弧厄暗道不妙,方才饮下之茶却有一股荷叶的清香,想必是一着了这老贼的道,事以至此,只得先将这老贼擒下,在寻它法。于是暗运内劲,不想胸口一阵剧痛,却是提不起任何劲力。
此刻,茶社外又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但见石虎进得茶社,抱拳复命,言道:“在下已命人将此处丛丛围住,大人放心,这撕即便有通天遁地之能也插翅难飞。”
弧厄自知石虎此话不假,就算自己未中那荷香腐骨散之毒,在贼府众高手围攻下,也难全身而退,况且如今内劲全失,想必是要命丧于此了,逐哈哈大笑。
尹球见状,微微笑道:“纪大人毋须故作姿态,还是老实交待,此番行为受何人所使,来此究竟是何目的,对于王后之事所知多少,从何处得知,若说得清楚明白,老夫还可给你个痛快。”
弧厄冷哼一声,言道:“老贼好不jiān诈,在下来此,便是为取你项上人头,既已事败,要杀便杀,毋须多话。”
石虎怒道:“大胆!”便要上前行事,尹球右手微抬,将石虎拦下,又听尹球言道:“老夫开始只是怀疑,便以二使之说试之,没想到纪大人果然不知,花腹、白磷不过王后所饲灵兽,并非什么二使,老夫这才确定你并非真的王后所遣,但见你对王后之事所知甚详,纪大人还是如实招来,修要在欺瞒老夫。”
弧厄听此一说,忽想起今rì在万和宫中所斩那条花斑巨蛇,想必便是这老贼口中所说花腹,这白磷不知又是何怪物。于是笑道:“你说指那花腹,想必便是那条花斑巨蛇,可惜今rì已被我斩为四段,埋尸万和宫中,好不痛快。”言毕,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尹球一听,也是一惊,怒道:“狂徒,死到临头还如此嚣张,速将此人拿下”石虎抱拳称是,正yù上前去擒弧厄,忽听茶社外一人大喊:“开花了,开花了。”但见两人一前一后冲冲跑来,前者一身行装,背上还背着包囊,一副喜出望外的模样,一边朝茶社跑来,一边喊道“开花了”。后者便是刚刚茶社中招呼的老仆人,已是上气不接下气。那背着包囊之人刚入茶社,便扑到在地,只见他满头大汗,一脸兴奋的之状,仿佛有要事要禀,却又气喘吁吁,说不出话来。
尹球喝道:“大胆。”正yù责骂,但听那人言道:“大人,开花了……紫茯灵根开花了。”于是从怀中取出一朵紫sè小花,恭恭敬敬的递于尹球,弧厄见那花的根部皱皱咧咧,形如甘薯,通体紫sè,想必便是老贼口中说言紫茯灵根。
尹球接过紫茯灵仔细打量一番,又惊又喜,忙对那人言道:“快!将此事始末一一禀明。”也顾不得一旁的弧厄。
那人咽了口唾液,稍式调息。这才言道:“禀大人,小的陈爽于兄长陈强二人两年前受命带着这紫茯灵一路向西寻觅,足迹几乎踏遍整镐京以西每寸土地,无论深渊绝地还是急流险境都一一查阅,直至大西荒漠,仍就一无所获。兄长陈强已不辛命丧万丈深渊之中。”言至于此,声音哀切。
尹球听陈爽半晌说不到重点,心中不悦,言道:“你兄长之事,老夫自会妥善处理,你只需言明这紫茯灵是如何开花,自然少不了你赏赐,无关紧要之事,不必多言。”
“是”又听陈爽言道:“那rì我腹中剧痛难忍,知是毒发,身上所带解药也已尽数用完,算算时rì,两年之期已到,还好在我兄长遗物中找到少许余下的解药,这才有命回得镐京,在下马不停蹄,片刻也不敢耽搁,一路直奔太保府向大人您复命,行至旻河边上一家小酒店,实觉腹中饥饿,便进到店内,点了些酒菜,我刚将包裹取下放于桌上,便发现包裹内有异动,起初还以为是有蛇鼠进到包裹,万一咬坏这紫茯灵小的可是担当不起,便打开来看,哪知……”
“哪知什么?你勿要吞吞吐吐,快快言明”尹球已听的不赖烦了,喝道。
“哪知这紫茯灵瞬息间便真的开花了。”陈爽道。
“哦?真有此事!”尹球眼珠一转,又问道:“还有何人见到此状?”
“大人放心,只有店家小二,还有两位客人见到此状,在下已送他们上路了。”陈爽言道。
弧厄在一旁暗自调气,yù化解体内之毒,听得陈爽如此说,心中暗道不好,此人所言小酒馆,定然便是自己跟伯勉所聚之处,不知此刻伯勉安危如何,心中一急,乱了气血,胸口一阵剧痛,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届时,纵人又将目光转移到弧厄身上,只听尹球言道:“此人定知内情,先将此人收押,稍后再审,你等速速随我去寻圣物。”
只听石虎抱拳称是,对身后侍卫使了个手势,便有两名侍卫上前去擒弧厄,弧厄好生无奈,此刻一点内劲都使不出来,只得任由这两人将自己一点不假,如今我着了这老贼的道,又不知伯勉安危如何。”正自愁楚,忽听门外两名侍卫闷哼两声,相续倒地,恍惚中见一人推开石门走到自己牢室外,用钥匙打开铁镣,弧厄已然无力支持,就此昏厥过去,没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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