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刀巴一脸的狰狞,冷笑道:“看你还不死?这大侠也得怕板砖……”
可惜他脸上的狰狞还没能持续几秒,马上就成了惊讶,那种无意间遇见了鬼般的惊讶。转载自我看書齋眼前的大侠居然对着他笑了笑,然后伸出手来:“你瞧……你弄脏了我这大侠的头发,给我买洗发水的钱。”
伍玫刚看着宁泽宇让人狠狠地拍了一砖头,几乎吓得又要昏迷过去,可没想到转眼间挨了一砖头的宁泽宇又得意洋洋地向着刀巴讨要钱,而且还只是买洗发水的钱,不禁呆住了。
刀巴觉得嘴里发苦,终于明白为什么刚才宁泽宇说昏过去是一种幸福了。可惜这幸福看样子是离他是遥遥无期了。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反应过来掏出一把钱,乖乖地放到宁泽宇的手里,勉强地笑了笑:“我身上就只有那么点钱了。您看够…不够?”
“看样子,还是挺多的。”宁泽宇搓了搓那把钱,似乎有些满意。只是等了几秒,他扯了扯嘴角对着依然不知所措的刀巴笑道:“你知道我这个人最讨厌的是什么吗?”
刀巴心一跳,勉强地摇了摇头,悄悄地向旁边挪开了几步。
“我是个医生……”宁泽宇似乎没瞧见刀巴的小动作,对着他晃了晃手指:“在动手前我最讨厌病人乱动了……不过这并不很严重,通常我都有两种方法能马上让他安宁下来……”
“什么方……方法?”刀巴一听心都拧了起来,小心翼翼地盯着宁泽宇,跃跃欲试地有拔腿就逃的趋势。如果路边有别的不知实情的人,乍一看还都会以为这刀巴大汉就像只瑟瑟发抖的小绵羊,正楚楚可怜的盯着宁泽宇这条大恶狼。
刀巴当然不信眼前的超人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医生,道上的兄弟个个都有些莫名其妙的外号,他也就不以为怪。只是一听到“安宁”两字,他头皮就炸了起来。
“很简单!”宁泽宇无视刀巴汗流满面的模样,缓缓地说:“一是弄昏他……二是费了他的手脚。5ccc.net”
旁边的伍玫一下子捂住了嘴,惊惧地看着口里喊声喊杀,但脸上却依然笑丝丝的宁泽宇。她不由觉得背后一冷,便也悄悄挪了挪脚。
宁泽宇漫不经心地瞥了伍玫一眼,回过头来。
刀巴一下子心就冷了,他满身大汗的上上下下地摸索着自己的口袋,找了半天却再也没找到一分钱,只有尴尬地站在那儿发着抖。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乞求的话,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出来混,迟早都要还的。
刀巴不是没有让人费过手脚,相反他的四肢甚至全身都是伤痕累累。在以前这些伤痕一向是他在朋友甚至陌生人前面耀威扬威的标志。通常普通人一见了他那一身的伤,便马上乖乖地掏出钱来保命了。
但前面这个可是连车子都能抬起来、让拍了一砖头却丝毫无损的超人,鬼才知道他口中的那轻轻淡淡的“费了他的手脚”到底是费到何种程度。按他那力量,恐怕粉碎性骨折都是轻的。
宁泽宇站了起来,左右晃了几步,似乎在考虑要怎么处理眼前的家伙。刀巴只有眼巴巴地望着他,一副等死的模样。他不是没有想过逃跑,可是别说现在两腿发软,就是那三条都硬的时候他也跑不过六十公里每小时的汽车。
就在这时,一阵刺耳的呻吟打破了沉寂:“老公……嗯嗯……快快,人家快丢了。快快快接电话……”
三人具是一愣,抬头向发声处看去。刀巴苦着脸,尴尬地指了指裤子:“我的手机……”
宁泽宇瞧了眼满脸通红的伍玫一眼,对着刀巴挥了挥手:“接!”
刀巴如蒙大赫,赶紧掏出手机,他一看屏幕,咽了咽口水看着伍玫说道:“是张行天打来的……”
伍玫一愣,脸上的羞红顿时褪了下去,马上变得苍白,她不知所措地看了看一边的宁泽宇。宁泽宇便看着刀巴说道:“接吧,不过要当我们不存在,只是……你别穿帮了。”
刀巴那里敢说什么,连忙点了点头按下了接听键。“喂……”
“……”
“已经得手了,跆拳道?刚才是有些麻烦……”刀巴瞧了一下伍玫,又看了看了宁泽宇:“她请了个新保镖!”
