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西斜,树梢微舞,剥了一身华衣的颛顼亭再也发不出耀眼的光芒。近绿远黑,放眼尽是满目苍山。苍山如海,残阳如血。只是少了西风烈,没了重头越。
秦弦率先站起来道:“到底是下去还是回去,在这坐着看风景啊!”
迈克厚着脸皮,道:“其实这里的风景不错,观赏一番倒也不失风趣。”他没再说下去,因为秦弦的脸色变得特别难看。
马龙岗突然说道:“我先表明我的立场,你们走走你们的,我是不会走的,我一定要到那个地方去。”
秦母问道:“你知道路吗?”
马龙岗语塞,道:“我、我知道啊,我可以先回锦阳再按原路去。”
秦母笑道:“等你到的时候黄瓜菜都凉了。”
马龙岗不说话了。
冼星道:“秦大哥说得对,是该决定是走是留了,光在这里干坐着是不可能有结果的。”
秦弦感激地看了眼冼星,冼星冲他微微一笑。
秦母叹口气,道:“当然要留,连黑客刘枫都在这,就说明这里一定大有文章,前面的人显然已经下去多时,他们没有离开就说明这里确实有东西存在,我们怎么能有离开的道理。”
秦弦道:“既然如此我们就走吧,我们也下去。”
迈克道:“好的,关键来了,我们从哪里下去?山上吗?那里有张闲还有一个鬼魂似得刘枫。绕道吗?那未免太远了点。”
秦弦头都大了,道:“那你说怎么办?走也不行不走也不行,真的就在这干等着吗?”
迈克拿出倚老卖老的样子,道:“年轻人,着急是解决不了事情的,你何不此时赏赏这壮观景色,不耐心的等待一下我们再做打算呢?几年几十年几百年都等了,还在乎这一时吗?”
秦弦涨红了脸,说不出话了。
冼星问道:“等?等什么?等他们出来精疲力尽的时候我们以逸待劳?”
迈克眼里放着光,道:“嘿嘿,这小子聪明。”他面色忽变,变得特别严肃,厉声道:“异想天开,还以逸待劳,就凭我们几个,就是让张闲不停地进十个墓,我们休息一个星期也别想打得过他,你还以逸待劳,亏你想得出。”
冼星哝哝嘴不再说话了。
秦弦问道:“那你说在这等,是在等什么?”
迈克长出一口气,道:“等机会。”
“什么机会?”秦弦追问。
迈克摇头道:“天机不可……”
他没说完,他自然没有说完,可是他不用说完大家都知道这句话是什么。
没人动气,因为山上突然传来了轰轰的爆炸声。
迈克一个激灵站了起来,连腿上的伤口都像好了似得,道:“听,这就是机会。”
秦母问道:“你早就知道他们会自相残杀?”
迈克道:“我要说我早就知道你信吗?”
秦母摇头道:“不信,可又不得不信。”
迈克哈哈笑道:“张闲虽是名人,可廖宣华也不是鼠辈,一山怎容二虎?二虎必定相争,二人都垂涎伏羲琴,此时同时来找禹王,自然各自有小算盘,时机不成熟谁也不打第一枪,开了枪就说明时机成熟了。”
秦母道:“禹王找到了?”
迈克道:“可能,也可能不是,只能说张闲觉得是时候给他们来点下马威了。”
秦母问道:“为什么不是廖宣华给张闲他们来点?”
迈克笑道:“areyoukidingme?”
秦母也笑,问道:“那我们现在是不是该出发了?”
迈克指着山顶冒着黑烟的一处,道:“letusgo.”……
黑烟缭绕,离老远都看得见。
此时的黑烟的下方,秦海正抱着廖宣华拼命向后退,身后是肖校,在后面是卡在洞中间的刘四海。
小秦见退不出去了,大骂道:“刘四海,你要么挤上去,要么掉下来,再卡在那小心我炸了你。”
刘四海听得真切,赶紧招手向身后那人道:“刘大哥,刘大爷,看在我们都姓刘的份上,你拉兄弟一把。”
身后那人一脸鄙夷,慢腾腾地走到这,伸出两根手指夹住刘四海的胖胳膊,两指一用力,只听刘四海惨叫一声,人已从洞口飞了几米远,肖校迅速跳了上来,然后小秦把廖宣华举了上去,肖校接着,小秦也一跃而出。
刘四海被摔个狗啃屎,嘴里都是土,喋喋骂道:“草他吗的怎么会爆炸?摔死老子了。”
没人理他,其他的人都在看廖宣华,他伤的最重,显然刚才的那一声爆炸就是他引起的,小秦虽然也是嘴角渗血,但是看到两眼紧闭的廖宣华他还是坚持把他抬了上来。
在最后面的那人终于说话了,:“怎么回事?”
他显然是问肖校。
肖校也好想不再计较在溪边的事,道:“廖老爷子下去后就直接往前走,我刚下去就听到了爆炸,然后就是这样的情况了。”
那人道:“怎么会爆炸?张闲呢?”
他对张闲总是直呼其名。
肖校道:“没看到,发生的太快。”
小秦突然抬起头看着那人,道:“你是不是怀疑这是张闲干的?”
那人不说话,只是坐着那看着远处。
肖校道:“怎么可能?”
小秦道:“怎么不可能?他昨天自告奋勇去探墓,接着接二连三给我们纸条让我们不要轻举易动,他早就算清我们会着急,所以他提前在下面布好陷阱,就等我们下去。”
肖校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小秦道:“因为……”他想说出来,但是又不能说出来。
“因为廖宣华想杀我,所以我要先下手为强,是吗?”
洞口里人影一闪,只见张闲已经出来了,只是他的衣服也和廖宣华的差不多,都是破破烂烂的不成样子。
小秦看见张闲,上去就要掐他脖子,他本是部队训练的擒拿手,自然知道怎样一招制敌,再加上此时热血冲脑,身手更加迅速毒辣,只见张闲错身移开,伸手一指,小秦已经顺着自己发力的方向扑了过去,而那边又是悬崖,张闲脚下发力,忽的拽住小秦衣衫,往后一拉,只见小秦又被甩到了廖宣华身边。
小秦还想动手,张闲大声岔道:“你还要胡闹吗?我若想杀你,刚才就不用救你,你以为就凭你能碰到我一片衣衫吗?”
小秦恍然无语,只好趴在廖宣华身上大哭起来。
张闲深深叹了口气。
只见在肖校身后的那个人突然站了起来,看着张闲道:“阁下还真认识我吗?”
张闲仔细打量他半天,摇了摇头。
那人苦笑道:“不认得也不怪你,可是这个东西你总该认得吧?”
那人把裤子一甩,劳动布制的裤子硬生生被他甩来一道口,他的腿上赫然是一片模糊的血肉。
张闲神情不变,道:“神火刘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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