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飞扶起殇，看到她脸上的血色以极快的速度褪去，全身的肌肤变成雕塑般的惨白。

“怎么会这样？”

“本源之炁耗尽，她死定了！”

趴在地上的谢天得意地笑了。

叶飞看着狼狈而疯狂的谢天，怎么看都觉得他是个死人。

“想杀我，过来杀我啊。”

谢天狠狠说道：“杀掉我，你也活不了，我哥一定会为我报仇。”

叶飞身上杀气大盛，青光剑感应到叶飞的杀气，飞到他面前。

殇拉着叶飞，阻止他杀掉谢天。

杀掉谢天，谢无极一定会出手，叶飞必死。

“想跟你去看《龙3》的下半部，可惜看不到了。”

“叶飞，衰小孩跟小怪兽的结局是什么？”

“小怪兽死了，衰小孩消灭了奥特曼。”

叶飞好像又回到了那天晚上，靠在床边看完了《龙3》，心情莫名的压抑，怎么也睡不着。

“学姐呢，衰小孩最后有没有把学姐抢过来？”

“不知道，小说还没有写完。”

“靠近点，有话跟你说。”

殇说话越来越用力，但声音却轻得几乎听不见。

之前奄奄一息的火舞，消散为黑炁，进入叶飞跟殇的身体。

叶飞侧脸贴过去，殇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姐不喜欢欠人，这是你赢的奖励。”

说完，殇便消失了。

她没有消散为黑炁，而是直接消失。

青光剑的剑刃上，多了一条蛇的图案。

叶飞拖着青光剑，径直往谢天身边走过去，看都没看他一眼。

“叶飞，你有种就杀掉我。”谢天怒声说道，“我谢天发誓，今天你不杀掉我，我一定让你后悔，我杀光你身边所有人，让你痛不欲生，最后再杀掉你。”

铮——

青光剑在距离谢天脖子不到三厘米的地方停下来，剑气，划破了谢天的脖子，留下一道血口。

“今天不杀你，是不想违背殇姐。下一次，你敢出现在我面前，我会让你死得很彻底。”

谢天冷笑：“说得比唱得还好听，说到底还不是害怕我哥。”

“你再说一遍。”

叶飞一字一句说道。

“再说……”

谢天看到叶飞，脸上的表情僵住了，硬生生地将后面的话给咽了回去。

他看到，叶飞的眼睛，变成了重瞳，但很快便消失不见。

那双透着杀气的眼睛，仿佛有一种魔力，让谢天有种掉入冰窖的错觉。

谢天，害怕了。

面对动了杀心的零，谢天依然能保持面不改色，但被那双眼睛盯着，他却有种难以言喻的恐惧。

叶飞收起青光剑，离开了废弃厂。

叶飞的气息完全消失后，一阵皮靴鞋跟敲击地面的声音由远及近。

“我警告过你，让你别动他。”

说话的人，正是零。

她一如既往的清冷，像遗世独立的神女，可望而遥不可及。

“你要杀我？”

谢天有恃无恐：“杀掉我，我哥一定会为我报仇的。”

“其实你心里特别讨厌谢无极，我说的没错吧，但你却时刻把他挂在嘴边，作为你的护身符。说到底，没有了谢无极，你不过是个只会玩弄小心机的废物。”

“小秘密被你看穿了呢，不过零学姐，你的秘密也快被我看穿了。”

谢天被零说到痛处，眼中的阴骘一闪而过，被他隐藏起来。

“我查过你这几年的资料，你跟叶飞没有任何交集，你却对他的事这么关心，即使我把我哥抬出来，你还是对我动了杀心，我特别好奇，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零没有说话，只是听着谢天的分析。

“别说你是打算拉拢叶飞加入你们学院，学院的事你根本不关心，学姐你不会平白无故费这么大的心思帮人，除非，你在很早之前就认识叶飞。”

谢天越说越兴奋，因为零的表情告诉他，他的猜想，是对的。

“我来cs市的时候认识了彼岸花组织的契灵师，他跟我提到了一个关于你的秘密，彼岸花之战。”

“他想从我这里得到你的信息，作为交换，他把催化契灵师觉醒的药送给我了。”

“他问了我很多问题，但只有一个问题是他真正想知道的，其余的都是幌子。”

谢天沉浸在自己的分析中，完全没有察觉零眼中暗藏的杀机。

“什么问题？”

“他想知道，你的朋友是谁。你费尽心思为叶飞做这么多事，你们是朋友，说得过去吧？彼岸花想从你这里得到九年前彼岸花之战的秘密，但他们忌惮你的实力，还有学院的势力，他们只能从你身边的朋友入手，最好是，作为正常人的朋友，比如当时还不是契灵师的叶飞。”

“不对，叶飞不是你朋友。”

谢天脑中闪过叶飞那双重瞳的眼睛，推翻了之前的猜测。

“他跟你一样，是彼岸花之战……”

“呲啦——”

一根白色羽毛击穿谢天的身体，在他说出秘密之前，杀掉了他。

“人有时候太聪明，不是一件好事。秘密之所以是秘密，就是不希望有太多人知道。”

零飞到空中，手心出现标志契灵师身份的五芒星，一道白光从五芒星中射出，击中谢天的尸体。

轰——

爆炸之后，整个废弃厂，变成一片废墟。

风出现在零身后，望着地面扬起的烟雾。

“这下叶飞跟谢天的战斗痕迹全被破坏了，就算是谢无极，也不可能查到这件事跟叶飞有关。你为叶飞做了这么多，还说不喜欢他。”

零没有回应风。

“我让你准备叶飞的材料，弄好了吗？”

“早就弄好了，昨晚已经发给学院了。”风问道，“零，你真打算推荐叶飞加入学院？”

“是！”

零往地面扫了一遍，确认没有叶飞跟谢天的战斗痕迹后，转身离开。

“看来我们的搭档生涯马上就要划句号了，到时候你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想想就觉得心好痛。”

风一副捶胸顿足的痛苦表情。

“作为即将成为过去式的我，还是有必要提醒一下你，秀恩爱是要遭雷劈的，以后在学院，可别太高调。学院追求过你的人，都超过一个加强连了，对了，特别是那一位。要是那一位知道叶飞的存在，肯定分分钟跑去跟叶飞决斗……”

风仿佛已经看到他们两个为了零决斗的画面。

想想就觉得刺激。

“你想太多了。”

“什么想太多了，明明是你做得太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