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延以北为尊,正北的席位上放的正是梵烈的王座。
此时,梵烈正斜倚在首位上,含笑看着同桌的两人。
左边是逸亲王梵镜,右边则是长期镇守南彊的武亲王梵焰。
梵烈的内敛深沉,梵镜的开朗张扬,梵焰的傲然凌厉,截然不同的气质,却都有着王族天生的尊贵与优雅。
梵镜没有理会台上比武的情形,一双眼睛将梵烈上上下下打量半天:“三哥,你觉不觉得陛下今天很……奇怪?”
梵焰有着一双摄人的紫眸。此时却满是轻松的笑意,让他整个人显得平和不少:“哪里奇怪?”
梵镜朝梵烈暧昧的眨了下眼:“我就奇怪了……怎么一向‘尘不离身’的陛下今天居然一个人出现……该不会是……”
梵烈笑意盈盈:“怎么,你嫉妒?”
梵镜一脸同情:“可怜的尘尘,他那身子,哪受得了你这变态的折腾……”
:“……”梵烈眯了眯眼睛:“我是不是该建议华好好‘满足’一下你?”
梵焰忍笑:“老九,我可是对你家那位久仰大名了……”
梵烈笑容依旧:“如果你觉得吃亏,我不介意赐你几名美人……”
:“……”梵镜双肩一垮,咬牙看着笑得跟狐狸一样的两个哥哥:“有胆当着华说,取笑我算什么本事。”因为他婚宴上被华抱进去,他已经被人笑了几个月了。好歹他是王爷,一般人不敢当面取笑,顶多背后说说。他那些死党却是不留情面的将他称为华夫人,让他恨得牙痒。
梵烈但笑不语,将目光转向看台。
……
———————
三个月后。
梵烈笼着双手,默默的转着手上的扳指。面前的桌上摆着一本密折。
:“陛下,尘主公起身了。”和顺轻声的禀告让梵烈手上的动作一顿。沉默片刻,梵烈拿起桌上的折子:“和顺,拟道密令,让钟言进宫。”
:“是。”和顺无声退下,室中重又恢复了静寂。
:“寒……”带着倦意的声音悠悠响起:“你说……若是能够回去,他会怎么做?”
:“……陛下……”寒看着梵烈:“总要面对的。”
:“……我知道……”梵烈无力的靠上椅背:“尘尘……”
……
论武已经到了最后的阶段,尘只是中间偶尔去看了两次,实在不习惯那样热闹的场面。枫叶儿也就不再勉强,只是依旧天天拉了承欢往外跑。
:“华……”尘放下手中的书,抬头看着天空:“你去过北彊,那里……美吗?”
华剥着菱角的手微微一顿,答道:“很空旷。”
:“辽阔的草原,雄伟的雪山,成群的牛羊……肯定很美……”看着华眼中的担忧,尘轻轻叹了口气:“别担心,我没事……”
华拿过一边的丝巾拭了下手,起身给尘按着肩膀:“他不会放手的……”
:“我知道……”尘闭上眼睛:“华……百草堂那边,都准备好了吗?”
:“嗯。”
:“剩下的……就只是等了……”
:“少爷,陛下过来了。”青袖走到尘面前:“现在在房间里。”
尘缓缓起身,漆黑的眼中有抹轻愁浮现:“青袖,你陪华子衿去论武场看看,顺便跟枫叶说声,我有事找他……”
梵烈正靠在椅上看书。看到尘进门,放下书,起身将尘拥进怀里:“华今天过来了?”
:“嗯……”尘合上眼靠在梵烈身上,微一犹豫,伸手轻轻圈住了梵烈的腰:“陛下有心事?”
梵烈示意青罗等人离开:“尘尘……”
尘轻声应了。
将尘抱到怀里坐下,梵烈让尘靠在身上,把玩着尘纤长的手指:“有神武的消息了。”
纤细的身体一震,尘抓住梵烈的手臂,声音微颤:“陛下?”
梵烈看着尘瞠大的眼,没有出声,从袖中取出折子打开。
尘伸手接过,反复看了两遍,合上折子时指关节有些发白:“……这些人什么时候能到梵城?”
:“一月之后。”梵烈打开尘的手,将折子扔到一边:“很开心?”
:“有消息了……”尘喃喃的道。
:“想回去?”梵烈紧了紧手臂,轻声问。
尘怔了一怔,这才发现梵烈的异样:“陛下?”
:“尘尘……很想回去?”梵烈的语气依旧温柔,却让尘感觉到危险。
微微皱眉,尘抓住梵烈的手:“陛下……”
梵烈没有出声,只是紧紧揽住怀里的人,仿佛想将尘揉进身体里面。
这个男人,是在担心?尘沉默片刻,垂下眼,避开梵烈的目光:“陛下有什么打算?”
梵烈的眼神一黯:“等人到了再说吧。”
尘没有接话,低头看着揽在腰间的手臂,梵烈修长宽大的手掌盖住了他的双手,暖暖的……很安心的感觉,让他的心也一点点柔软下来:“陛下……”
:“叫我的名字……”梵烈将脸埋进尘颈间:“我……想听……”
尘叹了口气,撑不住梵烈语气里的乞求:“……烈……”
梵烈将十指扣进尘的指间:“再叫一遍……尘尘……”
:“……烈……”尘有些不自在的偏开头,脸微红。
:“尘尘……”梵烈含住尘的耳垂,轻咬:“身体……好些了吗?”想要他,怎么都不够……
:“……”尘没有回答,低头抓住梵烈伸向衣带的手。
:“尘尘……”梵烈起身,抱了尘到榻上:“今次……不要拒绝我……”
看着梵烈黯沉的眼,尘叹息,伸手拉下梵烈,印上自己的唇。
生涩的吻,带着犹豫的羞涩,却甜美得让梵烈无法自抑。伸手托住尘的脑袋,梵烈将这个吻无限加深延长,空着的一只手俐落的褪去两人的衣衫,分开尘的双腿……
梵烈的吻很彻底,缠绵而激烈,激烈得让尘几乎窒息。梵烈的身子很热,热得让尘无法思考,只能任他轻薄,梵烈的手掌上像带着一团火,抚过肌肤时带起一阵阵颤栗,让尘无法自抑的恐惧,却又想贴得更近,身体里有什么地方空虚得让人想哭:“尘……好难受……”
听着尘仿佛哭泣的哀求,梵烈几乎要不顾一切的进入他的身体。仅剩的一丝理智不停的呐喊着:“不行,不能太急了,他会受伤……再等等,一会就行了……”拉过两人的衣物垫到尘身下,梵烈从枕下取了个小盒子,挖了些药膏抹到尘身下,尘的身体在颤,无助而脆弱的轻泣让他心都痛了起来。却有一团火一直烧一直烧,让他想要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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