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云涂去到红叶寮,给红叶带去了云家最新的动向。
云琦芳虽然对云琼的真实身份产生了怀疑,但这么多年来对云琼的疼爱也并非作伪,其中虽然有一部分是为了打压掣肘云品漠而做的表演不假,但另一方面确实也包含了一个祖父对孙子的关心和爱护。
自云琼“走”后,云琦芳又陷入了广招天下能人异士,散尽千金也要把云琼找回来的疯魔状态。
但一个晚上过去,搜查云琼的进度并不开朗。跟上次的情形一样,云琼再度人间蒸发了。
虽然有句俗话说“一回生两回熟”,但云琦芳却不敢稍稍放慢一点搜索的进度,他怕自己一松懈,云琼的遗体又会凭空倒吊在云家老宅的大门前。
丢人是一方面,各种情绪上也吃不消这样的打击。
红叶平静地听完,心中有了个猜想。
红叶:“你知道绑匪索要赎金,一般是个什么过程吗?”
云涂被红叶这没头没脑的问题问得一头雾水,不过也下意识地回答了:“就先告知家属,然后索要赎金,隔一会儿发一段凌虐的视频或者发个装了指头眼珠的包裹过来进行恫吓呗……”电视上不都这么演的吗。云涂藏了半句没往下说,他怕红叶鄙视他。
红叶:“没错,我这几天在看一个刑侦局,就是这么演的。”
云涂:“……”
红叶:“你怎么了?”
云涂:“没事,你继续说。”
红叶不疑有他继续先前的话题:“我们假设云琼的第一次失踪,是因为绑架。再假设云琼的第一次死亡,是因为自杀。如果是这样,那么云琼所提到的‘折磨’和‘刑求’就可以理解了。”
云涂抓住了关键:“那也不对啊,云琼不是回来了吗?”
红叶:“但是他又消失了不是吗?”
云涂沉默了。
红叶继续分析:“云琼第一次回来,身上没有半点伤,但是可以看得出来,他的心理状态十分糟糕。稍有触及,就濒临崩溃。他‘离开’的时候,更是表现出了对死亡的渴望。你也许不懂这意味着什么,但我接触过一些单子……对于有些人来说,死亡真的是终极的愿望,因为那可以摆脱痛苦。”
铺垫了一轮,红叶开始给出结论,“说这么多,其实我的观点是静观其变就好。我觉得云琼会‘主动’回到云家,经过几次‘恫吓’之后,你们自然而然就会把幕后人想要的东西双手奉上了。”
云涂漠不关心:“那也不是我需要操心的事了。”
红叶略一颔首,并没有让云涂看见她脸上的隐晦担忧。
因为之前跟云琦芳斗了一回,云涂重新接手了公司运作上的一些事情,虽然风波已经过去,但是云涂觉得每天发展下业务也不算坏事。
不过毕竟是老板,想上班的时候就上一下,想念红叶了就直接下班回红叶寮。随心随性得很。
云涂跟红叶说完了消息,闲聊了一阵就又跑回公司去了。他今天有个客户要约谈,不能一天都陪着红叶。
红叶本身也不是那种需要一直有人陪的小女生。两人的个性都十分独立自主,同时对对方的独立自主也十分认可。所以在时不时的“暂别”这件事情上,两人处理得十分好。
红叶目送着云涂离开,而后,地府的来使再度出现在红叶寮内。
算上海荔那次,这已经是第三回。目的依旧是那个目的,有几个大佬想请红叶下地府一叙。
与先前两次的说客不同,这回的来使颇有些傲气。
地府来使:“我刻大人亲自来请,红叶小姐该不会不赏脸吧?”
红叶上下扫了这个“刻大人”一眼,地中海、三角眼、酒糟鼻、厚嘴唇,一条背带裤几乎把啤酒肚勒爆,深色格子衬衫也无法掩饰他的过度肥胖。
这人的油腻程度,简直到了精神污染的程度。
红叶只觉这人没礼貌的很,一声招呼不打直接调用权限进了红叶寮不说,偏偏长得还十分磕碜,态度也颇不自矜,一个照面的功夫红叶就对他的好感降到了谷底。
“我想我已经说的足够明白,请我下地府,可以,把盖了红章的文书拿来。”
刻大人:“我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红叶懒得跟他多费口舌,直接倾泻出自己的大妖气势从上至下盖住整个红叶寮。
一时间,刻尤只觉顶上传来巨大压迫,锋利的杀意如挫骨的钢刀,只是贴着肌肤轻轻一划,令人的胆寒的疼就率先击溃了他的所有傲慢。
红叶看着刻尤一副冷汗口涎欲滴未滴的样子,只觉一阵恶心,于是撤去威势让他离开。
遣退了刻尤,红叶就把红叶寮的权限全部收回。非常时期,即使是地府也不能成为她的掣肘。
红叶封锁了红叶寮,只供云涂一个人出入。
避世期间,红叶起出了一件压箱底的宝物:原筮。
占卜之法源起筮草卜算。
越是古老的东西越贴合原理和真实,相对的,也越复杂晦涩。
红叶轻易不用这个法子占卜,一来费事,二来费劲。
红叶专心致志地卜算了两天,卦象却迷蒙一片。不是卜算不出,也不是她算力不足,而是有人提前蒙蔽了卦象。
其实蒙蔽也是一则信息。但这个幕后人既然有心封锁红叶获悉信息的这条渠道,那就说明这被他封锁的信息,肯定比“封锁这个动作暴露的信息”更加重要。
而加上这两天的时间,云琼已经整整失联了三天。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红叶寮》,微信关注“热度网文或者rdww444”与更多书友一起聊喜欢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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