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是天临公子被称为江流的最后一年,也是那一年,江流用江海大掌杀死了他一生最爱的女人。
那一年,是江流成为天临公子的头一年,也是那一年,天临公子付出了代价,为了江流的过错。
那两年,是江流与天临公子重叠的两年,也是那两年,江府在江流的手中,成为天临公子的天临府,天也终于临幸下来,让天临府承江府而续天临。
那一年,是续光六十二年,江流已爱上伺候他四年有余的丫鬟潇湘。只是江流还是江府的公子,此公子尚非天临公子,仅仅只是富贵公子。
所谓公子者,倜傥有之,风流更是有之,莫说以上京为总部,分部扩散全承光江山的天香坊,哪怕就是上京天望独有的怡红院,他都已是常客。
与什么人谈爱情也不能与富贵公子谈爱情,他们只提占有,从不提爱。
潇湘是个女子,自然是一个美丽的女子,长发飘飘,玉肌生香的美女,否则江流江大公子也不会爱上她。
也许是因为已有明眼人看出富贵公子那几乎不可见闻的爱情,那rì,上京最有名之一的杀手“无”已经接下了这单票。
其实,连天下有没有“无”这个人都尚没有定论,只因无人见过他,也许是因此他才被称之为“无”。
纵再多的人调查,也不能知晓“无”的踪迹,只因他本就没有身份。
什么是身份?身份不是姓,不是名,天下会有多少同为张三,或同为李四的人,只怕没有人能知道,但上京江府的公子,天下只有一人,那就是上京江府的公子,这便是身份。
“无”居无定所,没有倚靠,唯一能得知“无”是“无”的唯有一点,那就是无。
什么都没有的时候,“无“就出现了。
有史可查的第一个被“无”杀死的人,是在续光,此人看来言语不多,却是个有些yīn森的白衣长发女子,她就是从天逸峰上回来的十四人之一,地灵,主管府内一切情报的收集,再交给天眼处理。
过不片刻,地灵又回到了天眼的身边,轻轻道:“少主被带走了。”
天眼略一皱眉,道:“独臂人?”
地灵点点头:“不错。”
天临公子抬起头的时候,一个独臂人已经站在他面前了。
“富贵公子,你好吗?”独臂人没有动嘴,却有声音发出。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天临公子已下意识看了一下大门,紧闭,天临府的围墙一向算高的,连天临公子本人都不一定翻得过去,一见有外人,他已恢复了贵公子的姿态,“我不是富贵公子,是天临公子。”
“你就是,我以前也是。”独臂人看来很是yīn沉。
“如今呢?”天临公子觉得眼前这人很怪,怪不仅仅是因为他的独臂,也不仅仅因为他不动嘴就能说话,江府百年的传承可不是虚的,他自然知道,只要身负内力,要发出声音,或者仅仅是让别人听到声音的方法可不止一种。
“如今我是个丧家之犬,流浪的残废。”
“来找我干什么?”
“让你不至于成为丧家之犬,不至于流浪。”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跟你一样?”
“因为此刻的你和过去的我一样。”
“怎么个一样法?”若不是今天大悲,只怕天临公子根本不会与他说如此多,而是早已以江海大掌相向了。
“纨绔子弟,高高自大,眼中无人。”独臂人似在叹息。
“我眼中是不需要有你这残废。”被这般激,富贵公子已忍无可忍,右掌已击出,浩荡若江海,这正是江府百年传承,在乱世打出一片天下的江海大掌。
独臂人却轻舒唯一的右臂,已经轻轻松松地抓住了天临公子的手腕,一扯,天临公子竟已维持不住平衡,扑倒在地,这独臂人的手段竟如此高明。
“随我来吧,若不是为救你,我实不想说这么多话,祸从口出。”独臂人说出这最后一句话,天临公子只觉得后颈一痛,意识已是一团漆黑。
一月后,天临府家主天峰从天逸峰归来就得了一种怪病,竟然连jīng于毒医诡计的yīn水也无计可施,天临府只好由天临公子一力承担,只是出人意料的是,天临公子竟似转了xìng,眼中也有了不同的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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