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齐艳艳小声嘟囔着:“不要脸的狐狸精。 ”
“你在骂谁呢?”王辉低着头凝视齐艳艳气呼呼的脸,笑容可掬。
齐艳艳抬头一看是王辉,心想,耗子给猫拜年,没安好心。也不想跟他废话,疾言厉色的说:“你管呢!”说完转身就走。
王辉瞥见了饭厅里的郝刚和毓秀,看出了倪端,就尾随着她,眉飞色舞地哄道:“还生气呢?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以前是我对不起你,不同意你参加文艺宣传队,还不是因为你小,怕你把革命样板戏给演扎砸了,影响你的政治前途!”
齐艳艳撅着嘴,瞪着眼睛:“你怎么就知道我能演砸了?你就是见不得我比别人强,我就知道你心怀鬼胎!”
王辉卡巴卡巴几下眼睛:“说的什么话,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是为你负责,真唱砸了,不影响你的革命前途吗?可是事实证明,你是好样的!”说着王辉竖起了大拇指。“样板戏演的还真不错,是经得起考验的。”
年龄小就是年龄小,经不住几句好话的忽悠。齐艳艳飘飘忽忽的,心里美滋滋的,藏不住脸上的喜悦:“我是不是还行?我的能力还行吧。就是你到处给我造影响,说我这不行那不行的,别人都瞧不起我,觉得我不行,其实我挺恨你的。说着又撅起了嘴。”
“是我对不起你,我都向你承认错误了,你就原谅我吧。”
听他一个劲儿的道歉,齐艳艳破涕为笑了。她想王辉毕竟是公鸡头上的一块肉,大小是个官。以后有事还需要他,多一个朋友总比树一个敌人要强!何况这个人做酱油不咸,做醋还酸呢?何必得罪他呢,就露出笑脸:“你要这么说,我就不生气了,我平时对你印象挺好的,可是你就是跟我过不去。”
王辉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哪呀,还不是受人挑唆的。”
“还有人挑,谁呀?”齐艳艳吃惊的问。
“这还不明摆着吗,跟你对着干的人呗。”
齐艳艳恍然大悟:“是崔毓秀这个小妖精吧,你好.xzsj8.好跟我说说,她是怎么挑的。”
王辉四处张望了一下,神神秘秘:“这里说话不方便,咱们到青年点外边说去。”
“你这个人,怎么鬼鬼祟祟的呢?”
两人一前一后的来到了离青年点不远的避风处。
王辉住了脚:“就这吧,这蔽风。”
“崔毓秀都说我什么了?快告诉我,我找她去,我要挠她,绝不能轻易放过她。”齐艳艳露出咬牙切齿的神情。
“我也是听说的,具体谁说的不知道。”王辉本想直接挑拨一下,利用她来整整郝刚,如果能把郝刚和崔毓秀给弄黄了才好。灭一灭郝刚那种自以为是的劲头,自己也好伸伸腰,说了算一下。可听她这么一说,有些话却不敢直接说了。
“你看你把我约到这种地方来,又不跟我说实话,你什么意思?把姑奶奶当猴耍,姑奶奶可不吃这套。”齐艳艳板着脸。
“你一个小丫头,别姑奶奶姑***,也不怕我给你叫老了,还能嫁出去了吗?”王辉轻蔑的笑着。
“你!”齐艳艳咬着牙挥挥拳头。
王辉探着身子,嬉皮笑脸的说:“给你打,给你打!你一个女孩子,就不能有个女孩子的样,温柔点!你这样,谁敢娶你呀,郝刚就更不敢啦!”
“我不会温柔。”齐艳艳横冷着眼睛。
“不会就学着点。”
“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是谁说的?”
“你太激动,谁敢告诉你,还要找人家打架,有话也不敢跟你说呀。”
“我不找她了,这样你敢跟我说了吧。”
“你别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是不是喜欢郝刚?”
“我能不着急吗,都有人整我了,你就告诉我吧。一定是崔毓秀说的,是何煦告诉你的,对不对?”
“你就别瞎猜了,总之,别人夺走了你的心爱之人,你应该想尽办法把他抢回来,这才算本事。你跟郝刚多般配呀,你那么漂亮,郝刚什么眼神呢,怎么会相中了别人呢?你就是没有手段,才吃亏的。”
“可是我也没有办法呀,他……不喜欢我,他说我年龄小,让我给他当妹妹。”
“你喜不喜欢他呀?”
“那还用说。”
“既然你喜欢他,你就要把握住机会,他们不还没结婚吗,既然他认可你是妹妹,你就象妹妹一样关心他,爱护他,给他来个迂回战术,人总是会被感动的。”
“这样可以吗?”
“可以。”
春节期间,知青们轮流回家探亲。大山沟离北京远,回去一次不容易,王书记就默许了大家在家里多呆几天。
崔毓秀的父亲得了肺癌,等到她知道消息的时候已经是肺癌晚期了,她特意向公社多请了两个月的假在家里护理父亲。
崔父是北京某大学的老师,前几年得了肺病自己却没在意,等到再检查的时候已经发展成肺癌了。看着父亲痛苦的样子,除了帮他按摩按摩身体之外,也别无其他办法,只能看着他在痛苦中煎熬,最后在亲人们的悲恸之中撒手人寰。烧完三期之后,毓秀踏上了返回知青点的路程。
坐在火车上,毓秀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下来,忧愁一直侵扰着她,对母亲的惦念,对年幼弟弟的不放心,家里的林林总总一幕一幕的浮现在眼前。夜深人静时,人们都进入了梦乡,可是她一点困意都没有,她想起了那个算命老太太说过的话:这个姑娘命不太好……这个姑娘有挫折……,她胡思乱想着。车厢里安静的出奇,棚顶的灯发出幽暗的光,浑浑噩噩的,使她有些恐惧,她突然打了个冷战,陷入到一种难以名状的痛苦之中。
为什么自己这么小就失去了父亲,还有可怜的妈妈和年幼的弟弟也没了人照顾,难道这就是自己可怕的梦魇的开始?这就是自己的命吗?她摸了摸自己身上佩戴的观音菩萨像。
这次回到北京以后,毓秀去了一家寺庙,在那个破四旧的年代,是不允许有宗教信仰的。
这家寺庙残垣断壁、破败不堪,里面没有什么人了,就剩下一个看门的老和尚。她把自己带的护身符给看门的老和尚看,老和尚说是观音菩萨,嘱咐她好好佩戴。当她请老和尚给自己看看命时,老和尚说:“凡事都是有定数的,不可强求。”老和尚的话云遮雾罩,高深莫测,她理解不了,却凭空增添了几分烦恼。
从庙里出来之后,她自寻烦恼,本来十分坚强的她,变得异常脆弱了。她问自己:这是崔毓秀吗?崔毓秀原本是坚强的,阳光的,充满青春活力的,可就几天的工夫自己却变得多愁善感了,这多愁善感来自哪儿?来自对亲人的惦念?对郝刚的惦念?对郝刚有什么惦念的,是对他不放心?还是对他身边的妹妹齐艳艳不放心?她只是觉得自己强大的外表下有一颗惴惴不安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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