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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之吃肉》75V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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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牢记 ) ( 请牢记 )“噢,这个呀,那是自然,出门在外谁都不识得谁,自在些挺好,可京里,顾忌的便多了,一个不好传不出去,影响得太远,何况,你那将军府,八百双眼睛盯着,还是顾虑得多,好。无弹出广告小说 ”

“将军府的名声可没好到哪去,我无所顾忌。”

姚遥瞥眼瞧了下程承池,才发现其肃沉着一张脸,很是认真的样子。知晓这位是来真的了,她皱眉略作思量,方措词委婉商讨道:“你看,你我经了这么多事,算得上是共过患难的,彼此也有些情谊,你不喜拐弯磨角,那我便坦诚地讲好了,你身份在那,受些争议是正常,你心态好,不作议论,也算胸怀若谷。可我却不行,身份如此,又是个女人,再加上纵儿,顾虑自是多些,想必你也谅解。这样好吗?”姚遥顿了一下,费力提道:“你我目前随心,合则多相包融体谅,相处久些,你若有了其他选择,随意。”姚遥瞧着脸色越变越难看的程承池,咽了一口唾液,续道:“当然,我自是要谨守妇道。那个……”姚遥顿了一下,磕绊地表达:“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这话一出口,姚遥就激灵灵地打了一个颤,浑身着实起了一层粟,心内暗道,这深情文艺还真不是一般人能耍的,自己就绝来不了这招,下回坚决不能再用了。

姚遥自觉自己不适合来这招,但奇怪的是,这招对程承池却是极好用的,姚遥那话一出,他便怔愣住,沉默半晌儿,喃喃重复道:“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姚遥打眼瞧着程承池那表情,自然瞧出这句话对他触动颇深,虽说大感意外,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她立时便板正表情,一派严肃,认真接道:“正是。”

程承池斜睇了她一眼,回复常态,啜了一口茶,问道:“你这些言论自哪来的?胆大妄为,离经叛世,我若否了你这乱七糟的提议,是不是,你那倔性就会上来?便会放出什么各行各路的蠢话来?”

姚遥白了白眼,咕哝道:“这算什么胆大妄为?离经叛世?况且,我刚才说的重点是,要多相包融体谅,才能相处久些,真是脑回路构造不同,关注点也与众不同。”姚遥碎碎念完毕,接话道:“那倒不至于,最起码,日后回了京里,我和纵儿还得暂居程府里。”

程承池冷冷瞅了她一眼,将杯中茶一饮而尽,起身道:“那便如此吧。”

“啊?”这下换姚遥反应不迭,愣了一下神,之后回过味来,连忙附应:“好,那便好。”姚遥心内松了一口气,这男人还是退了一小步,而这一小步,对姚遥来说,却是颇有成就的胜利。

“你的妇道能做到何种地步?”程承池站在桌旁,俯视姚遥,很有高高在上之感。

姚遥两手放膝,如小学生见了老师一般,严肃认真地回道:“做个关心,体贴,听话的好女人,守规矩,不乱讲话,不乱瞟其他的……”姚遥自动住了嘴,这戏演得似乎有点过了。

程承池盯着她,片刻儿,唇角却绽出抹笑来,喟叹一声,似是对此时的姚遥很是无奈。他摇摇头,道:“那就这样吧。”

“不行。”姚遥反驳,仰脖抬眼,看着程承池,反问道:“你呢?”

“我?”

“对呀,总要对自己也提出点要求吧?不能总是严于律人,宽于待已吧?”

“你这等小话倒多。”程承池讥诮出声,之后,略作停顿,方应道:“我对女人一向兴趣不大,所以,这点你倒可以放心。其他的,我只能说尽量。”言罢,他眯了眼,瞅了姚遥一晌儿,才道:“也便是你,若是旁的女人这般胆大,信口胡沁,哼……”程承池如此说完,一甩衣袖,当先出了客房。

姚遥翻了翻眼皮,想着他此番话,却不知为何,心里涌出一阵甜蜜,暗道,这伤也不白受,这痛也不白挨,啊。姚遥美滋滋地起身跟着程承池出了房门。这个笨女人,还真有M体质。

两人的协议,就这般含混不清的敲定了。姚遥认为,程承池是同意了自己“地下情/人”的身份。而程承池,却是认为,这女人难缠的很,姑且先由着她,谋定而后动,知止而有得嘛。

两人心中各有所想,但面上却是颇为和谐。之后的旅程,你敬我爱的,倒也安生的很,如此在路上又行了一个来月,已是入了秋,方到了程承池所说的二道河村落脚打尖。

姚遥坐了一天的马车,腰酸背痛,却还要侍候那个该死的男人,也不知怎的,自那日话说开了之后,程承池便拒绝秋意和那几个侍卫的侍候,整日唤着,小茹,小茹,跟唤条哈巴狗似的,不过,姚遥咬牙忍了,左右不过就是给穿个衣服,擦把脸的事,就当又养个儿子呗。

