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乐治道在其善得人,招贤者。而乐此字,字意复善,不如就叫你伯乐吧。”
好像是我九岁那年,居关前辈给我取了这个名字,关于九岁之前的记忆,我脑海中没什么映像,就好像九岁之前的我根本不存在一样。
不过一直到我二百岁岁,活得并不是怎么开心。不是其他人不跟我玩,而是居关前辈不让他们跟我玩。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也只能乖乖待在沉香榭。等我再长大了几岁,居关前辈带我来到一个地牢,一个很黑很冷的地牢。
地牢里有很多跟我差不多大的人,居关前辈把我关到这后,便走了,也没有再回来。
地牢里的人,都不怎么说话,我也只能一直坐那等,等居关长老来接我。
也不知过了多久,居关前辈来了,但他不是带我出去的,只是丢下一本书就走了。
这本书,记载着巫族的禁术,这些禁术,也只有钟山的人才能学。
我每天反复的看,反复的看,以为把这些都记下来就可以出去了。
与我一起被关着的人,他们很惨,很惨。每天都会有人被禁术反噬,或手脚尽断,或全身溃烂,甚至,有人会被自己养的蛊所食。
我害怕的一直蹲在墙角,害怕到那些记下来的禁术,我从来没用过。
地牢里永远都是黑的,让我不知道是白天还是夜晚。也不知道自己在这待了多少天。
终于有一天,居关前辈将我带了出去,他说,让我成为下一任阮音圣女。
后来我认识了林幽和于巧,她们也是圣女的候选人,而且,都会禁术。
我与她们的差距,就不只是巫术之间的了,而是上一任圣女,都是她们的家属,而我,连家人都没有。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居关前辈让我去当圣女,可我除了嘴巴和操控七星厉害点,其他的都不会。
在我三百岁之前的映像中,只有六个人,把我带大的居关前辈;同是圣女候选人的林幽与于巧;钟山人人皆知的战神许前辈;钟山少主许月玦。
还有一个,我不记得了,脑海中只有一张模糊的脸,和三个字,“云哥哥。”
每次想起来时,都只是一个高大的男子抱着一个小女孩在街上逛,小女孩很调皮,会把吃着糖葫芦的嘴往他衣服上抹。
小女孩的脸很清晰,那就是自己,可那个男人的,很模糊,就像是被一片雾挡住了。
唯一的记忆就只有这些,可我怎么都忘不了,就像是不想忘记,可每当我努力想想起更多,我就开始头疼欲裂,也就不敢再想了。
再过了个几十年,许长老和许前辈,死了,这件事对巫族的打击很大,我脑海中的云哥哥,好像就是从那时便消失了。
随后少主因情离开了钟山,居关前辈只得继承长老的位置,我也当上了圣女,可自从那次三界大战巫族损失惨重后,巫族便日渐衰败,人间正派和其他两界的夹击,使整个巫族只有钟山了。
有一天,我们得到了许前辈还在世的消息,便马不停蹄的赶到,第一次在魂石岛上看见那个什么殿主,还有他身边的那个男人。
虽然只是第一次见面,我却觉得很熟悉,像是在哪见过,可那个男人没看我一眼,也许是我的错觉吧。
出了一趟远门,就认识了挺多人的,多毛孩问柳啊,臭马精鹤连舒啊,还有人如其名的赵少雅,还有问柳的阿娘孟文君,以及,来搞破坏的百媚笙。
这个女人,好像是妖族的大公主,还是那个什么殿主的妻子,不过已经死了。
至于怎么会再出现,就不知道了,也许是什么邪术,或者是我们巫族的巫术。
说起巫术,我没想到,过了几千年了,自己还会目睹一次禁术。
看着许前辈动用禁术,我以为自己不会怕,但以前的阴影依旧困扰着我。
就在那晚,仿佛我面前的不是许前辈,而是地牢中遭反噬的人,他们在地上打滚,哭嚎,叫的很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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