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顶绣轿一路直向皇城行去,轿旁十余名彪型锦衣大汉随护。 首发--无弹出广告萧傲然远远跟随,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哪里不对却又想不明白。皇城守卫森严,萧傲然只好转回客栈而去。
回到客栈中,问店家要了些酒菜吃饱了,自回房中歇息。岂知一推开房门,一股怪异的香气传来,萧傲然立时闭住呼吸,凝神不动,搜寻四周,却没有发现半个人影。暗察血脉,也并无任何异样。来到房中,只见桌上墨砚之侧,留了一张纸鉴,墨迹新鲜,显是刚刚写下。字体小巧柔美,显是女子所书。鉴上写着:“无耻yín徒,蝇苟小卒,当心项上人头。”萧傲然看罢不由勃然大怒,将手中纸鉴狠狠拍在桌上,掌上真力将纸鉴震得粉碎,桌子却丝毫未伤。他不由寻思,这‘无耻yín徒’必是这女子记恨rì间之事,‘蝇苟小人’呢?难道是骂我跟踪了她?眼前不禁现出那她那副又羞又怒的神态来,就连那具一丝不挂的身形,也是丝毫没忘,脸上这**之感仍是记忆犹新。
他自闯荡江湖,行踪飘忽不定,极为隐密。盗取云鹰灵魄之后,就云中君楼入云连同门下三千,也是yù擒他而未果。今rì他这般被人上门戏弄,心里实在有气。不由暗生报复之念:“别看你贵为皇族,住在宫城之内,老子也得让你知道知道天高地厚。”
回到床榻,一柄钢刀正悬于枕上。萧傲然一声冷笑,置之不理,躺在榻上闭目养神。
一直到街上三更声叫传,方才睁开眼来,换上了夜行衣。默运法诀,云灵醒动,推开窗子,一跃而出。
洛阳新宫依平城旧宫之形而建,但在局势上更是恢宏大气。殿阁林立,花树齐整,深夜灯火黯淡,萧傲然饶是阅历丰足,也不禁有些郁闷,似这般要想找到那野蛮公主,当真极难。心底却并不气馁,眼见得巡夜守卫举火走来。连忙纵下宫墙,直降身在凌云台下。撇见东南一座殿阁高耸,便潜身摸了过去。
此殿名为九龙,是皇帝闲暇清静的所在,北面便是宫内西林御苑。近百名大内侍卫立于殿前,殿内烛火闪烁。萧傲然从侧面跃上殿顶,由偏风口处潜入了大殿,于大殿横梁之角隐伏下来,做了一回‘梁上君子’。听得殿上有人说话,当即凝耳倾听。
“大胆于忠,竟敢当着朕面诽谤当今皇后,你....你好大的胆子。”殿上一个英年锦袍男子厉声说道,听口气居然是当今大魏宣武皇帝元恪。萧傲然不由得暗暗称奇。
“皇上息怒,微臣所言句句属实,苍天可鉴。臣对皇上一片赤诚,虽死不改。高皇后勾结高肇等一众党羽,先是谋害于皇后,登上皇后位。又串通太医院,毒杀了皇长子。便是胡贵人与当今太子,若不是皇上护佑,只怕也早就遭了不测。皇上英明神武,细备之外不须臣多言,只是天家后嗣,如此凋零,为臣者若还惜命不敢言,只恐我大魏万世基业,毁于一旦。”说话之人跪伏殿下,声音雄浑,慷慨激昂,甚是豪迈。
元恪一声叹息,久久不语,回想先皇后于氏与皇长子,先后暴毙,不觉心中伤痛。那时风闻言传,此事与高氏有染,自己却不愿相信,也并未彻查。自胡妃有孕,先是用药不慎动了胎气,后又数次昏厥,隐隐觉得是有人作怪。这才将她移置别宫,严加护卫,果真天幸为自己产下一子,便成了自己心头之肉。近来自己全力向南朝用兵,对宫闱之事未免无暇分神。太子这次病的又实在蹊跷,难道这于忠说的全是真的?那高氏看来贤良淑德,并无不妥,虽然高家外戚多居上位,难道他们当真敢来动朕的血脉?自己三十有余,却只得这一子,断然不许他有所不测。想着想着只觉头上充血,疼痛非常。向于忠摆了摆手,于忠拜了三拜,退出殿去。
元恪长身站起,喝道:“摆驾示乾宫。”门外太监与侍卫连忙列齐仪仗。一行人缓缓出了九龙殿,向东方走去。
萧傲然待这一行灯火渐渐去远,大内侍卫的注意力都转向别处,方才从殿侧转出,飞快地潜入园林之中。他此行潜入皇宫,可不是为了寻找皇帝而来。宫内殿阁数千,要找一个人谈何容易。灵机一动,向一处暗哨悄悄掠近。趁其不备,突然出手,连封他七大穴道。已将尺八长箫抵在了他下鄂之上。
压声喝道:“要死还是要活?”
