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泛起鱼肚白,早上的启鸣山雾气蒙蒙,衬的这山仙气飘飘的。卞三娘和宁洵为了避人耳目,并未和白岸芷和宫三清同路。
于是,四人分别上了启鸣山。开幕仪式在巳时举行,白岸芷带着宫三清叫了一辆马车,悠悠的上山。一路上,宫三清闭目养神,白岸芷卷起帘子,看着窗外景色。
因着这启鸣山有座十分灵验的寺庙,所以附近的达官贵人集资修了一条上山的大石板路。方便后期上山烧香拜佛,免了步行之劳苦。
于是,今日白岸芷叫了马车上山。否则,二人走路上山,必然十分幸苦。
石板路两旁,皆是大叶楠木树,郁郁葱葱。到半山腰,太阳也露出了脸来。金色的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落在石板路上,也落在路边不知名的野花野草上。
白岸芷看着这密林,心想定有不少草药可采。只是现在需赶去武林大会,否则,自己定要下车好好去采一番药来。
踢踏……踢踏……马儿悠闲的走着,车夫也漫不经心的吆喝着马儿。白岸芷无聊,心里开始盘算着今日的这武林大会。
不多时,到了这启鸣山十分灵验的寺庙了。车夫停稳马车,对着轿子里道:“公子,这便到了。”
白岸芷闻言,便扶着宫三清下了马车。只见这里并无武林大会的样子,抬头却是看见一座寺庙。
白岸芷有些奇怪,也不说话,只直直的盯着车夫。车夫解释道:“公子,这路只通到这里,再往上走尽小路,这马车它,去不了啊!”
“那要如何才能上到这启鸣山巅?”白岸芷也不欲与车夫多话,开门见山的问道。
车夫也听闻了启鸣山武林大会之事,道:“想必二位也是参加武林大会的吧!这小路须得走一会,若是公子功夫了得,在这寺庙的后方右拐,有一栈道,只是这路是挨着悬崖边上的,有些危险。不过这小路是一条笔直的干道,只需半柱香的时间便可到达山巅之上。”
白岸芷并无半分武功,付了马车钱,问了车夫小路的方向,便打算带着宫三清向山巅出发。
宫三清望着眼前这座寺庙,无论如何坚持要进去拜一拜。白岸芷看着这寺庙并无奇特之处,只是十分古老清幽,倒是十分适合养病。
白岸芷也不好反对,便随着叔父走进了这个名为“静柘”的寺庙。
走进这寺庙,“大雄宝殿”的赤金大字,庄严肃穆。顿时,便让人心生敬畏。
大概因着是早晨,殿里还并未有许多香客,也不见有沙弥和尚。宫三清看着座上的金身菩萨,直直跪倒在地,深深的拜了下去。
“咚……”一阵撞钟的声音回荡在大殿,白岸芷听得这钟声,不由得也平静了下来。自己身世的事已经困扰了自己多日,如今乍听得这撞钟之声,顿时觉得思绪轻盈了不少。
止不住的,白岸芷膝盖一软,便也直直跪下在了地上。菩萨面前皆供奉着油灯,殿上漂浮着香火之气,世间的纷扰繁杂,似乎都与这里无关。
“咚……”又一撞钟之声响起,经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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