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孝庄之路（十三）

御书房。

喜顺将苏茉尔带来的锦盒送到了皇太极身边。

“皇上，这是庄妃娘娘送来的点心！”喜顺问，“您现在要尝尝吗？”

“庄妃现在在外边？”皇太极放下了手中的笔，说，“叫她进来吧！”

“......皇上，点心是苏茉尔送过来的！”喜顺说，“庄妃娘娘没有来。”

皇太极说：“哦？那朕就尝尝吧！”说着，皇太极就打开了盒子，捻了一块糕点要往嘴里送。

“皇上！”喜顺忙喊出声，“试吃太监还没吃过呢！”

皇太极抬头，说：“朕难得吃到庄妃为朕做一次东西，难道你还要别人先尝过吗？”

喜顺为难地看着皇太极说：“皇上，这是规矩，万一有个什么——”

“这是永福宫直接拿来的，苏茉尔直接给了你，中间又没有经过别人的手。难道庄妃还会害朕不成？”皇太极说着，将手中的那块放进了嘴里，“味道还不错！你去永福宫说一声，就说朕今儿晚上要过去，叫庄妃做好准备！”

喜顺说：“皇上您那会儿不是还说要去关雎宫宸妃娘娘那里吗？”

“啊？”皇太极问，“你去过关雎宫了没？”

喜顺说：“奴才刚要去，就碰到了苏茉尔！”

“那朕就去永福宫吧！”皇太极说，“宸妃那里，也不差这一时半晌。”

“是！”喜顺心里泛着嘀咕往外走去：看来这宫里最受宠的那位要换人了。

反正喜顺是皇太极身边的人，其他人无论怎么争都斗不到他头上，想了半天不明白他也就不纠结了。

到了永福宫，报了信儿，也就没事了。

苏茉尔激动地对慕清漾说：“娘娘，还是您说得对，就算您不去，皇上也会来的！”

慕清漾看着满脸激动地苏茉尔，问：“皇上来你为何这么高兴？”

苏茉尔说：“这说明皇上宠爱娘娘！奴婢为何要不高兴？”

慕清漾说：“本宫问你，这几日皇上每日都来本宫这里，你觉得别人怎么想？本宫成为众矢之的很好？”

“只要有皇上的宠爱，别人嫉妒一些也无妨吧！”苏茉尔说，“况且娘娘在宫里本就地位尊崇，又有皇后娘娘护着，不用害怕！”

“......”孩子，你心真大。

“本宫现在还不足以与整个后宫为敌！”慕清漾说，“若皇上待本宫太好了，本宫不一定能活到最后！”

其实当初作为一个看客，慕清漾就觉得海兰珠之所以死得太早，未必不是皇太极对他宠爱过盛所致，皇太极爱她却无法在后宫的争斗之中保住她。她可不想自己成为第二个。

“那......”苏茉尔担忧地说，“娘娘以后是不是就不能争宠了？”

慕清漾说：“本宫刚才只是在吓唬你而已！只是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小心些，万万不可让别人抓住我们的错处！”

“娘娘放心吧！”苏茉尔说。

......

“爱妃今日给朕送过去的是什么？”

“是臣妾家乡的一些小点心！”慕清漾说，“皇上尝了觉得味道怎么样？”

“是科尔沁草原的？”皇太极问，“朕以前去了那么多次，怎么也没有见过？”

“......”慕清漾哑然，她怎么忘记了，孝庄的故乡可不是多么神秘的地方。满蒙关系很好，皇太极去了都不知道有多少次了。

“或许......或许是小东西，上不得台面，不敢拿来招待皇上吧！”慕清漾低着头结结巴巴地圆谎。此刻慕清漾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皇太极千万不要去问苏茉尔啊。苏茉尔和孝庄一起长大，要是不知道才是奇怪呢！

“爱妃，你在紧张什么？”

“没有！皇......皇上，您感觉错了！”慕清漾说，“臣妾没有紧张！臣妾......臣妾这是激动，看到皇上太激动了！”

“是吗？”皇太极明显不信。

“是这样！皇上，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早些歇息吧！”

“爱妃今日倒是积极！这更让朕觉得爱妃有事瞒着朕了！”

“怎么会呢？臣妾今日是乏了！乏了！”

“那肯定是爱妃为朕做点心累着了！朕......”

