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燕抱着脚，眼眸里满是阴鸷，那眼神仿佛要将凤小舞撕碎了。

看着那抹得逞的笑容，突然与脑海中那个女子重合起来了。罗燕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里蹦出来，“凤小舞！”

“糟糕！”凤小舞心里咯噔一下：这下搞不好要坏事！一下子心里提到嗓子眼儿。

“这位公子，您喊的什么？认错人了吧？”凤小舞朝罗燕挤眉弄眼，大哥！大爷！这么多人看着，千万别揭穿我啊！

罗燕掀了掀眼皮，好气又好笑，好好的一个姑娘家，逛什么妓院？逛妓院也罢了，还抢什么花魁？这脑子不会是有问题吧？

“本公子看~~小兄弟甚像一位好友，若不介意，等下喝一杯吧？嗯？”罗燕故意拉长尾音，大有警告之意。

“不介意，不介意！”呵呵，谁敢介意？

……

随后，凤小舞被请进花魁小青的厢房。罗燕也跟进来了，没人敢说一个“不”字。

“凤公子，要听点什么曲吗？”小青忐忑不安，心里扑通扑通直跳。

本是下定决心走这条路，也想象过今晚将要侍候那些油光满面、大腹便便的老爷的情景。却没想到是如今这样的一个公子，看上去比自己还小。

“我花那么多钱可不是来听你唱曲的。”凤小舞自顾自地斟了一杯酒，若有所思。

小青脸刷地一下红到了脖子根，声细如蚊，“罗公子也在呢，你看……”

罗燕抱着手，依靠在窗户边上，似笑非笑。自从那弟弟嘴巴吐出“小舞姐姐”几个字，心里一直烦躁得很。本是来这听听曲的，却遇到小青被当物品一样拍卖。这小青也是可怜人，就当自己发发善心，帮她一把，不料杀出个凤小舞。这下好玩了！

“打住！打住！不是你想得那样！”凤小舞一下子明白小青想说什么，尴尬极了。

“哈哈哈~~”罗燕实在是忍不住了，大笑起来。“凤公子花那么多的银子，小青，来来来，快过来侍候凤公子！”

小青迷糊了，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头卖什么药？现在站那里，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来，坐下吧！”凤小舞拍了拍椅子，示意小青。“罗公子，你也坐下吧！”

小舞轻轻拿起酒壶，斟了两杯酒，分别推到罗燕和小青面前，“喝酒！”

“小青呐，戏曲我没兴趣听，不过倒是想听听故事。关于你为什么要来这乌烟瘴气的地方的故事，可以讲讲吗？”

回忆像河水一样涌进小青脑海里。小青眸底的光亮渐渐暗淡下来。

“奴家出生在一平常人家，虽不富裕，倒也过得去。后来父亲染上赌博，只要家里能卖钱的，都被父亲拿去卖光了。连我……连我也被父亲卖去做童养媳。而我的母亲拼尽全力，把我救出来。最后我们母女俩相依为命。为了赚钱，母亲落下病根，需要大量钱养着。而我身无一技之长，只能……”

“原来是这样啊！”这跟那些悲情电视剧差不多嘛！

凤小舞稍微思索了一下，便问：“你愿意离开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