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锣声再次响起,众人安静下来。 老鸨清了清嗓门,说道:“选花魁,正式开始,底价二十两银子,十两起价,上不封顶!”
老鸨走到姑娘面前,用竹竿挑起面纱,一张如白玉般jīng雕细琢的面容显露出来。
严格来说,此女并不算是国sè天香,只是她眉目好似会说话一般,灵动无比,再加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儿,让人心生爱怜。更为难能可贵的是,此女浑身散发出清新脱俗之感,与这风月之地格格不入。
众人呼吸停顿,心脏砰砰跳动,都觉这女子美艳不可方物,眼见如此天仙般的人物,众人如发疯一般疯狂加价,转眼之间这女子的身价已增至一百两银子。这价目是历年来最高价,是以迟迟未有人再加价。
伏天佑就是再不谙人事,此时也已懵懂少许。暗想青楼,定是做些贩卖奴隶之类的肮脏交易,他此前在赌场就遇见过。当时他若是凡人,说不定早已被那些泼皮无赖制服,当成奴隶给卖了。
那老鸨见未有人再加价,便将铜锣敲响,说道:“这是第一声锣响,我再敲两下,还未有人加价,今年的花魁就是这位爷的。”
那老鸨yù待敲响第二声锣,忽听有人喊道:“我出一百,谁知嘴巴张到一半,一件冰冷坚硬的物事突然shè入口中,卡在喉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原来伏天佑瞅准时机,右手暗送,将一块细银shè入张员外嘴中。他手法jīng准,速度又快,庭中众人,无一人察觉。
张员外低着头,手指往嘴里扣去,一直咳嗽,无法说话。众人还当是他无钱加价,心中气恼,一时血气翻涌,引发旧疾。
片刻之后,三下锣声响起,老鸨笑容满面道:“恭喜这位爷,获得今年花魁!”向仆人示意,带着殷翠儿走入内堂。
众人轰然一笑,掌声连连,恭贺这不知名的壮汉,半路杀出,获得与美娇娘共度良宵的机会。
两个丫鬟走下楼来,挽住伏天佑的手臂,搀扶他走上楼梯。老鸨迎了上来,吩咐丫鬟,备上好酒好菜,送入殷翠儿房中。自己则亲自搀扶花魁得主,走入内堂。
内堂两边房间颇多,时不时地传来“哼哼啊啊”的呻吟声,**入骨。伏天佑皱起眉头,不明所以。不谙风月的他,如何明白其中门道。
转过一个弯,老鸨上前推开一间房门。此屋宽敞无比,比起其他房间,都要大上一圈,乃是专为贵宾准备的上房。
伏天佑进门之后,只听“咔嚓”一声,老鸨将房门合上。身前一块屏风,木质框架,丝质屏面。
隔屏望去,一位红衣佳人斜倚床边,悠然而坐。
伏天佑僵在那里,不知如何应对。他虽身怀绝技,魔力无边,遇到再强的敌人也毫无惧sè。然而此时此刻,与美人同处一室,却紧张的大气不敢出一口。
他第一次见到范琳时,除了被其美貌吸引,更是对其卓越的实力感到由衷佩服。再加上范琳处事谨慎,事事计划周道,果敢坚毅,更让人觉得她是一个强者形象。
男人天生喜欢征服强势女xìng,以此获得自豪和成就感。伏天佑是魔族,更是个男人。在用定身咒定住范琳后,心中想也不想便大着胆子亲她一口,更是验证了他作为男子的好胜心理。
现如今他所面对的是一个柔弱的凡人女子,手无束鸡之力,弱的让任何人都可以欺负她。面对这种弱势女流,他反而有些束手无策起来。
伏天佑正彷徨无措间,屏风那头传来殷翠儿的声音:“这位爷,您还不过来?”
声音轻若飘絮,柔弱无骨,伏天佑只感头皮发麻,回应道:“姑娘,你千万别误会,我没有恶意,不像楼下那些人,个个都想买你回去做奴隶……”
尹翠儿微微一顿,低声道:“要真是奴隶就好了,虽说身份低微、受人歧视,却也好过被人yín辱……都怪我命运悲苦,跳入这火坑,永无出头之rì。”
伏天佑不明对方语意何指,一时无言以对。
殷翠儿见伏天佑迟迟不肯进来,还道对方瞧她不起,一时苦闷,娇嗔道:“殷翠儿如此不堪入目么?您既然拔得头筹,为何还不进来一叙?”
伏天佑心知再不解释,只怕她误会更深,便走过屏风,想要告知实情。谁知一走进来,眼中再次见到那幽怨的神情,想好的词又咽了下去,不得以赶紧坐在一张楠木椅上。
两人都不说话,场面一时尴尬。伏天佑佯装镇定,拿起桌上的茶杯,咕噜咕噜地喝起茶来。
殷翠儿见伏天佑进来,便坐直了身子,理了理衣襟衣角,两手放在膝上,缓缓说道:“爷,我自己脱衣服,还是您亲自来?”。
声音细弱蚊吟,说到后面几个字,几乎无法听清。
伏天佑一听,扑哧一下,将茶水都喷了出来,心中惊道:“咋地又要脱衣服了?”
他虽然不明男女之事,却还知晓男女有别,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是想脱衣服就能脱的。
殷翠儿见他喷出茶水,神sè慌张,颇为狼狈,赶紧掏出手巾,上前为他擦拭。
伏天佑与她近身接触,后者饱满的胸膛时不时在面前晃动,清香馥郁,心神激荡,不由得心猿意马,体内涌上一股莫名的燥热。
伏天佑猛地站起身子,离开殷翠儿尺许,急道:“姑娘,你误会了。其实我争选花魁,只是不忍你被那糟老头欺负。除此之外,我再无其他想法……还有,此刻开始,别再叫我爷了,听着膈应,我的年纪估计长你一些,叫我大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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