“……”
“现在准备过去……记得带好钱,少一分,你会知道后果!”
“……”
刀巴一关了手机,顿时那生杀予夺的气势马上便消失了,他对着宁泽宇哈着腰:“张天行让我把这婊子……伍小姐带过去。他就在那儿等着。”
伍玫两眼失神,终于眼泪缓缓地流了下来。
宁泽宇心里不耐,他拎起地上如死狗般的司机“砰”一声扔进后车箱,然后对着一边发愣的伍玫说道:“走吧,送佛送到西,我会替你解决这事的”。
刀巴瞧着宁泽宇漫不经心的模样,似乎那司机在他眼睛真是条死狗,脸不由直打着抽,乖乖上了车。过了会儿,他又蹦下来,乖巧地为两人打开车后门,看着两人惊讶的模样,虽然涨红了脸却没说什么。
半个小时后,三人的车子停在城西郊外一个破旧修车厂里。刀巴看了看后座上来的两人,拿出手机拔通了电话问道:“我到了,你在哪?”
等了几秒,他关了手机,回过头看着宁泽宇强笑着:“他就在前面,马上就出来了。”
宁泽宇点了点头,指着车子前面的一个大棚说道:“知道了,他已经出来了。”然后推开车门就下了车。
刀巴一愣,回头一看,果然见到张天行正推着台摄像机走了出来,他赶紧下了车。
张天行目瞪口呆地看着从车子走出来完好无损的伍玫和随后的宁泽宇,对着刀巴惊讶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他又是谁?”
刀巴那里敢回答,他扭开头装作没听见。倒是伍玫浑身发抖地冲了上去,对着张天行的脸就是一巴掌挥了下去。
张天行虽然莫名其妙,但也不是吃素的。他虽然觉得奇怪,伸手就想去挡住伍玫,狞笑着:“你这死婊子,死到临头还敢打我,明天就是你身败名裂的日子……”
宁泽宇上上下下瞧了着摄像机,随手就抓住了张天行。顿时“啪”地一声,伍玫的手就狠狠地抽了过来。
张天行怒吼想挣脱宁泽宇的手:“刀巴,他是干什么的,还不过来帮忙打死这婊子,居然敢还手。”
宁泽宇觉得这声音实在太刺耳,他手微微地一抖。四人便听见张天行身上传来一阵“咯咯咯……”的声音,而刚才还活蹦乱跳的人一下子像失去了主心骨,如堆烂泥般摊在了地上,接着又像得抽风般,他的身子不断地在地上扭着,嘴里“唔唔”地呻吟着,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俗说行内看门道,行外看热闹。刀巴瞧着宁泽宇这一手,身子不由又是一抖,看向他的眼里更是充满畏惧。
伍玫泪水横飞,她二话不说,只是咬着嘴唇,狠命地踢着地上的张天行,好半天才住了脚“哇”地哭了出来。
“这是什么机器?”宁泽宇瞧了两眼地上的张天行,拍拍伍玫的肩问道:“看起来挺贵重的。用来作什么的?”
刀巴看见宁泽宇好奇宝宝的模样,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一脸媚笑地凑了过来介绍道:“这是摄像机。这张天行是想录点黄色……伍小姐的艳照门,然后上传到网上,让她身败名裂。”
宁泽宇愣了下点点头,这接触了网络一个多月后,他还是知道这所谓的艳照门的。
“宁先生,先放开他吧。”伍玫面无表情地蹲在张天行的身边,头也不抬说道:“我有些话问他。”
宁泽宇点点头,伸出脚随意地踢了几下,原来还如泥鳅般乱扭的张天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只是没过几秒,便哗哗地吐了一地。
刀巴看着满身的土的张天行,远远地擦了汗,这才发现自己几乎要站不住了。
伍玫面无表情地站在满地污物中间,仿佛没有看到的模样,她用脚碰了碰地上的张天行:“没死吧,没死就把离婚协议书拿出来吧。你竟然作这个份上了,我也死心了。这婚,离就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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