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脑袋装豆腐吗?干嘛没事找事!」见由依欢天喜地跑回来,季日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好事,当下一听,差点儿没昏过去。
「李兄,您这话太抬举,她脑袋岂止装豆腐,分明是出生时被医生开了个洞,脑浆一滴不剩全被沥光啦!」音无表情放弃地说。为什么我身边的女性都是些怪人。
「你们怎么可以这么说呢!由依大人可是真知灼见!」娃娃脸同学d鼓起腮帮子不悦地说。
「运动会没参加拉拉队竞赛,就像水饺少了内馅只剩水饺皮,一点味道也没有!」发夹同学c附和道。
「不论如何!由依大人的决心我们誓死追随!」长发同学a坚定地说。
「誓死……追随……」眼镜同学b悄悄声说。
「没错没错!由依我可是特地把拉拉队制服都带来了!当然不能就这样败兴而归啊!」由依双手叉着腰,十分理所当然地说。身上浅蓝色贴身拉拉队制服烘托着女孩秾纤合度、玲珑有致的姣好身段,更显一种不容退让的娇蛮气势。
「就你一个人穿制服有啥用!!」季日忿忿不平。
「放心!由依我还很努力地为大家准备了上场用的彩球!绝对万无一失!」由依把身后一大篮子彩球“匡“的一声搬到众人眼前,俏脸高高哼了下,彷佛只要学生在双手套上彩球就能立马跟拉拉队画上等号似地。
「……」音无望着篮子里亮光霍霍堆得满满满的亮片彩球,一时…觉得好无力。由依的思考回路究竟是怎么长的!还有这些东西到底又是从哪儿弄来?早上分明见她两手空空啊!
「如何?由依我很了不起吧!」全然不识时务,女孩乐地手舞足蹈。
「你啊-!!!……」季日提高音量,酝酿的情绪正待发作。
「够了!全给我住上嘴!」音釉一直闷不吭声,但见两人快吵起来,方才有些不耐烦地出声喝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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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令台上,高年级的学长姊听闻由依闯出的这项噩耗后,表情似乎都很冷静。唯二例外的是:担心自己会被套上女性拉拉队服装而惴惴不安的雷戴升与刚刚被喧哗声吵醒,一脸茫然不知所以的张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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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釉,你怎看?」一旁慧欣问道。
「你认为呢?」音釉掌心蹭了蹭额头,反问她。
「离拉拉队比赛仅剩两个半小时的时间,如果贸然出赛,未免…太急就章。」慧欣认为,眼下还是摸摸鼻子,老实调头回指挥所去向人赔不是才是上上之策,不过她也不好在由依面前挑明讲。就看小釉怎么判断了,这点儿常识她应该不会不知道。
「如果硬要参加拉拉队,那下午所有比赛都得放弃才行,牺牲的确很大。」坐在慧欣身后台阶上的仁良说。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他亦是很希望即刻劝退由依的冲动之举。
「而且竞技拉拉队属于高难度运动,绝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练成,对普通人而言,太危险了。」围聚过来的嫒雅,一手乔着镜架,以老练的秘书语气建言。
「是啊!我们男生可不想害人丧命!把人抛上天可是件要命的事,摔下来把人压死又是一件要命的事,一次两命呐!」艾德右手小指掏掏耳朵,嘴上蛮不在乎地嚼着口香糖。虽然发表不想参与的言论,却着实让人一滴点儿都感受不出他的诚意。
「不过,如果是拉拉队舞蹈的话,或许行得通。」纹绮不经意地说出口,她只是一时想起,自己曾有替不含舞伴技巧的舞蹈式拉拉队伴奏过的经验。
这个提议来得及时,音釉一时起了兴趣,她抬头看着纹绮。「纹绮,你说的是没有任何抛空特技,纯粹跳舞的拉拉队吗?」
「是啊!那确实也算拉拉队的一种,类似彩球舞蹈,讲究的是队形的变化多端和团体每一分子的协调默契。」纹绮轻松地应答。无论最后音釉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她都不反对,也不想反对。
可行吗?两个半小时?音釉脑中不停思索。当前强押着由依去向人家道歉的确是比较务实的做法,但是……
一旁被下了封口令的由依心里忍不住焦急,要是自己的提案被驳回,那岂不是太没面子!
