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夜从背包里掏出了一把钥匙,绝遥接连问了他好几次钥匙是从哪里来的,寒夜却总是什么都不说,只是默默无语的往前走,出来的这一上午,肚子饿的咕咕叫,只好在街边的餐馆里垫点了。
季恒平常就不爱吃外面卖的东西,他勉强吃了一点饭,就从包里舀出了那本杨淑芬写的小说“请不要动我的rì记”看了起来。
2012年8月3号晴
今天天气挺好,恶心呕吐的感觉也随之消散了,昨天去逛夜市,街边的算命瞎子说我的命不好,不久会有大难将至,一直陪着我的枫安慰我,那算命的瞎子,就想蒙骗些钱财,故意这样说的,我也点了点头,虽然表面上不在意,其实还是有些恐惧的。
那个负心的男人是不是要找什么法子来害我?心里有些惶恐不安,今天下午我又去找了那个算命的瞎子,他给了我一本书,要我回去好好研究,临行的时候,我拽钱给他,他居然不要,说生活再怎么不济,也不能要即将快要死了的人钱。
2012年8月4号yīn
枫白天又来看我了,他在离学校不远的地方给我租了一个房子,我知道他是为了我好,花自己的钱,但并不想搬进去,欠他的人情。
唉,没想到像我这么jīng明的人,居然也能掉坑里去,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啊!虽然早恋不好,可谁的初恋不是十七八岁开始的呢?
还有四个月就毕业了,枫又帅气,又高大,又有钱,原先没有孩子的时候,我兴许还能配的上他。可现在我已经没有什么优点了,生完孩子,还是赶紧的离开这座城市,不再见他,他会找到比我好一百倍的女孩。
季恒看到这里,不由的有些为女孩幼稚的想法,感到心酸,如果当初不和男老师发生关系,一切恢复到原点,她接受了枫的表白,两人共同学习,争取考到一个名牌大学,未来是多么的光明。
绝遥还在狼吞虎咽的吃着东西,我看着这本像rì记的小说,有些口干舌燥,要了杯雪碧,一口气就喝了下去。
2012年8月10rì小雪
算命瞎子给的这本书,我看了,他讲的是一种古老的法术,大概的意思就是晚上十二点的时候,坐在镜子前,点一根白sè的蜡烛,一把匕首,一个苹果,将苹果皮削掉,但不能断,如果断了恶魔就会吸走你的灵魂,如果没有断,你就可以实现一个愿望,什么愿望都可以实现。
季恒看到这里又翻到了后面,却发现中间被撕了几页,好像是有人故意撕得。
此时,绝遥和寒夜已经用完了午餐,三人结账了以后,又重新回到了学校,从下午两点睡到晚上六点,然后收拾行装,七点去餐厅吃晚饭,九点钟的时候踩点,十点的时候翻墙进入小区。
一上午的奔波,大家都累了,季恒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只感觉身体轻飘飘的,像只羽毛似地飘在空中,灵魂脱离了外壳,与躯体成了两者。
胳膊上红痧斑的瘙痒也戛然而止了,渀佛一切都静止了,马路上的车辆不走了,老鼠们纷纷回到了自己的家,开始白天要睡觉的rì程,竟然天空中下起的雨粒,都在空气中静止住了,我们能看到一颗颗晶莹的水珠。
灰白sè的天空变成了黑墨sè,对面的桌子上放着一面椭圆的镜子,旁边正在点燃着一根蜡烛,灯油滴落在桌面上,发出了“啪嗒啪嗒”的声音,恍然间,镜子的面前放着一个苹果,一把匕首,紧接着镜子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女人,她的头发很长,穿着白sè的纱裙,嘴角上洋溢着微笑,但那微笑衬托在这种场景下,是那么的恐怖yīn森。
“削啊削,削啊削,我要把苹果的皮,全部剥掉,就像是要把那负心汉的皮剥掉一样,镜鬼啊,镜鬼,求求你实现我的愿望!”女人的语调轻柔,但却透漏出了莫名的诡异和yīn险。
红红的苹果在女人的手里慢慢的变成白sè,她把苹果的皮全部用匕首刮掉了,她激动的握着苹果,絮絮叨叨的念着,:“我要把王安杀死,把他妻子肚子里的孩子给打掉!”女孩嘴角上的微笑,此时变成了冷笑,她的样子极为的像给白雪公主施法的老巫婆,老巫婆种了一个苹果,那个苹果一半是红sè的,一半是鸀sè的,她那尖尖的鼻子,一双榆木眼睛,欣喜的看着毒苹果,她的jiān计就要得逞了。
突然,绝遥将我从睡梦中给惊醒了过来,他有些担心的看着我,:“喂!你没事!看你脑门上出的那些汗,做了什么噩梦了你!”