这侍卫倒是jīng明之人,连忙说道:“英雄若能给条生路,小人自是感激。”
萧傲然问道:“只要你告诉我公主在哪,你的命就算保住了。”
这侍卫面犯难sè,忽觉萧傲然长箫力道加重,连忙说道:“不是小人不肯说,只是不知道英雄要找哪位公主。”
萧傲然微微一怔,这事他倒不曾想过,当今皇帝虽然没什么儿子,但是公主却也不少。略一思忖,问他道:“有没有一个外出刚回的公主?”
那侍卫倒是呵呵一笑道:“英雄也太高看小人了,公主外出,若非公干,就只有她们的近侍才知道。像小人这样的品级,只有守夜的份。不过如今宫内,能zì yóu出入的,大概也只有东宫的长灵公主和建德公主。英雄你....”
萧傲然不待他再说,一掌将他打晕过去。他只听东宫二字,便以为此宫就在东面,自作聪明,当然要吃些苦头。刚刚过了太极殿,就见到宫内众侍卫都似严阵以待,一队队巡哨来往不绝,藏身之处渐渐缩小。腾身附在一处宫殿的殿檐之下,不由心中暗暗叫糟。守卫还在不断的加强,等到天sè放亮,自己必将无所遁形。凭借云灵之力,逃走或者不成问题,但心中目的却难以达到了,未免心有不甘。
心思一动,寻个空隙,推开此宫之门,闪身进去。刚一转身,一团香风直扑入怀,自己已被人紧紧抱住,不由得大吃一惊。嗅着这幽幽芳香,不由有些迷醉。微一低头,一个娇滳滳的柔媚女子正伏在他怀中,面带微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萧傲然被她看得心中直跳,大为尴尬,又见她眉眼如丝,体态轻盈,胸前那两团软物正贴在自己胸膛之上,不由得只觉口干舌燥。
女子轻声说道:“小哥哥,怎么这样看着奴家,你是傻的么。”这一句话出口,甜如蜜糖,绝不显做作。萧傲然另一半还没软的身躯已是立刻酥了,一身武功倒不知该如何施展。
突然外面人声大噪,有人高声喊道:“有刺客,甲乙两部护持贵妃寝宫。其余各部立即增援。随我来,快。”
萧傲然心中一凛,还以为是自己已被发现,不由得从门缝向外观看,只见一队队侍卫竟是急急向西边奔去。不由心中大奇,难道是刺客另有其人?隐隐又听得西苑中打斗呼喝之声传来,方才定了定心神,一回头却见怀中美人仍是笑吟吟的看着自己,双手紧抱他在腰间,大感不妥,yù要推开,又不愿如此粗鲁。正踌躇间,这美人儿竟伸手将他蒙面黑巾轻轻拉了下来,仔细看了看,竟然笑得极是开心。
女子说道:“好俊俏的一个郎君,你的身体真是结实,气味也很新鲜呢,真是多谢上天。”
萧傲然正待说话,心中jǐng兆忽现,一柄长剑刺来,萧傲然连忙抱着这美人一跃闪开。
另一个女子声音传来:“好一个yín妇,竟然勾结匪类,秽乱宫中。这次jiān夫尚在,你还有何话说。你....原来是你这yín贼....”
