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修斯脸上笑开，他竖起手中的大拇指比划向老者，从而心情愉悦的将锤子拿在手中，神经般的握着锤头打量起来。附近走过的路人看着他的举动太令人回味无穷。皮修斯绝对没有感受到别人异样的目光。哼！在一个已经魔咒般的人眼中，世界都是虚无的，脸皮的厚度可以用锤子敲打上万年不烂掉。

那位老人的歌唱真的让他心中迷乱吗？真的让他的灵魂膜拜吗？并不是，因为他听到老父亲临死的时候唱过这首曲目。他有一个癖好，任何关于他父亲的最喜欢的东西都要夺取在手中。

皮修斯深深的记得那一天的事情，风雨夹击的夜里面，一个苍老的身影将一个柔弱的妇女给敲晕过去，带进了马厩里面。那一夜，皮修斯用着愤恨的心情，看了一夜。尖锐的叫声磨灭了他最后的心智。他将手中父亲赐予的锤头，敲打脆弱的头骨。此后就被扔进了下水道里面掩藏起来。他的父亲被自己给敲打成了白痴，而后那些日子里，他一直照顾父亲。那个妇女已经下了地狱。

在皮修斯发呆看着锤子傻笑时，老人口袋塞进了那块石头，轻轻的拍了拍身边的铁匠，告诉他，要离开这里去远方。

“天已经要黑下来，如果您愿意可以在我家中过夜”皮修斯说。

“可以，我的朋友”老人回答。“但是我想附近的去酒馆喝一杯。”

“当然，这是相当不错的提议。”皮修斯看着老人的脸庞十分痛快的回答。“或许，我们还可以叫上几个朋友。他们如果见到你精彩的演出一定会喜欢您的。”

“不！”老人说，“我从来不会在喝酒的时候表演。”

“那他们真是不太走运”皮修斯笑了起来，“我的朋友们平日很忙，他们一直在铁匠铺做事情。”

“是的，铁匠铺需要他们。”老人说：“如果有时间的话，我会去拜访那里。”

“谢谢，我的朋友。”皮修斯说“您真是个好心人。”

路上。

“您知道吗？”

皮修斯在路上又开始说起话来。他的神色带着趣味性，仿佛要述说着一件稀奇的事情，来给老人听。

“刚刚经过的那栋楼房，曾经是一位巫师的住所。”皮修斯安静地说着，“后来巫师消失了，她的一位侄女继承了家财。原来这里有一只狗的，结果就在她侄女来的第二天便离奇的死掉了，后来那个女人卖掉了屋子里的财物。”

皮修斯看着老人仿佛对此事并没有产生多大的兴趣。他有将声音放大：“那个女人有一位女孩，自从十几年前沉睡后，再也没有醒过来。”

老人终于有反应了，他突然眼中带着怪异的神情看着那栋房屋。

皮修斯接着说完，心中好受了许多，他觉得自己将一件有趣的事情介绍给朋友是值得十分高兴的。他们在经历了一段路程后终于来到了酒馆里面。那里是皮修斯经常来的地方，而且是这里的老主顾，喝酒的价格也比较优惠。

酒馆。

克莱斯在这里洗刷酒杯，以及打扫卫生。

外门的酒保已经低下平日迎客的头颅，皮修斯和老人走了进来。他们坐在了一处靠近窗户的桌子，这座子不大，正好可以让两个人面对面的谈话，喝酒。屁股下面的椅子有四条腿，像是一个蜘蛛，立在那里。

“保尔，来两杯最烈的酒，一点花生。”

皮修斯娴熟的点着酒菜，老人四周打量着这里。而此时，克莱斯正在后面的房间里面洗刷着客人用完的杯子。晶莹的杯子被抹布和清水给洗刷干净，又再次的投放到客人的桌面上。

“快点！这么慢！”

“来了，对不起，今天的人比较多，而新来的洗刷工不太熟练。”

“好啦，我知道了。”

一会儿，两杯一升的酒杯被送到了跟前。酒保用标准的姿势将酒杯递给客人。

“干杯！”

“干杯！”

老人看着皮修斯的酒量，一口便喝下了三分之一，而他却是一个口赌气喝下一半。

“哈哈，爽！”老人高兴的露出笑容，脸上带着酒气。

“是啊，我真的很高兴认识你呢”

皮修斯借着酒劲说着，手开始哆嗦起来，这是他经常喝酒的缘故。

两个人正在喝着酒，而一会，皮特和约翰走进了酒馆。他们没有发现老人还有皮修斯两个。

“保尔！我亲爱的兄弟，来两杯低度的白酒。”

皮特说完与约翰坐在了一处幽暗的角落里面。此时，酒馆中十几张桌子都已经坐满了，除了楼上的包间以外，这里人声鼎沸，吵杂的声音，在克莱斯的耳朵中呜呜的作响。

克莱斯真可怜，她的精美的皮衣换成了粗布的衣服，而脚下踩着最廉价的布鞋，上面的补丁已经让人看着难受。这是她为小露西付出的代价，她将最好的都献给了自己的女儿。

啪的一声，一个杯子在她送到柜台上的时候刚好从托盘中掉落下来。在嘈杂的环境里还是引起了不少的波澜，所有的人的目光都被这样的惊吓给汇聚，说话的声音停止响声。

“嗨，夫人”酒馆的老板福特挺着大肚子走了出来，看着克莱斯的模样。

“对不起”克莱斯低声的回答，她的眼眸正打量着福特的神色，那弯弯的两道扬起的胡须，在说话的时候波动起来。

“克莱斯，真的很抱歉。”他说，“今天你的工作就要赔偿这个破碎的杯子了。”

克莱斯低下委屈的头颅没有说什么，转身退回到了酒馆后面的洗刷间里面。她扶在水池边流下了一滴委屈的泪花。

酒馆中。

酒馆中的人在经过一场小的打断，再次的热闹起来。

“看到了吗？那个高傲的法师竟然到这里来洗碗啦”

皮特讥讽的嘲笑着，约翰则是看着四周的人影，好像是在找寻着什么，因为他发现一个不怀好意的眼神好像在打量着他的后背。

“皮特，今天我感觉不太妙啊。”

“不要瞎扯了，我们要高兴的喝酒。”

皮特的神情在酒的作用下变的迷糊，他的反应开始迟钝。

“对，来再喝下这三杯，我们在回去。”

约翰假装的说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