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培养皿究竟是什么东西?这里面的人为什么会和我长的如此之相似?不,或许说完全长的一模一样。”任曦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看到培养皿中熟睡之人和自己竟长的如此之相似,身上插满了管子,就像是自己在电影中看到那些奇怪博士,创造的奇怪的人,自己该不是被秘密创作的人体武器吧?
任曦简直的越想越是离谱,这个和自己长的一样的培养皿自己究竟又是怎么一回事?
“蠢神,你难道还不解释下吗?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现在知道这所有事情始末的恐怕也只有不靠谱的小神了。
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小神也很安静,这下四处无人,正好向小神提出自己心中的疑问。
神慢悠悠的开口。【其实你和他是一体的,他是未来的你,银河纪年的数千光年之后的你,至于你所看到的那些管子,其实并不是什么管子,而是放大的神经元,是有人特意培养的一个克隆人,只要传导到你身上神经元,你就能重新的复苏。】
“这怎么可能?”
他所在的现世,也只创造出了克隆动物,但多数也不能活太久,寿命极短,并且因为克隆生物体,严重的违反了基因的定律,还有社会道德的伦理,已经被严令的禁止。在几千年后的珈蓝特星球,不仅能在培养皿中培养出来一模一样的生物体,并且还能复苏生则的记忆,这些实在是太过的匪夷所思。
【这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社会文明的高度发达,人们早就攻克了这些难关,但是正如你所说的,伦理问题难以解决,所以克隆人也只有权势的秘密的做,而这个制造你的人,就是任曦。】神说出了创造他的人。
竟是在这个世界里一副大大咧咧,痴汉饥渴的任曦?
就他那个智商,会创造出来克隆人?任曦有些难以置信。
【你知道,大智若愚吗?这个世界的任曦,远远比你表面上看的心计重多了,你要知道能成为一个帝王,那注定的踏遍累累白骨,他的手上早已经沾满鲜血。他远比你想象中的城府颇深。】
神说的话不由让任曦一个激灵,他的双手不由抚上玻璃器皿,然而玻璃上倒映着他成年虫族的身躯,通身铁锈色的肌肤,长长的触角,带着绒毛的双爪。他自己都有点不忍直视,真不知道任曦是怎么说出那些肉麻麻兮兮的话的,对着这样的自己……
紧接着发生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一幕,本在培养皿中的‘任曦’忽然睁开了眸子,煽动着浓密的睫毛,和他那张虫族人的面孔融合在了一起……
紧接着眼前开始浮现出一些他从未看到的画面,一种前所未有窒息的感觉席卷全身而来。
“反击啊!你个软蛋!我就说你根本没有能力和我抗衡,我是谁?我是你的哥哥,永远凌驾在你之上的人,而你则永远是哪个倒霉催的软蛋,永远是我的手下败将。”
任曦喘息着粗重的气息,究竟这里又是哪里?为什么自己会被一个小鬼压着?
哥哥?难道压在自己身上人高马大的男孩是未来自己的哥哥?如果是哥哥,他难道不应该保护自己?怎么又会欺负自己呢?
任曦只觉得脑海中夹杂着无数的疑问,一瞬间都向他席卷而来。
少年任曦死死地盯着他,尽管整张脸已经充血,但依旧是一副不服输的样子。
反抗?
他何尝不想要反抗呀,但是他那个力大无穷的哥哥,像是一座山一样狠狠地压制住自己,自己丝毫没有喘息的机会,只能被他恨恨地羞辱,直到满足他心中的快感,尊严被踩在地板上,恨恨地摩擦,最后像是一块抹布被扔掉。
“求饶啊,只要你向我这个所向披靡的哥哥求饶一句,我就会放过你,不然你是知道后果的,谅你也不敢和爸爸妈妈们说什么!”哥哥似乎早已经欺负任曦习以为常。
可是任曦为什么却丝毫不去反抗呢?
