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北房耳房里,金元宝等人总共请来了孙婆和地瓜他娘两位产婆,另外两位产婆刚好出门接生去了。 无弹出广告文本小说站
孙婆将几个女孩子给赶走,嘱咐金元宝去继续烧热水,又问家里有没有人参之类的东西,熬上一点给蕙娘先撑着,不然这是等不到大夫来的。
众人听到孙婆这么说,立刻心凉了半截,这一时半会的到哪里去找人参?
还是等在门外的赵仁突然想起来,三弟有一次出门回来时就来回了枝三十年的野山参,记得当时是给娘放着的。
“娘,三弟是不是有给过您一只野山参的?您还记得不,我记得是一字吐出道:“什么意思?蕙儿她……”
还是孙婆见识多,看赵礼这要死不活的样,就知道肯定是出去的大夫没说清楚,引得他误会了,将蕙娘好好地安置后,又检查了下蕙娘的□没有再出血,这才松了口气解释道:“你媳妇暂时没事了,先让她休息会,她肚里的孩子也还在。”看赵礼似乎仍没有醒过神,于是又重复了一遍。
赵礼呜咽一声,背过众人,死死咬着拳头不让声音发出来。李锦娘此时已经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招招孙婆二人,悄悄的出了耳房,单独留下哭泣着的赵礼和仍在昏睡的蕙娘。
而院子里的大夫叹完气,仔细擦完手,再抬头看到一院子伤心失落的众人,干咳两声,貌似他闯祸了,额,大夫偷偷擦擦额头并不存在的汗。(他绝对不是为了报复赵礼不由分说就将他拖到马上揪着过来,他只是说话稍稍慢了点!)
清了清嗓子,大夫又接着对众人道:“虽说是凶险,好在你们在我来前就用了参。而且这小妇人应是在孕中时就吃了许多补品,她的身体和肚里的孩子都很是健壮,这大人孩子才能都保住,若不然,俩人可就……”
……
风一吹,落叶打着好几个卷呼呼飘走。众人风中凌乱,赵玲顶着张泪流的脸愕然地望着一脸无辜的大夫,心中一万只草泥马狂奔,你玩我们呢?
反倒是赵琦最先回过神,一抹眼泪鼻涕,爬起身冲到大夫身边掐着大夫的胳膊急切追问:“三婶……三婶没事吗?是不是?”
大夫企图抽出被掐疼的胳膊,奈何赵琦下了死劲,他抽了两下都没成功,只得连连解释:“倒不是说没事,只是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又对着看起来最理智的金元宝道:“小妇人已是怀孕两个多月,这一摔,虽说现在是保住了孩子,只是仍然不能保证这孩子能平安产下来。小妇人最起码得在床上躺上三个多月,期间也要多多注意,否则,这孩子还是有可能流掉的。而且,即使平安怀到六个月,这孩子之后也会早产,以后得细细调养着。”
金元宝心中的石头刚刚放下,这又提起来了,大夫您就不能一口气说完么?
大夫歇了口气,果然又继续道:“我在这先开个方子,你们每天熬给小妇人喝,待半个月后再来找我出诊,我再看看,换个方子继续喝。小妇人这些日子的吃喝禁忌以及补物之类的,产婆应该知道,你们问她们就行了。”说着,就看向了走出来的李锦娘几人。
孙婆向大夫点点头,又笑着对王氏道:“你们都是生产过的,有些事也都是知道的。我再细给你们说说这些吃食问题,你们记下来,要是再有什么问题也只管去找我。”
王氏早就被大夫一波三折的话语给弄的只会点头摇头了,李锦娘看王氏愣愣,于是示意孙婆和她去书房,记下这些事情。
大夫也跟着去了书房开方子,便和赵仁一起回了清丰县抓药。
耳房里的赵礼待李锦娘几个出去后,就缓步走到榻前,凝视着蕙娘,轻轻抚摸她的脸庞,幽幽念着:“我的蕙儿……”又移向蕙娘腹部,温柔地侧脸闭眼将头隔空伏在她腹上,“观自在菩萨,信男赵礼愿意再用十年寿命换来我妻儿的健康,只求您保佑她们平平安安康康健健!”
良久,赵礼才起身,为蕙娘整理好被子,撂起她额前头发,恋恋地印上一吻,就转身带上门出去了。
院子里的金元宝首先注意到了身形颇显狼狈的赵礼,今天这事是她女儿赵琦惹的,幸好救回了蕙娘和她孩子,否则,赵琦万死难辞其咎……她犹豫片刻便愧疚地向赵礼说了遍蕙娘的病情。
赵礼此时并不知道是赵琦撞的蕙娘,只以为是意外,所以并不知道金元宝的愧疚,听了金元宝的话,他扯扯嘴角低哑着声音道:“我知道了,麻烦大嫂二嫂了。”又心有疑惑的问着还在院中的地瓜娘道:“我一直都有注意蕙儿的月事,她这几个月的月事都有来的,所以我并没有疑心蕙儿有了身孕。却不知这事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地瓜娘窘迫于赵礼一大男人注意这事,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出来,只是既然赵礼问了,她也不得不仔细回答:“也有些妇人会发生这种情况的,这却不会有什么影响,下个月,她的月事就不会来的。”
赵礼点点头,他就是因为知道蕙娘的月事一直有来,所以即使这段时间蕙娘食欲大增,他也没有多想。又懊恼地想,今早上蕙娘爬山时肚子疼的时候,如果他能再多注意着些,再多想想,也许就不会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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