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诺带着自己手下的精兵在城外迎接了鞍王。鞍王比起三年前,确实是变化极大。就比如。鞍王倒是会在长诺面前摆架子了。
长诺看着鞍王坐在马车内,只是隔着车帘对自己说了几句客气的官话,面也不曾露,便让马夫赶着马进了城。长诺看着鞍王马车进了城。笑了笑,跟了上去。
也不嫌坐马车膈应。
长诺早让人安排了房间,便去书房处理公事去了。
手下端了药放在案上,长诺端起来就喝完,那药刚端上来的时候,光闻那个味道就让人受不了,长诺这一碗下去,眉头都没皱一下。
“你喝的是什么。”
冷不丁的出了声,长诺倒是吓了一跳,她看着鞍王坐在一边的凳子上看着自己,也不知道坐了多久。
长诺放了笔,揉了揉自己的肩膀,眼睛还是看着桌上的折子,她道:“鞍王什么时候来的?”
“来了许久,你还未回答本王,你喝的是什么?”鞍王站起来,走向了长诺。
长诺眯着眼看着他,似乎是长高了,人也结实了不少,看起来似乎有个王爷的样子。但对她的心思,还是写在眼睛里。
“不过一点补身体的药而已,你也知道,前几年伤了心肺,还是要好好调养的。”长诺笑道,看着鞍王突然僵硬的身影,笑的似乎更为开心了些。
似乎跟侨言待久了,那只狐狸的一些习性倒是学了一些。
鞍王将一只紧握的手背在身后,虽然知道长诺是故意的,但鞍王还是很在意:“那...调养的如何了?”
“怕是比平常人活的时日要短一些了。”长诺随意的回答,起笔在折子上写了几个字。
鞍王在这里坐了许久了,他看着长诺昨天的折子叠的很多,看着她认真的处理查看每一幅折子,看着看着,便觉得,她似乎比几年前更加好看了。该恨该怨的,就跟当年那刺偏的一剑一样。在真正见到她的那一刻,还是没能坚守自己的立场。
然后,总是以伤害她的方式来证明自己的存在。
“咳...”长诺握拳捂着嘴咳了一声,鞍王上前抓了长诺握着笔的手腕,长诺抬了头疑惑的看着鞍王,鞍王道:“那就好好修养,剩下的...本王来。”
长诺闻言眯了眯眼,审视的眼神让鞍王的心提了提,但她什么都没说,挣脱了鞍王的手,笑道:“也好,那就劳烦鞍王了。”
她离了座,站在一旁,看着鞍王坐下拿笔批阅,他写下最后一字时稍稍停顿,长诺见那字极为俊秀,对批阅的内容也甚是满意,随即道:“听说近些年来鞍王政绩出众,这点事应该是难不倒鞍王,只是若是鞍王要接的臣手下事物,怕是要个半载,以后的相关大小事宜,臣便吩咐下去,过鞍王之手吧。”
鞍王身体又僵了僵,神色有些复杂,他低沉的道:“你不生气?”
“下任红缨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世,这几年红缨军还是需要有人照顾的,毕竟鞍王,也不是几年前不知世事的孩子了,若能替臣照顾几年。臣高兴还来不及呢。”长诺对于夺权之事不甚在意,她还表示出了极大的欣慰,她继续道:“边关之事鞍王也不必费太多心神,那等蛮族之人有心无胆,造不了太大的仗势,只是有些烦人罢了。”
鞍王一声不吭的听着长诺如同交代后事一般的说着,这是长诺第二次主动与他说了这么多话,第一次是三年前的警告。这是第二次。
但这不是鞍王想知道的重点,重点是。
红缨侯已经开始培养,他似乎不知道。可听长诺所言,似乎不假。
红缨侯再次培育,不正是代表现任红缨侯要卸任。到了红缨侯要易主的地步,除了红缨侯王五十年纪已到,那就是非死即伤。
长诺此时正值年少,怎么会...
鞍王后面那些话全部没有听进去,他猛然站了起来,他高了长诺一个头,此时他看着长诺,长诺也静静的与他对视,鞍王脑子里闪过太多太多东西,太过凌乱,也太过让他有些承受不住,他极力的想稳住自己的情绪和语气,还是没有忍住颤抖的声音:“那你,要去哪里?”
为什么,我不知道??
为什么我努力的到了这个程度,还是对你的事情还是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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