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洪景天提着在桐坪乡场上买来的风干的野味,先坐船过了富阳河,坐上到江陵市的班车,然后在江陵市坐火车到天阳省的省会宁州市。
虽然从富东省绕了一下,但比起经南坪县到宁州市,还要便捷一点,要知道,从桐坪乡到南坪县城,少说也要好几个小时。
洪景天挎着背包,提着风干的野味,出了火车站,就寻了一个公用电话亭,往柯梦国老师家里打电话。
洪景天在天阳大学读书的时候,柯梦国教他们班的政治经济学,对洪景天十分关照,特别是洪景天大二的时候,父母出事后,柯梦国对他更加关爱,时不时叫他到家里去改善生活。
洪景天对柯梦国十分感激,内心里已把他当成自己的亲人一般。
就是洪景天毕业回到南坪县后,还每个月都写信向柯梦国汇报自己的工作和生活,当然,柯梦国也不免指点他一番。
电话一通,洪景天就礼貌地说道:“你好,我是洪景天。”
“景天,你什么时候到的?”洪景天的话音刚落,就听到一个好听的声音惊喜地说道。
“是你啊,雨蓝,我才下火车,柯老师在家吗?”洪景天没想到接电话的,竟然是柯老师的独身女儿柯雨蓝,心里泛起一阵温暖,笑着答道。
“我爸马上就回来,景天,你心里怎么就只有我爸啊?”柯雨蓝的声音里似乎有点赌气的味道。
听到柯雨蓝这话,洪景天的眼前,似乎又出现了柯雨蓝似嗔如诉的样子。
“呵呵,雨蓝,看你说的,你下班了?我还以为你在单位呢。”洪景天不好意思地轻笑了一下。
对自己恩师的这个宝贝女儿,他有一种别样的情愫。
柯雨蓝比洪景天小一岁,也是天阳大学毕业的,不过,她学的是新闻专业,比洪景天矮一个级,算是他的师妹。
洪景天到柯梦国老师家里进出以后,自然就和她混熟了,不过,这柯雨蓝虽说很有大家闺秀的风范,但骨子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清纯。
和洪景天同时进入天阳大学的罗飞扬,父亲当时是理州市交通局长,家里算是有钱有势,再加上罗飞扬这小子,脸上透出一种冷肃的威严,记得在上大一的时候,洪景天他们班上的同学,在对任教的老师进行评价的时候,一致认为,柯梦国老师是最威严最具有男人魅力的。
这时柯雨蓝过来,递了一杯茶给洪景天。
“你参加公选干部的事,怎么样了?”
“感谢老师的关心,那事定下来了,我到县里的桐坪乡担任副乡长,前天去报到上班了。”洪景天老实地说道。
“前天去上班?那你今天怎么到省里来了?”柯梦国眉头一皱,盯着洪景天问道。
“老师,是这样的,乡里的孙乡长有事不在,我的具体工作,要等他回来才能决定,罗书记给了我三天假,让我回原单位去办移交,我顺道就抽空到省里来了。”洪景天有点心虚的说道。
虽然柯梦国对自己十分照顾,但他心里还真有点畏惧。
“嗯,”柯梦国微微点了一下头,刚想说话,这时曾雪琴解下围裙,招呼道:“梦国,景天,来,开饭了。”
柯雨蓝自然跑去帮母亲,洪景天也没有客气,恭敬地待柯梦国坐下后,也在一边坐下。
“雨蓝,去把我那瓶茅台拿来,景天陪我喝两盅。”
柯雨蓝把酒和杯子取来后,又把杯子倒满。
“来,景天,喝一杯,祝你终于走上了领导岗位。”柯梦国有些欣慰地说道。
自己对洪景天十分喜爱,并不只是他学习勤奋,更主要的,是这小子身上有一股不服输的钻劲,他相信,只要给洪景天一个平台,这小子一定能做出一番惊人的事业的。
“老师,这杯我敬您,如果没有您的关心培养,,我也没有今天,您永远是我最尊敬的人。”说这话的时候,洪景天突然感觉鼻子酸酸的。
这杯酒喝下后,洪景天和柯梦国边喝酒边谈事,当然,更多的时候,是柯梦国在说,而洪景天只是静静地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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