他是因为真的因为畏惧哥哥么?还是因为心中那股子不服输的气头?他的内心渴望胜利,骨子立犹如一只蓄势待发的猛虎,只是他始终被自己强横无礼的哥哥所压制着。
“说啊?你永远就是那个胆小鬼,爱哭鼻子,喜欢躲在爸爸妈妈的背后,我才是天之骄子,我是你的哥哥,也就意味着永远的压在你的身上,所以去银河系训练的名额,只能是我任璨,而你这个爱哭鼻子的胆小鬼,永远的就躲在爸爸妈妈的身后吧,看着终有一日我的威名会传遍银河系,我会是人人口中,称赞的大英雄。”哥哥任璨得意洋洋,他甚至已经预想到自己,站在最高的授勋台上,接受奖励,周围则到处是人民的欢呼声。
当他沉浸在这些欢呼声中,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他拉到了现实。
'咚咚’
“小璨,小曦,你们快些出来,军校的上尉来了,看样子是要公布你们上次考试的成绩。”门外传来妈妈温柔的声音。
“成绩!”自信满满的任璨早就期待着能有这么一天,那是他多么渴望的结果,在军校他始终名列前茅,无论是笔试成绩还是模拟战斗他都是名列前茅,所以,他相信,自己是绝对能进去银河系训练营,成为一名英雄。随即他的脸色又逐渐的暗淡了下来,对了还有他这个讨厌鬼的弟弟,虽然长着一张和妈妈一样温柔的面孔,但自己看到他一副弱鸡的样子,就觉得厌恶一样。
任璨挥舞着拳头。“我警告你放聪明一点,要是你泄露出半点不利我的事情,我绝对有的是方法修理你,尤其是爸爸妈妈,绝不能让他们瞧出任何的端倪。当然,你不说出这些事情,我保证,我顺利的去了军校,你就能在家中享受到安稳的日子,反正你只是个爱哭鼻子的小鬼,你是不可能和我一起去军校的,军校也不会要你这种小鬼。”
每次羞辱都能将任曦踩到泥土里,卑微到抬不起头。
任曦恨恨地咬着牙,咯吱咯吱作响,但是他不能做,他甚至都没有力气反手,他承认他根本打不赢他的哥哥,他就是哥哥口中的那个弱鸡。
为什么?为什么?无论自己怎样的努力,始终都是失败者,始终都是被嘲笑的对象,在军校自己笔试才强强及格,模拟战斗训练简直的一团糟,军校再也找不出自己这么差劲的学生。甚至校长已经好几次找到自己的爸爸,有着被劝学的风险。
是啊,哥哥说的没错,也许自己一辈子就是那个爱哭鼻子的小鬼,能加入银河系训练营,几乎是遥不可及的梦想,自己还是不要有着念想了,换来的只能是失望,甚至的绝望吧。
“小璨,小曦,你们究竟还在磨蹭着什么?难道是想要上尉一直这么的等你们?你们这两个孩子实在是太失礼了。”妈妈已经着急不已,再次的促成着他们。
任璨这才放开了任曦,临出门前还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意思是再明显不过。
任曦用毛衣袖口胡乱的擦干了脸上的泪水,他不想让最关心他的妈妈,看到自己的异常,也许哥哥说的没错,自己就是胆小爱哭鬼,也许能陪在妈妈身边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你们兄弟俩总算是出来了,上尉,他们来了!”任母将两个孩子推到上尉的面前。
上尉看到他们,点了点头。
“先生们,我这次来是特意公布你们的军校成绩,这次的成绩关乎你们之后的前途,我所宣布的成绩都是各位考官们层层选拔的,所以你们无须质疑。”
任璨勾嘴角,藏不住得意的笑意,昂扬着头,一副得意洋洋。
对,就是这样,在爸爸妈妈们的注视下,成为姜氏家族的荣耀,乃至成为整个珈蓝特星人所拥戴的对象。
而任曦却始终低着头,含着胸,恨不得整个人钻入地缝里面。妈妈的心脏一向不好,要是知道自己那么差劲的成绩,妈妈会不会接受不了?
