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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竹马经常死于非命》死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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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苏白夏和刘金围异口同声道。

说完,刘金围抖了抖浑身的鸡皮疙瘩,不自在极了,和苏白夏对视一眼,突然有种能和她产生共鸣的错觉。

“夏夏,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很喜欢你、很爱你,是朋友的那种爱,你们不要误会。夏夏,你是我唯一的好朋友,夏夏……”朱珠连忙解释的,“我喜欢你,我爱和你在一起,我真的没有伤害过你,你要我怎么做才相信我。”

“出去,离开我家。”苏白夏道,“永远消失。你就算是死,我也不会相信你是清白的。”

朱珠坐在地上,瞬间绝望了,“我真的没有想过害你,我只想和你做朋友,我就你这一个朋友,夏夏……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我……”

苏白夏把门口的刘金围推了出去,重新锁上了房门。

“小珠,你快起来吧,地上凉。”刘金围去扶朱珠。

朱珠瘫在地上失魂落魄的,没有动。刘金围也不好强拉硬拽,摸了摸她脱了臼的手,“你忍着点,手脱臼了,我帮你接上,你忍着点哈。”刘金围说完,三两下就给她把手弄好了,期间朱珠一声都没哼过,这倒让他对她有点另眼相看,这女子性格可以外在看到的坚韧得多。

“苏小姐她刚刚说气话,你不好想太多了,回去睡觉吧,明天起来,她肯定忘了她说过的话了。”

“她真的是说气话吗?”

刘金围哪里敢打包票,含糊其辞说,“应该是说气话了,苏小姐人挺好的,应该不会做得太绝的,快点回去睡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次日起来,苏白夏打定的主意没有变,她赶朱珠走。苏妈妈打电话过来劝也没有用,两母女通视频的时候还吵了一架,或者说,是苏妈妈单方面冲她发了一通火,“苏白夏,你一点道理都不讲!你爱怎么样怎么样!”

苏妈妈气得挂了视屏,躺在床上想摔手机,不是很想管苏白夏那么大个人了交朋友的事情,不过朱珠都打电话向她哭诉了,她总得给朱珠一个答复,忍了忍,心情平缓了些,才打电话过去,反劝慰朱珠,“珠珠,你不要和夏夏一般见识,她现在是困难期,你理解一下她,等空远醒了她就正常了。”

“我知道,我知道,阿姨,我没有要刻意为难他,我只是想证明我的清白,我真的没有伤害过夏夏。”

“阿姨知道阿姨知道。”苏妈妈满嘴答应着,说实在的,她到现在还没搞懂苏白夏说的朱珠是黑皮衣人是什么意思,想要抢劫、杀人的金震河已经死了,怎么现在又说是朱珠要杀人,苏妈妈糊涂了,只想说,应该是她闺女的幻想症越来越严重了,夏夏可是把小红鱼当空远照顾的人,“珠珠,要不阿姨接你过来阿姨家住几天,夏夏脾气过去了,我再和她说说。”

朱珠擦着眼泪说,不想给苏妈妈添麻烦,她和夏夏能谈好的。

“下午等东辰下班了,我叫他开车送过我过来,我给你们做做思想工作。”苏妈妈说着。

谁来也阻止不了苏白夏,她根本不停朱珠说什么,连人带包裹一起给推了出去,门一锁,朱珠只能坐在外面的秋千上哭,哭得心都伤透了。

白崖提着大大小小几个袋子过来整大餐的,过来得有点早,一进院子就见到了被扫地出门的朱珠。

“哟,珠珠,小珠珠,哭什么呢?哭那么伤心,咋个还上外头来哭了呢?”朱珠只是哭,哭得眼睛肿得像桃核,边哭边摇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夏夏突然对她这么凶,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什么,她就是出个车祸回来就变成了现在这样,夏夏眼里只有那条鱼,她根本就不是原来的夏夏了,她一点都不在乎什么周围的人或事。

“哎。”白崖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胳膊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夏夏,开门,我们谈谈。”白崖敲了敲门。

刘金围给他打开了房门,指了指韩空远那屋。

白崖将大袋子小袋子全交给刘金围,他去了卧房,见到苏白夏正趴在床上看着小红鱼在水里“欢腾”看得入迷,他伸手在水里搅了一下,苏白夏猛地坐起,一把将他推开了。

猝不及防,白崖被她推了一个踉跄,险些栽了个跟斗,“夏夏,你干嘛啊!”

“不要动空远。”苏白夏冷淡道。

“你!那不是韩空远!”白崖拔高了音量,他是真担心苏白夏的状况,越来越担心,她分明已经要混淆了现实和想象,“苏白夏,这个就是一条鱼,一条鱼!”白崖指着韩空远的身体,道,“韩空远他在这里,在这里!他病了,起不来了!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把他送进医院呢?你把他放在这里,然后天天对着条喊空远有什么用!你是疯了吗?”