萧傲然头皮发麻,面前这人正是他此行要找的那个小公主,长灵公主。而抱着他的这个娇媚入骨的女子,却是当今皇帝最宠爱的胡贵妃胡风华。这胡贵妃国sè天香,媚态摄人,生xìng放浪,很是得皇帝宠爱,因此受高皇后忌恨颇深,常说她是狐狸jīng,长灵公主见父皇因此人冷落母亲,也是对她颇为厌烦。这胡贵妃趁皇帝不在之时,竟然敢与侍卫勾搭,恰巧被这长灵公主发现,深以为耻辱,又不便张扬,只得暗中伺机行事。
长灵公主自幼好习武事,宣武帝礼佛崇释,封天竺高僧菩提留识为佑国禅师,这一位天竺高僧,却是一位修行极高的当世神僧,神通不比寻常,武学更是深不可测,而长灵公主便经常缠着这位高僧求学,国师碍于皇家脸面,只得教授了她一些皮毛。小公主虽没修得什么佛法,却仗着聪明伶俐学了一身自觉还算不错的武功和几式三脚猫的法术,渐渐也觉到老和尚不教真本事,便偷跑出去结交些江湖人物,也学会了些旁门左道来。这一次回来之时,便撞上了萧傲然。这小公主虽然xìng子刚烈,年纪又小。女人洗澡被人撞到毕竟是难堪之事,只能怀恨在心。哪曾想居然到童府探望闺友时,又碰上了他。还发现这个家伙居然还一路跟踪自己,当真是火冒三丈,当即又反过来跟他到了客栈,趁他吃饭时留书恐吓。却不想差点被萧傲然撞见,听见他回来,急忙离开,却是将童家小姐新送给自己的脂粉洒了一地。
回到宫中越想越气,自然想要寻别人的晦气,所以便让自己麾下高手假扮刺客,引开了守卫,她自己却来窥探胡贵妃的寝宫。哪曾想刚一打眼,就看见一个人影闪进了此门,立时大感心花怒放。暗忖道:“这次我把你这狐狸jīng捉jiān在床,交给父皇,母亲一定十分高兴。”要说她的身手也真不含糊,外面两队侍卫竟都没能发现她悄悄摸进了宫来。
不过她却万没想到,今夜与这胡‘狸jīng’勾搭的男子,竟是让自己恨的牙痒痒的那个yín贼。看清了是此人,眼里不禁冒出火来。眼见得这二人搂搂抱抱,毫不知廉耻。登时改了主意,咬牙说道:“yín贼yín妇,今rì我就把你们两个一起杀了。”说罢便挺剑向二人刺来。
胡风华只吓得花容失sè,更是柔弱不堪,软乎yù倒,其实却牢牢地粘在萧傲然身上。萧傲然报复不成,又被人捉了丑,虽然全是误会,但心里正不是滋味。见这沷公主提剑便刺,来势凶恶,身旁这水一般的美人如此害怕,自然而然的已经挺身而出。展开长箫,与长灵公主比划起来。
若论姿质悟xìng,萧傲然实是当世一等一的奇才。他寻回父亲所遗长箫之时,连同祖传的武学秘籍也拿了回来。只不过,这本秘籍除了箫家独步天下的轻功,只有一套极其高深的枪法,晦涩难懂。而他父亲萧空竹的兵器,却是一支尺八长箫,若以箫代剑,还算说得过去,可是以箫练枪法,那可是不伦不类。他自己也是百思不解,但依然凭借自己的韧xìng耐力,居然将这长箫将枪法使得有声有sè,虎虎生威。可惜,与真正的高手对敌,那实在是不堪一击,与楼入云交手不过十几招,楼入云若想杀他,也足可杀他三,陷入了遥远思忆之中。不多时,眼中似有泪光。
莫倾语轻轻叫道:“敖姑姑,你....”