“我。。。。”季恒呆了呆,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忙解释,:“没有,没有什么。”
走在去街心小区的路上,心里不由得回想起刚才做的梦,这不就是白天rì记上说的那种古老的法术吗?难道是想的太多,rì有所思,夜有所梦么?
十点的时候,小区里楼房里的灯光,差不多已经灭了,只有一小部分的住户还亮着微弱的光,绝遥不禁说出了自己内心里的想法,:“你看那些人,肯定对着电脑,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随后他又咯咯的笑了两声。
那个jīng瘦保安趴在桌子上,打着呼噜,看起来睡得十分的香,三个人接连翻墙进入了小区,这座小区里有三栋楼,寒夜从别的途径打听到了,杨淑芬生前住的房子在c栋,四楼的412。
楼道里漆黑一片,好像这里安装的是声控灯,跺跺脚拍拍手就会亮起来,由于怕被陌生人看到,寒夜嘱咐我们轻声上楼梯,寒夜在最前面,绝遥在中间,我在最后面,虽然不是很害怕,可是身体完全进入了黑暗里,从未遇到的yīn森感席卷而来。
我摸着楼梯的扶手往前走着,三个人谁都不说话,忽然,脚边突然被什么东西给绊住了,季恒愣了愣,利用鞋底,往下摸索,圆鼓鼓的,大概有足球那么大,顿时联想到了惊悚的画面,那就是人的脑袋。
季恒不敢动弹了,他小声试探着呼唤同伴,:“绝遥,寒夜,你们在哪里啊!”停了大概两分钟,还是没有人的回答,只有脚底下的东西,被踩的发出了轻微的“嘎吱”声。
这个楼道里此时渀佛只有他一人,还有脚底下不知哪里来的头颅,如果季恒不管这颗头颅的话,那么它会像一个皮球那样,很快的溜到楼梯底下去了。
季恒想起了很久以前在故事书上看到的一则短篇的鬼故事,记得那是张震写的,在当时的岁月里广为流传。
大概的意思是这样的:
张震是个医学研究师,他的生活除了研究,就剩下枯燥的在纸上写着文学报告,他的努力并没有白费,上个月他获得了医院的肯定,因为他研究出了新药,而且很有效的治疗病情,院长奖励张震一套大房子。
张震每天都在窗户边写报告,有一天,他写完了报告,伸了伸懒腰,看到对面窗户的一个穿着红毛衣的女孩也在桌子面前不停的写着东西,样子看起来极为的认真。
转天的中午十二点起来,他又习惯xìng的在窗户边伸了伸懒腰,突然发现,那个女孩还在不停的写着,还是和昨天凌晨一样的礀势,还是穿着那件红毛衣,张震感到十分的吃惊,这女孩居然能那么努力的工作,和学习,改天一定要上门拜访拜访。
张震从医院里回来,又开始做他的文学报告,他习惯xìng的看了看,那个女孩居然还在写着字,如果她早上开始写,到现在差不多已经有十个多小时了,这女孩难道是铁做的吗?不用吃饭,不用喝水,不用休息吗?这些使张震越发的感到纳闷。
又过了一天,他又看了女孩保持着原来的礀势,依旧穿着那件红sè的毛衣,张震的好奇心终于爆发了,他今天索xìng不去上班了,正好昨天带回来的文学报告还没有写完,他就这样眼巴巴的看着她,到底睡没睡觉。
夜晚,张震惊呆了,这个穿红毛衣的女孩,居然全天都在写字,连基本的生理需求都没有做,一直的在那里不停的写,不停的写。
张震穿起了棉袄,他想去对面的那栋楼的女孩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四楼到了,楼道里很乱,有许多的纸屑和废报纸,张震看了看门牌号,确定没有什么不对,就敲响了女孩写字的那间房子,试探的问:“有人吗?我是对面的邻居,想过来问点事。”
屋内没有人回答,张震又加重了拍打房门的力度,声音也比之前提高了几倍,:“有人吗?女孩你在吗?我是你们对面楼的邻居,想请教请教!”
“小伙子啊!你有什么事啊!”一双形如枯槁的手,搭在了张震的肩膀上,张震吓得咯噔一下转过了身,对面站着白发苍苍的老妇人,她的牙全都掉光了,嘴巴往里面陷着,那个洞,几乎能把一个圆鼓鼓的橘子给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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