苏白夏淡淡地看着他,反倒像是白崖疯了,她像个局外人,漠不关心地看着他的疯癫一般。

白崖既无力又悲伤,他摸了摸苏白夏的脸颊,轻声说道:“你病了,夏夏,你也病了,你需要医生,你也需要去医院,乖,听我的话好不好,我们今天把韩空远送去医院,我们再顺便做个检查,咱们有病治病,该吃药吃药,该打针打针,好吗?”

“不好。”苏白夏拍开了白崖的手,指着门口,让他也走,赶紧走,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

“夏夏,你说什么?”白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和苏白夏这么多年的情谊,竟然抵不上一条鱼来得重要,他不过是说了两三句,居然就要赶他出去,“你认真的吗?苏白夏。”

苏白夏坐回床上,盯着那条小红鱼,没再理白崖躁动的情绪。

“夏……夏……”朱珠出现在门口,轻轻的叫了一句,“我想好了,我听你的,我今天就走,但是我会证明我的清白的……”

“没什么好证明的,你去警局自首吧。”苏白夏看向她,“去自首。”

“我,可是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过,夏夏……我怎么自首……”朱珠擦掉滴到了下巴处的眼泪,“夏夏,你真的忘了我们之间说过的话了吗?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我们的友谊了吗?”

“我和你没什么好讲的。”苏白夏拒绝再沟通。

“夏夏,你这是蛮不讲理,你说要朱珠去自首,你拿出证据来,你列出来你怀疑她做过什么、为什么你会怀疑她,你一样一样的摆出来。”白崖义正严辞,苏白夏对待朱珠的态度让他有种唇亡齿寒的悲凉感。

“我不想谈了,你们出去。”苏白夏拒绝一切沟通。

“为什么……夏夏,我们在你心目中的地位真的比不上一条鱼吗?”朱珠说道。

白崖脑袋一发晕,眼瞅着苏白夏没注意,伸手快速将那鱼缸抱了过来,“苏白夏,你清醒一点,看看清楚身边关心你的人啊。”

“放下,你把空远放下!”苏白夏完全不在乎他说什么,一心只想要他手里的小红鱼。

“苏白夏,你看清楚了,这是一条鱼,是条鱼!不是韩空远。”白崖双手举着鱼缸给她看。

苏白夏劈手去夺,白崖一个侧身,躲开了。

“给我!”

“我不给,苏白夏,你清醒一点不行吗?”白崖也是脑子变成了一根筋。

“你们不要再吵了。白崖,你把小鱼还给夏夏,快还给她。”

苏白夏和白崖两人四只手拉着鱼缸的边沿,抢做了一团。一瘸一拐的朱珠扑上来劝架,她突然一个重心不稳,撞到了两人身上,中间的鱼缸也被她撞飞了出去。

只听到“啪”的一声,鱼缸摔在了床角上,再跌到了地面,摔了个细碎。小红鱼掉在满是碎渣、水的地上,翻来翻去地跳动。

苏白夏背部撞到了床沿,痛得直接滑到了床底下;白崖的情况比她好一点,整个人都是摔在地上的,不过是身上压了一个百多斤的朱珠。

朱珠突然四肢着地,以一种诡异的姿势飞快地像鱼缸摔碎了的地方爬去,她“啪”的一板拍在了小红鱼身上,然后一把将暂时失去了动弹能力的小鱼抓在了手心里,她回过头,朝苏白夏伸手,“夏夏,你看,我抓到了什么。”

白崖赶忙拿起桌上喝水的杯子,对她说:“快放到这个里面来。”他只想吓吓苏白夏,没真想把鱼弄死了,那样真会把他们关系搞砸的。

扶着腰,苏白夏痛得一时之间站不起来,“把空远还给我。”

“嘿嘿。”朱珠在苏白夏朝她伸手时,猛地缩回了手,她抓着小红鱼的手握成了拳头,另一只手包着这一只手握着,她咬着牙关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握紧了双拳,小鱼柔软身子瞬间在手心里爆裂开了。

“不。”苏白夏嘴里吐出的一个字,像是抽空了所有的力气。

“朱珠!你在做什么!”白崖震惊不已,心沉到了谷底。

“嘿嘿。”朱珠脸上洋溢着诡异的笑容,她摊开手给苏白夏看,手心里是那条小红鱼绚丽的红色肉体,只是小鱼身体已经破烂了,肠子都爆出了体外,朱珠哈哈大笑,她说:“哈哈哈哈哈!夏夏,看!你快看呐,你的韩空远就是条!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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