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言，对不起”何筱涵缓缓开口，眼神有些朦胧。

顾兮言没有接话，只是慢慢的端起手里的杯子，小口喝着发苦的咖啡。

“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只是我还是想亲口对你说一声对不起。”何筱涵再次开口，语气有些着急和颤抖。

良久，顾兮言喝完了杯子里的咖啡，不得不放下杯子，抬起头“何小姐，真是开玩笑了，竟然找我来道歉，我想你没什么欠我的吧”

“不，我是真的来道歉的，是因为我.......你们才变成这样的，你可以接受我的道歉吗，这样我比较安心”

“我接受和不接受没什么区别吧”顾兮言听到这里不禁一笑，手指轻轻敲到在桌面上。

“当然有区别，因为.......”何筱涵本想说什么，但是被顾兮言打断了。

“何小姐，你今天来找我，真的为了你那点安心？你只是为了向我炫耀你的胜利吧！”顾兮言嘴角带着笑，也许是对谁的嘲笑，也有可能是自嘲，也有可能是对以前的感情，和现在过不去的疙瘩，可这些谁又能说的清楚呢。

“不，不是”何筱涵连忙摆头，长长的头发轻轻摆动，朦胧的眼睛，看起来是那么的无辜。

“不是吗？我看何小姐还是回吧，我也有我的事情，如果非要和我说对不起的话，我可以接受，但接受不代表原谅，再说你也没欠我什么，不用来惺惺作态，假装可怜”顾兮言起身就走。

何筱涵好像追了出来，不知道是不是步伐太小，顾兮言只能听见后面急匆匆的脚步声，却迟迟不见人追上来。

一直到后面没有了声音，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让顾兮言回头，顾兮言回过头，看到了一抹身影倒在地上，顾兮言急忙向那身影跑过去。

“何小姐！何小姐！”顾兮言一边叫何筱涵一边打急救电话。

周围慢慢人变得特别多，天色也暗了，终于在人声嘈杂的现场，听到了救护车刺耳的声音，何筱涵被送去了医院。

顾兮言在门口等着，看见一个医生出来了，问“她怎么样了”

“现在没事了，就是不能在受刺激了”医生扶了扶眼睛。“你现在可以进去看看病人了”

说真的，顾兮言并不想进去，可是听到了护士的呼喊“病人家属，病人让你进去”

无奈，顾兮言只能进去了。

“兮言，真对不起，让你受惊了吧”现在何筱涵的脸色正在慢慢好转。

“没事，医生让你好好休息，要不然我给王俊...........王总打一个电话，让他来”顾兮言其实也习惯叫他大名，但是习惯又有什么用呢。

“别，他工作忙，别叫他，我没事”

“可是..........”

“真的不用，我不想他为我担心”何筱涵微咬着自己刚有血色的唇，轻轻的说。

顾兮言其实听何筱涵这么说，有些伤感，顾兮言淡淡的点了下头。

“兮言，你可以陪我聊一会天吗？”何筱涵的眼神里带了些恳求。

“好”顾兮言实在不忍心拒绝。

“其实，我好羡慕你”何筱涵说。

“为什么”

“因为他那么的爱你”

“那只是曾经了，曾经就代表过去”

“可是，真的过去了吗”何筱涵迅速抬头大眼睛望着顾兮言，好像在询问什么，又好像是在渴望什么。

顾兮言把头抬起，看向窗外的蓝天，向何筱涵说“你看那片云，像不像一颗带着绝望和孤独的心”

何筱涵没有回答，坚持的问“真的过去了吗”

“过去了吧”

“真的不带任何感情了吗，不爱也不恨吗”

“何小姐，不是聊天嘛，现在怎么变成你一直问我了”顾兮言巧妙的避开话题，可能是因为无法回答。

“也对奥，你看我，真是对不起”何筱涵的声音是那般清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