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她疯丫头就好了!”明瀚不客气的怼一句。
“喂,你就不能在新朋友面前给我留点面子嘛!”沈欣婷调皮地甩他肩膀一拳。
“不是我不给你留,是你自己老是咋咋呼呼的,即便我不说,人家肯定也看得出来了。”
“你,你又想找打!”欣婷眉目含笑,举起右手就要抡过来,明瀚慌忙擒住她缠着纱布的右手臂,“哎,手下留情!为你自己留情,要不然又要被你撬顿饭了。”
“你知道就好!”
慧遥欣然一笑,“你们关系真好!”
欣婷得意洋洋地收起手,扭头又拉慧遥到一边,“我告诉你呀,他这个人哪儿都好,就有个坏毛病,就是——”
“哎,”慧遥被她的活泼引来了兴趣,“等一下!”
“怎么了?”突然被叫停,欣婷怪是纳闷。而慧遥偏偏卖起关子,“你应该还不知道我姓什么叫什么吧,他好像也不知道。一面之缘,你就放心的把他的小秘密都告诉我?”
“嗨,我就说我们有缘吧,刚见面你就能跟我抬杠,”欣婷说着顺便瞄了明瀚一眼,“真跟他一个样!那好,你给我来。”不由分说的又把慧遥拉到明瀚跟前,“看好了,你面前这位长得不太难看的警察,姓杨,名明瀚,年龄26岁,未婚,身高185厘米,18岁高中毕业,大学上了半年,弃文从军,5年后转业为一名人民警察,现任本市公安局刑警队的队长,介绍完毕!”
明瀚慧遥面面相觑,盯着豪放不羁的欣婷半天说不出话来。而欣婷满不在乎,拍拍慧遥的肩膀提醒她,“好了,现在由你给我们两个做自我介绍!”
“啊?”慧遥大脑皮层几乎停滞了一两秒,囧的满脸滚烫。
“快说啊,杨警官等着认识你呢!”
“行了,你别再疯了,别让人家为难。”明瀚赶忙圆场,可她依旧嘻嘻哈哈只看他们俩笑话,“这很为难吗?介绍自己?”
此言有理,慧遥终于跟上了欣婷的思维节奏,心中尴尬散去几分,粲然一笑道,“介绍自己当然不为难了。你们好,我姓钟,名慧遥。年龄24岁,同样未婚,高中毕业,——”
“呀,这么多相像的地方!”不等慧遥说完,欣婷就咋咋呼呼地冲明瀚嚷嚷起来,“你看看,”她轻掐明瀚的胳膊,轻声细语,“抓紧啊。”
“哎,别疯了了。”明瀚急得把欣婷笑得弯曲的身子扶正,不好意思地看了慧遥一眼,“钟小姐,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
可欣婷不依不饶地拉住他,毫不避讳道,“你今天下午不是休假吗?还有什么事呀?倒是,我还有点事,要走了。你呀,最好负责把慧遥送回家,万一那个无赖趁你一走又跑来找她麻烦怎么办,所以送佛送到西,我先走了,拜拜!”
明瀚满脸黑线,来不及多说,欣婷已经乐呵呵跳上出租车呼啸而去。
身边没了这样一个搅屎棍,已经被搅乱的粪坑却面目难受。明瀚局促的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只尴尬笑笑着说,“她就这样。”
“她很开朗。”
“是啊,所以才叫疯丫头嘛。”一阵沉默后,他终于支支吾吾道,“我,我送你回家。”
慧遥欣然接受。明瀚立马后悔了自己的客套,却也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启动车子。走了很久,才想起来问她住哪儿,真是令人窒息,只得在暗暗责怪欣婷自作主张。
“杨警官。”慧遥总算先开口打破了沉静。
“啊。”他嘴上答应着,眼睛却仍旧只顾直视前方。
“昨天,那束兰花,你收到了吗?”
“兰花,啊,收到了,很漂亮。”丝丝心虚窜上脑门,他手头肌肉微微僵硬:那束花当天就被他转手送给了养父的女儿慕清雯,本想博得妹妹一笑。巧的是清雯的未婚夫沈麟君当天已经送了清雯一束绯红的蝴蝶兰,后到的鲜花虽灿烂依旧,却达不到理想的效果。而被两人追问花的出处时,别说沈麟君调侃,连清雯都恨铁不成钢地怪他不解风情,糟蹋少女的心思。他当时也有点懊悔这个欠缺思考的做法,却打死不承认,此时也只得尽力掩饰,“那花开的真好,谢谢你了。”
“今天已经第二天了,它是不是已经开始凋落了?”
“呃——,不是,不是,依旧开的很艳。”他胡乱答应着。
“是嘛?那一定是你细心照料的。”她笑逐颜开,宛若白荷雨中吐芬。
“嗯,是啊,哦不,我,不太会照顾的。”他面上红晕丝丝,如果可以,他恨不得砸自己几个拳头后马上变成空气。
“哼,”她抿嘴一笑,竟发觉他耳根也在上红,心中的兔子就跳得异常猛烈,“杨警官!”
“啊。”他回过头,紧张的神色骤然全部砸在她眼前,她恍若撑不起的棉花,当即低头顾左右而言他,“杨警官,你,一定经常练枪法吧。前天,那一枪实在是太神了,感觉都不太像真的。真的太让人佩服了。”
“前天,呃,只是运气好。”他稍稍平静,神色恢复,继续开车。车内又被沉静所凝固,明瀚挠挠自己的心,总算找到一句话,“其实你的勇气才真是让人佩服,一般人遇到这个肯定吓个半死,或许还会留下后遗症,像什么抑郁症都可能发生,你还好吧?”
“哼,”她扑哧一声笑了,“我不会怕的,因为——”她正要说自己的父亲也是位英雄的时候,前面忽然蹿出一条狗,他慌忙打转方向盘改道,她也被震了一下。
他扶正车身之后不好意思问道,“吓到你了?”
她心中窜出一丝不快,盯着他反问道,“在你心里,我就那么容易受到惊吓吗?昨天是吓了一场,不过事后就什么事都没有了。我没有那么胆小如鼠的。”
“哦,”他尴尬地笑笑,“你确实比一般的女孩有魄力!”
“谢杨警官赞赏!”
“嗯?”他心中一乐不禁回头望她一眼,而她正盯着他笑,宛若一个得到老师盛赞的小学生,甚是天真无邪。他不由得也被眼前的笑靥感染,嘴角勾起一个舒心的微笑。
屋漏偏逢连夜雨,刚刚回到家,讨房租的就来了。她还来不及将刚结算的工资交上去,母亲陈秀芳就倒下了。好在明瀚还没走远,帮忙把母亲送到医院后,还贴了不少钱给她。嗨,这样的窘困活生生地暴露在他面前,她感激也好,尴尬也罢,总之,一切尽在不言中。
小瑜匆匆从学校赶回来塞给慧遥两千多块钱,说是带家教挣得,而且已经找到一个实习的工作,很快就能跟她一起挣钱给母亲治病。慧遥对这个妹妹也放了心,两姐妹一起寒暄一阵后,小瑜接了个电话又匆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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