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得不挺起精神再三提示自己要冷静冷静,在这个阵法之中,企图要寻出一丝破绽来,可父神设的阵法变化多端,我反应追不上它的变化,折腾到最后累成一滩泥。
于是我瘫坐在地上,细细打量起这个宫殿来。
这大抵是整个天宫最为落魄的宫殿,简朴到就像阿娘在章尾山的茅屋,该有的不该有的能没有则没有。阿娘跟当下活得长久无聊的神仙不同,她素来不喜讲究个什么情趣,是个对物质没什么要求的人,就算章尾山的小茅屋,也是固泽看在我的份上给起的。至于阿娘,她通常席风而坐,卧云而睡,设障为屋,简直朴素到连我都觉得寒碜。
所以当我第一次踏足天宫,看见天宫的时候,表现得就像一个土包子一样。
其实就算我近天宫的神界边边上的住处,跟这个宫殿相比都要堂皇许多。
我不敢胡乱猜测父神对阿娘的心意,毕竟他放任阿娘在章尾山将近三万年的时间不闻不问,连阿娘最后一眼都没有见。
可是他带我来这个宫殿,对我说的话,就像另有隐情一般。
我很讨厌这样的隐情,于是我又拼了命一般要去冲破这个阵法,冲了十日十夜,终于有一丝转机。
可我没想到父神会在这个阵法里设置重重的陷阱,我以为是雾化结界,却没料到它是父神设下的使我沉睡的咒术,我侥幸找到一个破绽冲破了那阵法,却躲不过这一个迷雾,毫无预兆就睡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我已身在沼泽地,这使得我十分茫然,茫然过后十分不安。
应渊守在我身边,像是多日未睡好,此时显得有些憔悴,我原本想摸一摸他的脸,但茫然不安到不敢。
“父神他...”我好一会儿才定了定神,一时间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问个清楚,“我怎么会在这里的?”
“你好像是被谁凭空丢下来的。”应渊笑了笑,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大家都以为你被丢晕了,后来才发现你只是睡了过去。”
“这样啊...”我摸了摸头,脑瓜子有点涨疼,站起来就想走,“我要去天宫。”
“沼泽地,现在出不去。”应渊却拦住了我说。
“什么叫做出不去!”我望着他硬声问。
“你被丢下来后,整个沼泽地的结界被作了修改,不能进不能出,至今已经有六个月。”应渊说,“外面发生什么,无人得知。”
六个月对于神族来说只是一瞬间,虚晃一指就过去了,然而就在这一瞬一指间之间,有太多的变化,,于是我推开应渊,冲了出去。:“冲破一个结界有什么难。”
应渊没再拦我,只是默默地跟在我后面来到了沼泽地的边界。可是设结界的人是我父神无疑,这上天下地,除了九歌师父,大抵只有我父神有这样的神力,能够给沼泽地设这么个巩固得滴水不漏的结界。
依照惯例,我根本找不出法子去冲破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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