早知道,自己或许就不应该去参加什么军校的考试,不对,他就不应该去军校,要是没有去军校,自己就不会出什么成绩,其实做一个平民,能和父母相伴终老,也是很好的选择。
“我宣布这次,进入银河训练营的是——”上尉关键的时候顿了一下。
任曦的心像是漏了一拍,明明已经知道了答案,但是他好像还在期盼着什么?
身旁的任璨几乎已经准备好自己感谢父母的那些话,他就等着上尉对他光荣的宣判。
“是任曦!恭喜你孩子,恭喜你成为银河训练营的一员,你的前途会无限的大。”上尉破天荒念出了任曦的名字!
任曦仿佛觉得自己是幻听,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
“啊!”最后还是被一阵尖叫声惊醒,原来是任璨根本就接受不了自己被淘汰的事实。
他明明的那么优秀,那么的出类拔萃,为什么偏偏会是自己这个事事不如自己的弟弟,自己所厌恶的爱哭鼻子的小鬼。
“孩子你还愣着做什么?未来的你拥有着大好的前途,现在你就跟我入营吧。”上尉提出了即刻出发,从这一刻起他就是一名真正的军人了。
任曦有些犹豫的望向自己的父母,他们眸子都含着泪花,虽有不舍,但是更多的是对自己的祈愿。
“去吧,孩子,你会成为我们的骄傲的,爸爸妈妈相信你。”爸爸冲着他道。
妈妈几乎要泣不成声,已经高兴的说不出话来。
哥哥任璨则铁青着一张脸。“哼,胆小鬼,你迟早会被屁滚尿流的踢出来的,你能近训练营只是个意外罢了!”
真的只是个意外吗?
很多年以后,任曦也曾问过上尉,究竟自己能进入层层选拔的训练营,只是个意外吗?
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命中注定你会成为最出色的指挥官,也注定你只能是珈蓝特最出色的指挥官,即便你做的决定让人出乎意外,即便是被整个珈蓝特人民辱骂和羞辱,你都是无可指摘的军事天才,你就是那个拯救珈蓝特星球的人,无可指摘。
所以从一早我们就注意到了你,你虽然在军校成绩并不理想,模拟训练也不行,但是我知道这些根本不是你的真正实力,任曦你一直在隐瞒你自己,如今到了你真正要展现实力的时候。
我们一直都在寻找着的人就是你!
任曦在家人的注视下终是踏上去宇宙训练营的飞船,每走一步他还不住地回头,自己真的要离开曾经那个温馨的小家了吗?始终温柔体贴的妈妈,伟岸的父亲,甚至是一直欺负自己的哥哥任璨,事事都要压在自己的头上,生怕自己超越过他的光芒,不可一世的哥哥……几乎要成为他心中难以驱散的梦魇……
“去了训练营可不要被别人欺负哦,记住哥哥平日怎么对你的招数,用拳头,才是最终解决问题的方法。不要哭鼻子,软弱的换取不到同情的,只会是更多的嘲讽。”任璨走到他的身旁,仿若不经意间说了这么一番话,随即回到了爸爸妈妈身边,仿若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任曦紧紧地,握着手心,一定不能被看不起,尤其是任璨,这个自小就欺负自己的哥哥。
夜晚,结束了一天的训练,任曦疲惫的躺在床上,打开了通讯手环,意料之中的空空如也,甚至连信号也都是空格键。
银河训练营整个珈蓝特最为严格的训练营,为了避免军士们分心,甚至直接剥夺了他们与外界之间的通讯。
他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如今的他只剩下一个人,孤零零的一个人。他也只能靠自己的,再也不会有人帮助他。近乎失望的闭上了眸子,眼角不受控制的滚落一滴泪痕。
他不得不可悲的承认,他已经在开始想家,甚至是自己那个总是欺负自己的哥哥,都显得那么的可亲,也许人只有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中会容易想到自己的家人,哪怕是对自己并不好的人,曾经伤害过自己的人,都会觉得异常的亲切吧……
正当他沉浸在难以抑制的悲伤中之时,耳畔传来一个男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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