱们不一样?”
似乎很满意对方这等专注的神态,九姑娘脑袋微扬,提高了声调再道:“我问了才知道,原是大伯母特地出银钱吩咐她们给三姐添置的,用的都是娘娘从前赏回家的贡缎绫罗。”
尽管面无波动,然语气里依旧难掩羡慕。
沈嘉芫听得真切,浅笑回道:“三姐和娘娘是嫡亲姊妹,身份原就不同,且大伯母疼她,这般做无可厚非。”
“才没这么简单,先前就有要给三姐姐定亲的风声,凑巧今儿卫夫人过府,定是来说媒的。”九姑娘言辞凿凿,满是笃定地望着对面的双眸,“姐姐你说,卫夫人会给三姐说哪府做夫家?”
“妹妹,卫夫人是将军夫人,又不是那些闲在宅妇,怎可能成日说亲保媒?上回齐乾公府世子爷同侍郎府姑娘的好事,估摸着也就是看在同齐夫人的交情才出面的,我们家和卫府往来又不密切,许是旁的事才上门。”
虽是如此说着,然沈嘉芫内心已然是信了沈嘉蔓的话,卫将军府是先帝年间的功臣,虽说这些年并无多少建树,但亦不曾有过。且毕竟历经两朝,新帝对大将军卫元任敬重有加,而卫夫人宋氏素好交际,同盛京权贵各府都有走动。
某种程度上,卫府同齐乾公府立场类似,无论是旧贵还是新臣间,关系都深浅有度。
“你别不信我,母亲都这么说的。”
闻言,沈嘉芫略有惊讶,“母亲和你说了三姐的事?”
本歪着脑袋的九姑娘忙惊觉失言,眉宇间的懊恼转瞬即逝,最后懦声轻回道:“昨儿个突然提及便说了几句,姐姐可不要误会。”手足间,微有紧张。
沈嘉芫则抿了抿唇瓣,“不会。”
九妹妹口中的误会,自然是担心自己以为蔡氏同她亲密才说这些话,然对方这等急于解释的表现,却反给人种欲盖弥彰的感觉。轻轻合了合眼,压下满腹猜想,沈嘉芫语气平淡道:“外面下着雨你还过来,仔细路上别摔着,,就这般生生地卡在喉咙处。
她想要!
沈嘉蔓内心很清楚,她想要这枚出自附哥哥之手的玉坠子。
“姐姐,你说什么?”
许是觉得不可思议,又许是难以置信,九姑娘目光希冀,期盼无比地重复问道:“你说,将它给我?”连语气都变得小心翼翼。
沈嘉芫便知自己料准了,笑意不减地拉起对方右手,缓缓将坠子置入其掌心,“自然是的,我们姐妹间,难道还计较这么个玉坠子?”
闻者不知为何就生出了股愧疚,然而在注意到对方表情如此轻松,似乎根本就不珍视在乎她所得到了东西,自幼累积的嫉妒复又涌现。
“姐姐对我真好。”
虽是紧紧握住了玉坠,态度却远不如想象中的那般亲密,沈嘉芫咧嘴摇头,“傻妹妹,跟姐姐客气什么?你我可是最亲的姐妹,不说是这坠子,便是其他,我也没什么好推搪的。”
“嗯,那姐姐,我先回去了。”
亲自送她至门口,屋檐雨水滴下,不小心掉落至沈嘉蔓的后颈,她忍不住哆嗦了身子出声喊凉。沈嘉芫便上前关切,叮嘱她小心,外面仍有淅沥小雨,让婢子回去取了件披风为她陇上,同撑伞的婢女吩咐慢行注意脚下。
至拐过清涵院的墙角,沈嘉蔓心底的那股暖意仍旧没有淡去,她停下脚步望着从镂空墙窗内伸展出来的翠竹,对身边人说道:“竹苓,姐姐她今天待我真好。”
“是啊,姑娘以前过来,哪有这样做坐上整个下午的?奴婢们在外面听着您和六姑娘的欢笑声,都觉得时间过得好快。”
“嗯,真快。”
紧了紧衣袖内手中握着的玉坠,余光瞥见肩膀处的桃花粉色披风,沈嘉蔓露出抹灿烂的笑容。原是想拉着她去颐寿堂凑凑热闹,既能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又因六姐在场自可免去被怪罪的责任,谁知和姐姐会有如此平和安宁的时刻?
从前,自己是多么的嫉妒她?
然想着每年入冬时节,姐姐屋里那股永远散不去的苦涩药味,亦渐渐生出不忍。
或许,母亲的偏心,当真是有缘故的吧?
……
卫夫人雨日登门,自然在沈延伯府里掀起了不小的波动。诚如九姑娘所料,确实是替三姑娘沈嘉芊做媒,然这代说的子弟并非出自旁府,而就是卫将军府的大少爷卫冕,宋氏的嫡长子。
亲事商议了段时日,极为顺利地就定下良缘。念着大爷沈令海的亲事要在入秋后办,吉日就初定在了年关之前。
淡烟阁内,屏退了左右的主卧静谧肃然,大夫人孔氏正拉着爱女低语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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