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明,寒蝉渐稀,潺潺流水声轻飘而来,倒像一番仙境。
小秦慢慢睁开眼,看见廖宣华正坐在身边看着自己,他慌忙做起来。
廖宣华把他按下去,道:“你接着歇息,这几天也没睡过安稳觉,等过了这一阵,我们就去旅游休假一趟。”
廖宣华用一种父亲的口吻说这话,小秦也感动不已。
他头有些痛,但只是微痛,可见那人下手的力度拿捏得十分好,要不然就不可能在这时正好醒来,看看时间,已经是早上七点半了,小秦问道:“不是说六点就下去吗?为什么七点了还不去?”
廖宣华把一张纸条拿出来递给小秦,小秦接过打开发现那是张闲从下面弹上来的,上面写着:下面情况未明,不宜乱动,待两小时,再作打算。
小秦脸色变得有些难看,道:“看来张闲也对这个墓谨慎的很。”
廖宣华没有说话,他表情十分严肃,显然没想到会这么棘手。
小秦心里想:“这分明是个假墓,为什么张闲这样的人都看不出?难道他在下面有什么别的发现?还是这墓确实是真,是刘枫骗我?”他一时也不知道该相信谁。
廖宣华问道:“不舒服吗?”
小秦这才发现原来廖宣华看着自己,刚才那种表情变化显然被他看出来了。
他小声道:“张闲这样的大师都不能探明这个墓,我们下去恐怕也于事无补,不过看着眼看就要八点了,我们不如再等等看。”
廖宣华点头称是。他内心也十分纠结。
肖校和刘四海带着他们那个人去溪边打水去了,这边人迹罕至,污染自然不严重,加上又在山顶,溪水甘甜,十分解渴。
溪流自上而下,溪道早被冲刷的清澈见底,溪水清凉,自然没有游鱼。
刘四海在溪水边又是唱歌又是跳舞,显然在粗糙的人碰上这般美景也是被感染的有了灵气,要不怎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呢?
肖校无奈的摇摇头,走到刘四海的上面去灌水,山石湿滑,肖校却走的极为稳当。
在刘四海前面的水自然干净,可是肖校下意识的把水壶往水里一放时,冷不经的突然随手撇开了,岸上一人不住的笑。
肖校慌忙把刘四海也拉开,不让他在碰那片水。
刘思海不解,肖校指着水,道:“你自己看。”
刘四海突然看见原本清澈的水里竟飘着一丝血液。
肖校冷笑道:“这样的情况可能我就要死了,而阁下就一言不发吗?”
岸上那人像是没听见。
刘四海道:“算了算了,我们不是没死吗?”
肖校冷哼着走开了,刘四海朝那人不住的点头哈腰道:“您别介意,我表弟就这性格。”
那人终于开口,道:“对张闲他敢吗?”
刘四海的肥脸顿时就红了起来,那人在也没给他解释的机会,大步走去。
刘四海只好慢慢赶上。
此时无风,小溪对岸的草丛沙沙作响,只见两片树叶缓缓移动,现在已经接近小溪了,两片树叶中竟藏着两双眼睛,现在正笑做了一条线。
这自然是冼星和马龙岗了。
他们在昨夜一番打算之后,决定从山阴的另外一个入口进去,那个入口虽然危险,却比碰见张闲的好。
计较之后,秦弦就打算睡觉了,可是亭子的两边椅子被冼星和马龙岗占了,迈克坐在中间的石凳上,秦母坐在他对面,秦弦只好靠在石桌边上,可是这样又怎么能睡觉呢,索性他往石桌上一座,只听咔嚓一声,石桌竟被坐的断了下去。
所有人都被惊醒了,迈克和秦母本来是靠着石桌的,只在咔嚓一声后,秦母安然无恙,迈克却碰到了腿,从膝盖到脚顺着划了一道血痕。
马龙岗和冼星也睡不下了,就想着去找水给他洗洗,就找到了这条小溪,这自然是在下游。
本来打完水也就没什么事了,偏偏这时候看见从上游飘来一些一次性牙刷之类的东西,冼星和马龙岗昨天就已知道上面还有人,索性背着那两片杂草密布的衣服往上游走去。
他们走的很谨慎,直到他们发现刘四海,他们躲在岸边树的下面,马龙岗随身带着一下燃料,他本来想涂在脸上装神弄鬼的,现在只好发挥一下它的用处了。
冼星小心翼翼的爬到上游,把一下燃料倒进了水里。
等到刘四海他们不欢而散后,他和马龙岗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等他们那水下到流云亭之后,就彻底被眼前的境况吓呆了。
原本鎏金镶玉的流云亭现在变成的铁青色,秦弦还在秦母的指挥下继续用锤子剥着流云亭外面一层油漆。
而此时,四个柱子都显出了原版的样子,青色的亭柱上竟然还雕刻着繁多的字迹,只是那些类似甲骨文的雕刻谁也看不懂。
迈克一直研究着那根断了的石桌,支撑石桌的看似石头,却仅仅是一些铁皮,现在短处还锋利无比,这些铁皮是中空的,而且铁锈斑斑,年头已早,要不然也不会被秦弦一座就给坐塌下去。
如果秦弦没坐塌下去,谁也发现不了这个秘密,可能设计者太过聪明,知道桌子上不会坐人,所以偷工减料把支撑石桌的材质换成了铁皮,如果现在他知道这块石桌暴露了一切,他非得气死不可。
历史一直教育我们认真认真再认真,凡事最怕认真二字,现在看来,这人也会成为这句话的证明者。
流云亭已经被全部剥开了,原本写着流云亭的地方赫然印着几个大字。
迈克看到后,颤颤巍巍道:“这三个字我认识。”
秦母道:“什么字?”
迈克道:“颛顼亭。”
秦母道:“颛顼?”
迈克点头道:“颛顼,我研究中国文化时记得这几个字的甲骨文写法,他是黄帝孙子,后来的五帝之一。”
秦母恍然道:“这里名叫黄帝山,并不是埋葬黄帝的地方,那墓难道是颛顼墓?”
迈克摇头道:“这倒不可能,颛顼墓早已被发现在河南境内,这里不可能是他的墓啊。”
秦母一时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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