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毕竟是东皇的女儿。”我笑了笑,知道应渊说的是阿娘这身本事,没有给神族造福有所成就,很是惋惜,“阿娘说,她自己的命,无怨无悔,没什么可惜不可惜的。”
“那你啊娘真是个阔达的人。”
“打我的时候更阔达,阔达得就不像她生的。”我随便回他一句,想了想,掏了掏我之前跟阿娘修行时做的功课,递给他,“这里有牵制融合你体内两股不同真源的法子,还有我平日常用的御火术法,有部分是在摘星楼偷的。”
九歌师父的摘星楼可是宝贝多的很,其中便有各种各样的术法,近来这十几年,我被白泽逼着练了不少。不过,我一个司旱的,学御水术还是要偷着来。就像应渊司水,学御火术也最好偷着来。
“万法归一,一生万法,无穷法尽...”应渊念了两句,抬起头来,“所以你是靠着这法子将你体内的本源合二为一,并且做到施法时不受干扰了?”
“我没有用得上,你如果觉得没什么不妥的,除了术法那些,参考参考就好。”我摇摇头,我从前觉得阿娘说这些无用,因为我天生除了没胸还没脑更是没什么野心,也就没用心学过,全靠死记硬背忽悠了阿娘。在应渊沉睡的五十年间我翻出了从前的记忆重新记录下来,可并没有用得上,因为应渊那一半本源与我自身的本源,是自行融合的。
我虽然在应渊沉睡的时候探究过他的本源,好像也是我这样自行融合的,并且他比我预想中提前了几十年醒来,这说明他的神力不弱,但终究有些不太放心。然后我又想了想,便放好阿娘的骨头铃铛,就地列出一个命盘,把应渊围在命盘里,起咒待发。
我原本是一时兴起,想算一算应渊的命格,日后的前程,不料我所设的命盘再一次碎成了渣滓。
“看来退化得厉害。”我望着自己的手心,这接二连三的不能算和失算让我有些措手不及,我虽素来不喜欢参透从前现在未来,但这样的状况依然使得我十分忧伤。
于是这世上,除了我自己之外,现在又多了腓腓跟应渊,一个算不得,一个失了算。
“你命盘设得不错。”应渊安慰我道,“是你师父教的?”
“不是。”我摇了摇头,撤了屏障结界,失落地走出了摘星楼。也没理会那咬牙切齿像是要撞过来的那小神兽白虎,躲回了登云楼。
我依是有些不死心,可彼时身边并无人可算,于是便望着那颗在登云楼待了几十年没动静的蛋,打起它的主意来,就不信我连一颗蛋几时破蛋而出都算不出来!
于是几日后阿奣入来,所见到的画面就是这样子的,此时,我正捧着那一颗蛋,用锤子死命地敲打着。
“你这是在做什么?”阿奣不解,站在距离我有一定远的地方,弱弱地问了局。
“我算着他今日应该是要出来的。”我继续敲,继续槌,十分淡定地说了句,“可是它死活没动静。”
“你这样敲打,它有动静的时候也不知死活了。”阿奣弱弱地说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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