可今天她真的有些累了,听着那厮又在门外唤小茹,姚遥苦了脸,摆手叫秋意去支应,推说自己头晕眼花,似乎有些着了风。着风倒不至于,最主要的原因是姚遥知晓明日便要入谷登山,有些近景情怯,忐忑落寞,秋意应声出去。

那日之后,秋意在途中已察觉出姚遥的态度,她本就慑于程承池的威势,此时自家夫人一转变,自然也是跟风转势,态度上也变得极为恭敬,这人呐,都有趋吉避凶的本能。

姚遥斜靠在这乡户人家西厢屋的坑桌边,面上有些寂寥地摆弄着手上的那盆蝴蝶兰,这花被姚遥侍弄得极为舒爽,与此作为回报的是,前些日子开了花,竟是极为珍贵的玫黄色,姚遥讶异之余,更加珍爱。与这盆花同来的那盆君子兰越长越大,最后被姚遥在途中送给了一户歇脚人家里的二八小姑娘,那姑娘也是个爱花的人,已是议了亲,羞怯可爱,住的一天一夜里,总是眼睛发亮的瞅着姚遥的花,姚遥送与她,收获了一枚漂亮的牡丹荷包,绣工一般,但那花样却是美的,层叠变色,颇为传神。

姚遥思绪翻飞,正乱着,门被外轻声拉开,姚遥以为是秋意回来了,便懒声问道:“那大爷又要做什么?”

脚步声一顿,姚遥狐疑瞥去,见程承池面有无奈看着她,姚遥眨眼,咬唇,讪笑道:“我还以为是秋意,你怎么进来了?”

“如何不舒服?我着人寻个郎中来?”程承池边道边行了过来。

“不用,不用,没大碍。”姚遥接话,挪了挪身子,匀了个地方给程承池。

程承池勾了唇角,挨着她坐下。秋意随后进屋送茶,摆了两碟点心,这均是路上置办的,村落偏远,这种东西很是稀奇,姚遥吃得极少,男人们又不好这口,姚遥便通常拿出来收买落脚处人家的小孩子,也着实听到一些颇有意思的趣事。

秋意递了茶与点心,便缩到屋内一角,无声无语地隐形起来。

程承池冷眼扫了秋意一下,姚遥便伸手拽了拽他,秋意挺执拗,虽然态度上对程承池变得极为恭敬,但行为上……,也因此,程承池对秋意也是百般不待见,就如此刻,姚遥知晓程承池这是要开口呵斥秋意,自然要拦上一拦,毕竟,这丫头本意上是为了自己好。

姚遥挑拣了一碟咸酥点心至于他跟前,轻声道:“先尝一块,夕食总要过一会儿。”

程承池收回视线,一时脸上未曾回暖,他扫了一眼姚遥,面上仍就阴着,姚遥笑笑,推了杯茶予他,问道:“刚才叫我有事?”

“无事。”程承池执了杯子喝茶,也颇为合作地拿了点心吃了一口。

姚遥本就没什么精神,见程承池似是没什么脾气了,便转而继续摆弄自己的花,一时屋内静寂,只闻窗外风扫落叶之声。

如此过了一忽儿,姚遥突听得程承池叹息一声,姚遥讶异一下,瞧向他,竟奇异地看到程承池脸上又现出抹丝落寞,这表情确是极少见的,除了那回被那个叫林涵的打击后出现过一回,之后,还真没再瞧见过。

“你,你怎么了?”姚遥小心翼翼地问道。

“唉。”程承池又叹了一声,悠长深远,听得姚遥肝直颤。

姚遥怪异地看着他,觉得这种人作出这种表情这种表现,实在是反常的紧,反常即是妖啊,姚遥还真不敢接话了,只眨眼盯着他,等着他放话,不,等着他说话。果然……

“你对我那二弟倒是情深的紧。”程承池脾性还真是改了改,若是以前说这番话时,姚遥会觉得份外刺得夯,现在,还真是好多了。不过,姚遥还是聪明地没接话,心内暗道:然后呢?果然,那男人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我呢?你对他一片情深,我居你心内何处?是做了他的替身?亦或是某个替代?”男人语调平和,语气平淡,但这话中含意却将姚遥立时震慑当场,被雷击得外焦里嫩。老天,这还是那个邪肆不羁的程大公子吗?不会是某个台言小生穿来的吧?

姚遥惊诧半晌儿,终于有了反应,她探手摸摸程承池的脑门,不烧啊?再摸摸自己脑门,咦,有些热耶。姚遥释然,这是自己发烧,有些迷糊,幻听来着。

姚遥轻了轻嗓子,真的有些发痒,呜,感冒前兆啊,难不成,真是着了风?乖乖不得了,这年头,一个伤风是真的会要人命。姚遥忙不迭地拿了杯子喝水,连喝了三杯,再倒第四杯时。

程承池终于等得不耐烦了,一把按住她的手,问道:“问你话,如何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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