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弯的月亮,弯弯的梦,像飞翔的心灵,摇曳在现实的梦境里。
林决突然发现自己深处一片深山老林之中,漆黑的夜晚没有一颗繁星肯出来点缀这片寂静的虚空,站在丛林下抬头望去,显得格外清冷。
漫天的树枝被晚风吹得哗哗作响,四下处了自己,再无一人,此时此景,不禁让林决寒毛倒竖起来……
这时,背后虚空处一阵诡异的扭曲,扭曲之处一张苍白的巨脸徐徐探出,诡谲可怖的是林决此时完全不知身后之事。
巨脸完全露出来后,大嘴发出一阵咯咯的难听至极的笑声,刚等林诀有所反应,扭头看到这张丑陋的巨脸时。
站在林决身后的巨脸忽然大嘴一张,黏糊糊的哈喇子滴在地上,满嘴焦黄的的牙齿上,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味迎风扑来。
“不啊!”林决正想挣脱之际,倏然发现全身上下竟然全都动弹不得。
在巨脸急盼的眼神中,血盆大口瞬间吞没了林决……
“啊……!”
林决猛然从床上坐起,满身是汗,当他反应不过是一场梦之时,紧绷着的弦也随之放松了下来,整个人如释重负一般,直挺挺的倒在床上,脑海里还在回放着方才梦里的那张巨脸。
那张巨脸其实就是林决在黑涯城外黑石山下误打误撞遭遇的那一丝玄骨门长老的残魂,自从林决上次从他手里逃生后,便时不时得会觉得有什么东西一直跟着自己,yīn魂不散……
晓sè方开,旭rì东升,足足过了半个多时辰,林决才得以平复下受惊的心情,其实他胆子并不大,只是他身上匪夷所思的经历不得已不让他在面对诸事时变得从容了许多。
起床,经过一些简单的梳洗,林决便坐在床上,开始了修炼,自从从小骨山出来后,一直没什么机会修炼《大自在青魇决》,当下摒弃一切杂念,合上双眼,开始吐纳起来……
“苍生平等,炼骨、凝气、祭血、通窍、……不过只是一个‘叫身服我’的过程……”林决眼珠子在眼皮内不断地滚动,识海中反复出现昨rì师尊所述。
“叫身服我……叫身服我……身躯是自己的,为什么要屈服自己,自己不就是身躯……,我即是我自己,何来自己服从自己?”林决面sè发白,嘴唇蠢蠢而动,斗大的汗珠涔涔乱落,淋湿了床被。
“意识去驱动身躯,而意识却不能克服身躯上的感官,若是能做到关闭身上的所有触感,就岂不是……”林决突然想到什么,眼眸徒然睁开,闪过一丝明悟。
“咚咚,小师弟起床了吗?管师兄来接你来了”,门外传来。”
“林决”他有些不解的回道。
“林师弟,我问你个问题,你修炼的功法是不是最倚重身法?”
“这……我不知道。”林决如此说道,四师兄闻言,登时觉得自己所问有些突兀,略带歉意地摸了摸他的脑袋,说道;“是四师兄不对,以后别人问你所修功法上的问题,你都别告诉他们,知道吗?”
“嗯,我知道了。”林决突然觉得这个人也并非真的难以接触。
“好了,虽然你有功法了,但依照宗内的规矩,你仍然有进入藏功阁的资格,待会你进去之后,可以不用挑选功法,这样一来,你就能多选一本战技或其它修炼心得。”四师兄一边说一边自顾喝着葫芦里的酒。
好在葫芦较大,不然真不够他喝的,林决看着四师兄像喝水一样的喝法,不禁想到前不久在黑石山上遇到的怪人,两人喝酒间,神态是多么的相似,林决感叹道。
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两人很快就来到了藏功阁边缘。
“好了,里面就是藏功阁,你拿着这个进去,里面自然有人与你分说。”四师兄说罢从怀中摸出一块红sè令牌,丢给林决,随即转身喝着酒走了开来。
“莫不是喜欢喝酒的都是些怪人”,林决心里暗自把他和死去的陈大哥比较了下,无奈的感叹道。
“算了,进去再说吧。”林决摇了摇头,抬头望了眼这所谓的藏功阁。
整座阁楼因为坐落在山峰顶峰的缘故,白sè的晨雾常年驱之不散,阁楼在晨雾的弥漫下若隐若现。
“何人来此?”正当林决迈开步子往里走了几步时,茫茫白雾中突然出现一声厉喝。
林决心中一惊,随即马上释然了,这等重地,怎会没有弟子守卫?
“小弟是程成老新收弟子,奉师尊之命,来此挑选功法。”
林决有礼的说道,
“程大长老……?可有信物?”白雾之中那人明显不太相信这个男童所言,但还是出于职责所在,照例问道。
“是这个吗?”林决看了眼手中红sè令牌,忽然侧身朝一边扔了过去。
片刻之后,两道人影从白雾里走了出来,一男一女,男的年龄稍大,三十出头的样子,女的则要年轻许多,不同之前林决见过的所有弟子,这两名弟子身着白sè劲装,白sè长靴,就连肌肤,头发都是白的。
“这位小兄弟,先前不知你是程大长老新收高徒,得罪之处,还请见谅。”白发男子把令牌仍回给林决后,用歉意的口吻说道。
“现在可以进去了吗?”林决小脸一正,回道。
“当然”,白发男子单手一招,手中戛然多出了面旗子,迎风招展间,四周的雾气顿时溃散了一小半,露出一条笔直的道路来。
见此,林决毫不犹豫地朝里走了去。
片刻后,那白发男子身边的女子终于说话了,“李大哥,对方只不过是个小娃娃,就算他是程大长老的徒弟,方才你也不用这般对待吧。”
白发男子闻言,叹了口气,“方才,那小子已经发现我们了。”
“不可能吧,这大雾可是经过洗尘幡祭炼过的,就算没有开启禁制,也不是寻常之人可以侦破了的。”白发妙龄女子不可置信地否定道。
“方才他仍令牌之时,令牌是直接向我抛过来的,并且是准确无误仍到我怀中,你当时只顾着发呆,如何能注意到这等细节。”男子淡淡说道。
说完白发妙龄女子脸sè一红,咳嗽两声后,手中赫然也出现了面旗子,挥动间,四周雾气一阵翻滚,瞬间就淹没了原先出现的道路。
白茫茫的大雾中,白发男女也纷纷与白雾融为一体,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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