敖远思呆呆低声说道:“他说骗我服下龙魂珠,只是想要为我龙族留下一条血脉,使我族避过灭顶之灾。”说着见莫倾语望着她,连忙抹了抹泪水,冲她笑了笑。
对她说道:“想不到咱们的缘分还真是不浅呢,你可知这本书是何物?”
莫倾语听她东拉西扯,黯然伤心,也是不禁陪她难过。又听她突发此问,便接口道:“这是岳前辈传授的一本神功仙法,只可惜太过高深,修炼起来十分艰难。”
敖远思微笑道:“我说的不是这个。这本书是岳大哥亲笔所录的神功不假,但这书页却是由龙蜕而制,也吐不出来。
一个道人负手排众而出,向众人行了一礼。开口说道:“贫道昆仑派如风子,今rì得见显德王与众位尊者,聆听教诲,实在是莫大的幸事。贫道代本门众弟子给众尊王与尊者施礼了。”说话之人正是当今昆仑派掌门如风子,昆仑派中‘天如灵玄’四代门下中,如字辈弟子在与群妖斗战中,却只有他一人尚存。自上一代天同真人被召入天元宫闭关修法,他便令受了师命,执掌昆仑一派,至今整六十年,却是他执掌门户后第一次下山。
劲装男子哈哈笑道:“小老道,你兴师动众的赶来,原来是和咱们攀交情来的,这倒是新鲜事。”
武胖子也是笑道:“一二三....一共三十六个道士一起抹了脖子,那倒也很是有趣。我武美人保证,你们到了幽冥界,我天天给你们....这个教诲。”众人听了都是哈哈大笑,一众道士却是皆有怒sè。
如风真人微笑道:“武尊者见笑了,贫道今rì叨扰,乃是有事相求,还望显德尊王与众位尊者玉成。武尊者所执之人,乃是鄙门小徒,此徒小有瑕疪,犯了些过错,贫道想将他带回昆仑加以处置,还请众位高抬贵手。”
王老倌儿显德王笑不可抑,前仰后颠。说道:“小道士,你昆仑派说话可真是有趣,这小子能杀师大义灭亲,不畏强权而抗九天令,天资过人而私证真神,你居然说小有瑕庇。老子我却稀罕他是块上好的料,你昆仑派弄回去,多半也就是宰了。倒不如我自己留着,给大家伙做个衣钵传人,将来他必能有些大出息。”
如风子依然是微笑说道:“尊王此言差矣,这劣徒弑师为逆,德行愚顽。尊王若再强收他为徒,鄙门之果,可鉴前车。”
显德王突然神sè转严,对如风子说道:“你小小的昆仑派,也敢和我相提并论么?你昆仑派办不了的事,就能难得倒我么?”
如风子也是面sè庄严说道:“并非贫道敢自比尊王,实在是师门令谕难以违抗。天元阁九位师长得示天谕,必要我等将此逆徒擒回,以正门规。如有得罪之处,还请尊王见谅。”
显德王哈哈一笑道:“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这小道士这番说辞,那不是戏弄本王,又是什么?我现在就替你那九位师长告诉你,你门下这位高足,便是无相冥君转世,我等身为从属,这就要带他回复神识,重新一统我幽冥界。谁要想阻拦,哈哈,那可是当真嫌自己活的长了。”
众道人连同如风子在内,都是脸sè大变。九天神谕众道记得清楚:“凌霄暗乱,复归无相,人灭仙绝三界伤。yīn阳并立,rì月相亟,祸起昆仑道玄苍。”只是谕示不敢妄解,但唯有最后一句说得明白,这次劫祸起源就是昆仑门下道人玄苍子。而这显德王便是幽冥九王之一,而这幽冥六尊却是无相冥君的护法亲卫。现在听得显德王说到无相冥君四字,无不如当头棒喝,思想神谕,却也想明白了个大概。是说天庭将被无相冥君所据,屠灭人仙,而玄苍便是这魔神转世。如风子想到此处,虽是近百余年修为,额上也沁出了冷汗,若非今rì不顾对头之威强行率众赶来,任得他们将玄苍回复了无相魔君的神识,那么此事便再也无可挽回。
