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边,秋仪把裹住青丝的白纱取下,将那一根根青丝浸入水中,清悠的动作,好不自在。 首发--无弹出广告
周围都是一簇蔟的草丛,一片片的大树,游鱼尽情的在水里嬉戏,鸟儿时不时发出几声鸣叫。
秋仪眼里的清冷消退了许多,因周围的和谐景象,整个人也亲切许多,再不像原来那死气气沉沉冰冷的圣女殿里高高在上的她了,大仇快得报,秋仪再不像以前那么阴沉,现在的她,犹如这树林里的仙子,不理尘世,清美多娇。
“你倒是悠闲自在。”
风晚盘坐在溪边的一块大石上,左手清悠的扇扇子,丝毫不为秋仪的风采所动容,说到悠闲,似乎他更悠闲吧。
秋仪瞥了他一眼,手上的动作不变,“论悠闲自在,可不止我一个。”
风晚轻笑一声,红唇轻扬,狭长的媚眼弯起,媚惑天成,随扇子的风,黑发轻扬,虽着青衣,在这片绿色里却显得突兀了。
秋仪伸手拿起白纱,将湿漉的青丝裹好,站起身,“阿曼,我们走!”
“是!”
一身黑衣的阿曼跟在秋仪身后。
这样的暗卫是瞒不住风晚的,还不如就让她现出身,倒也方便,风晚也没问这暗卫是从哪来的,正好随了秋仪的意。
阿曼眼里依旧空洞无神,清秀的面庞多了一丝冰冷,她手里抱着一把瑶琴,正是从前雪冉在圣女殿秋仪弹的那把。
“你要去哪里?”风晚依旧盘坐在大石上,他淡淡问,现在这女人应该无处可去吧。
秋仪停下脚步,侧着脸,“总不能一直这样悠闲下去,怎么,你打算一直跟着我么,一个男人跟在两个女人身后?呵,当然了,依风公子的样貌,自然不会惹来什么流言蜚语了。”
“你......”
风晚深吸了一口气,这该死的女人居然拐着弯说他长得像女人,他最讨厌有人说他像女人,要是别人,他早就......偏偏小冉要他监视这女人,顺带保护她,该死!
“啪!”风晚收起扇子,跳下大石,青白着脸,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放缓,“秋姑娘口齿伶俐,风某自愧不如,不过,女人太要强可不是什么好事。”
秋仪也知收敛,轻笑一声,不再逗弄风晚,往树林深处走。
风晚就这样绷着一张臭脸跟在秋仪身后,这女人,把夜国前朝后.宫弄得鸡犬不宁,现在就这样一走了之,夜国有这样的圣女是它的难,不过谁叫夜国要毁了人家的国家,又立人家为圣女呢。
夜国已不能再留,秋仪必须要先找个地方落脚。
“恩?”
秋仪看着前方,皱皱眉,走过去,那是一名15岁左右的女孩,布衣褴褛,脸上沾着灰尘,干枯的唇上也沾上点点灰尘,看不清容貌,肩上挎着一个包袱。
包袱散落出来,只有几件衣服,秋仪抿唇蹲下,探向女孩鼻间,气息全无,身子还有一点热气,看来是刚死不久,看样子,这女孩应该是与家人走散,在这无人的树林里,又没带粮食,所以被饿死了。
秋仪收回手,如果仔细看,会发现她的手有些轻微的颤抖。
风晚皱眉,微微摇头,看来是从夜国逃出的百姓,怪不得这女人......
夜国人口数千,这样的女孩又不知多少个,而这么多人和平的生活被打破,这么多人生命的流逝,这么多人家破人亡,都是因为一个女人,一个曾被他们爱戴的圣女大人......不能评判谁是谁非,夜帝毁了秋国,想必当时秋国的景象不比夜国好,作为秋国的长公主,想要为自己的国家报仇也是常理,只是害苦了这些百姓。
秋仪紧盯这女孩,稳住心情,从腰间拿出手帕,这是一块白色的手帕,中间有朵檀花,做工虽不算精细,但也是刺绣里的上品了。
秋仪擦干净女孩的面容,美,清如山泉,肤若凝脂,一个如百合清新的女孩。
看着这个女孩,秋仪眼里闪过一道诡异的光芒。
风晚见秋仪不对劲,紧盯着秋仪,提起警惕,媚眼里有着浓浓的狠历。
秋仪从腰间抽出一把小匕首。
风晚不知秋仪要干什么,总觉得这女人从不按常理出牌,便静观其变,难道一个受伤女人能用一把小小的匕首杀他不成。
“风公子,你转过去吧。”秋仪淡淡道。
风晚又怎么会听秋仪的转过去。
见此,秋仪又道,“我可是奉劝过你,到时可别后悔。”
说完,也不看风晚的脸色,秋仪便将匕首伸向女孩脸庞......
......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你!”
风晚脸色苍白,扶着树,捂住胸口干呕,然后又瞪向前方那瘦小的身影。
“我可是奉劝过你的。”
秋仪不理会身后的风晚,继续往前走,而面纱已去,呈现的正是之前那女孩的脸,傻子都知道秋仪做了什么了。
阿曼眼里依旧空洞,就像......没有生命的木偶。
风晚忍住身体的不适,跟上秋仪,小冉说得没错,这确实是个妖女,以后还不知还会有什么狠毒的招数,都已经害得人家死了,却连死了都不放过,居然......
一路上也遇到几个难民,秋仪只是闭上眼,不作理会,随后雇了一辆马车,前往雪域国,想起雪冉曾说的那个比死更痛苦的代价,她心里总有些不安,她至少要去雪域国看看,那个代价会是什么呢?她敢肯定,绝没有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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