到底是怎么又回到这个话题的呢？慕清漾满心崩溃，住在心里的小人骂道：叫你做点心，叫你没事闲得慌。活该了吧，快露馅了吧！

看着慕清漾头越来越低，皇太极心下奇怪，却没有再说什么。总觉得再说下去要么慕清漾会发狠将皇太极看出去，要么就是慕清漾自己跑出去。

两个人躺倒床上之后，皇太极突然又开口了：“爱妃，朕来你这里几日了？”

“啊？臣妾想想！”慕清漾想了想，“应该是连着有七日了吧！”

皇太极说：“爱妃，朕已经七日都不近女色了！爱妃不觉得愧疚吗？”

“......”慕清漾怎么能听不懂皇太极这么直白的暗示呢？这要怎么接？要是没有生命危险的话，慕清漾一定会比皇太极还要流氓。可是现在没有保障，慕清漾根本就不知道怎么接话。

“皇上，臣妾现在怕是伺候不了皇上，望皇上恕罪！”

“爱妃用手也不行吗？”

慕清漾满头黑线：这种撒娇要抱抱的口吻是要怎么样？你又不是三岁大的娃娃！

“爱妃不愿意吗？朕真的很难受——！”皇太极说着，竟然直接抓住了慕清漾的一只手，直接往自己身下贴。

作为一个上辈子加上这辈子活了二十多年的单身汪，慕清漾不是没见过男人的这玩意儿。就她电脑里还存着几张小钙片呢！可是也只是见过了，绝对不想现在碰到实物啊！

慕清漾的脸瞬间爆红。尽管屋里熄了灯，但是借着月光皇太极都能看到她布满红晕的脸。

“爱妃害羞什么？我们还有什么没做过吗？”皇太极似乎是轻笑了一声，“连孩子都有了！”

皇太极说完，也没等慕清漾说话，直接凑上了唇。

慕清漾从来没与人这样亲密接触过，瞬间晕菜了，连眼睛都不知道怎么闭上了。与此同时，皇太极扣着她的手为自己纾解欲望，她也没有反应过来。

不知过了多久，随着一声皇太极一声低吼，慕清漾便觉得自己手上沾满了某些无法言说的“脏东西”。

皇太极取过床边备好的手帕，亲自为慕清漾擦了手。

慕清漾内牛满面：我——我要洗手，没擦干净。

可是慕清漾也知道如果现在去洗手的话，一定会被认为是嫌弃皇上的那个啥，会被砍头的吧。

事毕之后，春风满面的皇太极紧紧搂住了慕清漾，说：“爱妃睡吧！”说着，竟然又亲了亲慕清漾的耳垂。

慕清漾顿时睁大了眼睛，不是因为自己又被轻浮了，而是因为皇太极在她耳边小声地说了一句话：

“爱妃，你如今怎么比第一次还要青涩的样子？要不是苏茉尔天天守着你，朕都要以为你被人换了呢！”

对，慕清漾就是被这句话吓到了。这厮不会发现出什么异样了吧？慕清漾老觉得这几日皇太极一直在试探自己一样。

说完这句话，将慕清漾的睡意搅得一点儿不剩的皇太极在一旁呼呼大睡了，留慕清漾一人独自睁眼到天明。

天蒙蒙亮的时候，皇太极就要起床了。他见慕清漾睡眼朦胧，看似又失眠了的样子，说：“爱妃昨夜辛苦了，今儿不用伺候朕了！接着睡吧！哲哲那里，朕派人去说一声！”

觉得自己吃了大亏的慕清漾得了特权，自然要赖在床上不起了。

可是等看着皇太极洗手的时候，慕清漾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睛蓦地变大。

等皇太极一走，慕清漾就把苏茉尔喊了来。慕清漾穿着里衣洗了好几遍的手，又让苏茉尔给她把床上的东西换了之后，才接着睡。

苏茉尔轻车熟路地将床收拾好了，抱着东西说：“恭喜娘娘，贺喜娘娘！”

慕清漾看着苏茉尔这个应该还是个黄花大闺女的小宫女居然在见到这种缺乏精神文明需求的事之后对自己说了恭喜，她整个人都不好了。这种事有什么好恭喜的？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一辈子都不要被恭喜好吗？

“下去吧下去吧！”慕清漾生无可恋脸趴在床上装死。

苏茉尔只好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