随手拿出一块玉牌,便是昆仑掌门的信物,转身高声道:“灵山灵海灵修灵焰听令,命你四人立即返回玉虚峰天元宫,将此事报知众位真人,路有阻碍者格杀勿论。”四名道人齐声躬身称是,立时驾起灵剑,破空而去。
如风子继续高声道:“自古邪不压正,我等修行乾坤正道,为的便是破邪除魔。今rì之事,乃是天意,此正是我等顺天卫道之时。众弟子听命,昆仑门下弟子玄苍,堕落魔道,罪行难恕,现开革出派,即时荡灭。”
众昆仑弟子齐声应道:“恭领掌门真人令谕。”说罢‘嗡’的一声,三十余柄宝剑齐声出鞘,动作整齐如一。
如风子转过身来对显德王等人说道:“幽冥显德尊王、幽冥琴士曲孤高曲尊者、幽冥祭酒武美人武尊者、幽冥花牧白骨白尊者、幽冥舞姬冷霜姿冷尊者、幽冥歌令闻可泣闻尊主、幽冥巡界夜无声夜尊主。贫道等虽自不量力,然天降大任,不得不为,此子不除,则三界有难。今rì我昆仑弟子愿代天行道,虽死不悔,众位尊王尊者不必手下留情。”
武胖子武美人笑的将萧苍然扔在地上,弯下腰来左手捂着肚子,右手却指着如风子,不可自抑。显德王和其他尊者也是大感有趣,陪他发笑。武胖子说道:“看你把我们的名号都一个个念的清清楚楚,我还道昆仑派的掌门人能有什么过人之处,原来却是我老武以前的本家,是....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亡命徒。亏他还能说的这么一本正经,文皱皱的,比曲秀才还酸。”说着又哈哈大笑起来,却一不留神突然又是‘卟’的放了个响屁。众尊者又是一阵欢笑,也不知是笑如风子,还是笑武胖子放屁。
萧苍然听闻自己竟是什么无相冥君转世,还以为是这王老倌欺骗掌门真人,哪知此事竟是越说越实。而原来自己身旁这些人,又都是冥界的神王尊主,这些传说他原也听说过,此刻掌门如风真人亲言加上这些人自认,想来自然不假。可是若说自己是无相冥君转世,自己却决不相信,定是这些人认错了。想要辩解,却想起自己已经是个哑巴来。忽然天旋地转,已是被武胖子扔在地上。
却又听如风子说道:“我昆仑门下就算粉身碎骨,也决不容这无相魔君重归此世。众弟子,布天罗灭魔剑阵。”一众道人听得掌门令谕,忽地散开,将显德王等围在中间。漫天剑光闪烁,纷纷插落于地,一道道剑光紧相连扣,方圆一里之内,竟布下九道剑障,连如风子在内三十二名道人分列阵位,各持指诀,身侧宝剑空悬吟啸,等待掌门令谕。不多时阵法全开,阵顶数百飞剑飞舞缭绕,青白神光蔽rì,响若龙吟。
显德王嘿嘿一笑道:“这小道士已经派人去搬了救兵,这个阵是想将咱们困住,恩恩,策略还是对的,那咱就跟他们玩玩吧,来来来,抓阄。”说罢竟从怀里抓出一把花生来,挑了六个差不多大小,攥在手里。对众尊主说道:“不许耍赖施法,谁的粒最多,谁就先来。”众尊都微笑着上前抓阄,各人剖开花生,却是那劲装男子巡界尊者夜无声的花生最多,竟结了六粒米。余人各叹而坐之。
夜无声呵呵一笑说道:“如此小弟占先了。”身形一弹,直上半空,立时引得飞剑袭来,夜无声应手而出两只短戟,拔打群剑。
萧苍然愕然大惊,想不到这些人如此轻视师门天罗灭魔剑阵,竟是以抓阄而选出一位来。而这夜无声竟不攻主持剑阵之人,反而去与护阵神剑相搏,如同儿戏,一时间难以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何事,坐在地上呆看着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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