良久,陷入胶着的众人之间,蓦地窜出一道清爽的声音,音色悦耳且自信,恍若霎时将青春年华这个概念,从无声化作有声。
「何不挑战看看呢!好像很有趣呐!」不知几时站到由依身边,自篮子里捧起两只彩球饶富兴趣的王甄薇,口吻潇洒地说。高挑少女爽朗适中的音量,酝酿了抹兴奋莫名的喜悦。她高举彩球摇曳双手,随兴做出几个洋溢着女学生无限风采的活泼动作。
王甄薇身旁,孙源翔左手抚着后脑杓,眯起眼道歉似地默默静候微笑。看来以他的个性,是很难试图去劝阻自己女友的突发行动。
音釉望着王甄薇一脸跃跃欲试、欢愉欣喜的诚挚笑靥,和那幅轻盈的宛若背上延伸出透明翅膀,自由自在恣意翱翔的怡悦舞姿。她心底似乎敲定了主意。
「如果要行动,就得趁早喔!」一眼看穿学妹内心的想法,皇琪从容摊开手上折扇,徐徐漾出一朵美好且和煦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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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这般……,海珊高中取消了下午所有行程,改专注于挑战原本只有一组人马报名的拉拉队竞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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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へえ~(注1),不能在最後收尾时把由依我高举或者往上抛吗?」由依一边练习嘴里一边不停咕哝着。怎么拉拉队表演与自己想象得不大一样,正常不都该迭个一两座人形金字塔吗?
「拜托!以你为中心做队形变换已经算是对你很不错了!我们可不想害你英年早逝!」排在她左侧的季日说。海珊整支拉拉队共19员,由于仅有一人穿着拉拉队制服,所以安排舞步时,大伙儿一致认同,有必要把由依放在最显眼(动作最少、最不容易乱来)的“最关键“位置。
「我又不重,几个大男生把我撑高有那么困难吗?」
女孩一张猫儿耍赖,老大不依的刁蛮神情,令无辜被拖下这滩浑水的季日牙痒的真恨不得能一手摘掉她的脑袋。
「由依,如果现在突然发生超级大地震,你认为,自己有办法维持站直的身体吗?」排在她右侧的皇琪轻柔地问。
「呃……超级大地震啊……」由依头一偏左思右想,肢体的舞蹈动作没有因此缓和下来,仍旧稳稳地跟上音乐轻快的节奏。
一轮练习结束,音釉在公园广场前安置脚架,架上世华拿来的数字相机,按下摄影功能键。随后拾起彩球兴冲冲加入队伍,准备一起进行这倒数没几次的珍贵排演。她感觉整团舞蹈的氛围正渐入佳境,说不准,待会儿真会有个什么奇迹来道曙光乍现也不一定!
拉拉队乐曲开始重新播放。
「学姊,你所谓的超级大地震是指到什么样的程度?」由依眨眨眼,不解地说。
「大概,是严重到足以把台湾分割成南北两半的那种程度吧!」皇琪一脸微笑。
把台湾分割成南北两半……
由依脑海一时浮现出台湾遭遇这个超级大地震后,整块台北沿着海啸一路漂泊到日本海的有趣光景,心头不禁倏地一跃。「那种啊!好像不错耶!或许可行!」不如就一并顺道纳入咱的日本版图吧!
「喂喂!你是想到哪里去?学姊是问你遇上超级大地震时站不站得住脚?可没说要重新划分行政区域啊!」季日眼见这位小姐一副陶醉其中,连口水都快流出来的痴呆相,他内心大约猜出个七八分,虽不中亦不远矣。
由依“啧“的一声,狠狠瞪了季日一眼。「怎么可以随便破坏少女的美梦呢!」她的表情明显述说着这般令人哑口的无言印象。
她转过头。「学姊!如果是“那种“大地震的话,由依我可能……」她犹豫了下,反复踮踮自己的斤两,一会儿,终于不得不坦然地回道:「可能也会跌倒在地,手足无措吧!」她好像分外不甘愿承认自己“也会跌倒“似地。
皇琪听了轻轻颔首,和缓的语气中带着绝不含糊的专业内涵,婉转地说:「由依,所谓的抛空特技,每一项都跟超级大地震一样,要是被高举或者被抛起的人没办法将身体紧绷得像一块木头,那底层支撑的人就很危险了。」
「会吗?」由依心想,不过就是接住自己罢了,还能有什么学问!
「由依,你觉得是接一块不会自己乱动的木头容易?还是接一位手足无措、拳脚乱挥的人容易?」
「呃……」由依这才豁然明白学姊的苦心,倘若自己现在立刻被抛上天,恐怕摔落的同时,不免会给底下周遭,那些辛苦支撑自己的伙伴们奉送上一顿极端惨烈的“脚踹肘击“。没经过严格训练的新手根本耐不住抛空时的超级大地震。
「哪还用得着想那么久?谁愿意被你揍得鼻青脸肿!」季日瞧由依迟迟没答复,心中一把怒火不由得烧得更旺、更猛、更烈。
「知道了啦!由依我不再抱怨!行吗?别老对人家发脾气!」了解自己的构想绝对行不通之后,由依气馁得像只斗败的猫儿,此时她所希冀的,是别人能够温柔地摸摸自己的头稍加安抚,而不是再继续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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