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父还在生我的气吗?”这次钱韶递给了赵风一杯茶。
赵风接过那杯茶,却把它放在一边。“你到底是决定了。”
“又有什么关系呢?”赵风双手按在小几上,“反正没有人会在乎我的话,赵风既没有赵挺的睿智,也没有赵亮的军事才能,甚至没有赵节能打。你父亲一定后悔死了,后悔为什么会把妹妹嫁给我这种货色。”
“不是的!”钱韶涨红了脸,我现在该说些什么?说姑姑对他赞誉有加?说他帮了父亲很多?现在他什么都说不出来,“我需要你的经验。”
“谢天谢地,还有人需要我。”赵风解开了一个扣子,露出自己的大肚子。
“我现在就需要你。”钱韶的眼睛告诉赵风他不是在开玩笑。
“天有点冷。”赵风一边说一边扣回扣子,“要我做什么?”
“这次我要把苏庆、梅骅还有子杰全部带上,城里就拜托姑父了。”
“他们都去了,你还有去的必要吗?”赵风举起了茶杯。
“这次实在不容闪失,再说我天生就不是个坐大堂的料。”钱韶耸了耸肩。
“你决定了?”赵风盯着钱韶的眼睛。
“我从来没这么确定过。”
赵风将杯子里的茶水一饮而尽,“或许我们意见相左,但是我们一直都是一家人,只要你决定了那就放手一搏吧!我不会在多说什么了,我能做的唯有确保蔷薇城无事发生。”赵风把空杯子对钱韶晃了晃。
马鹿城地处禾清平原与大江流交汇之所,因初代禾清王与江流王分别号称“马王”与“鹿王”,故该城被称为“马鹿错蹄之所”,传的久了,马鹿城的名号也就传开了。这一代马鹿城城主张逸既不是马也不是鹿,他是一只实实在在的狼。
一个女孩披着一层单环连接的锁甲,正在和马鹿城的许修对垒,与女孩相对,许修也披了一层锁甲。女孩右手擎一把细长有弧的长刀,左手泰然自若地轻抚刀背,许修右手抓住枪身,左手则什么都没拿,眼泡被太阳晒的不住向外淌浑水。
“有破绽!”女孩轻吟一声,双腿交叉,一跃越出三丈来远,一刀斜劈许修,许修一只左手不住地揉着淌眼泪的眼睛,再抬眼时,刀刃已经砍了过来,许修后退一步,在女孩收刀之前突出一枪,女孩腰身一扭,齐眉短枪擦着女孩的腰带过去,长刀顺势收回,刀刃擦中许修的肩膀,擦出些许鲜血。
“好!”张逸在看台上大声叫好,“好腰力,好腿。”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江烈睁开怪眼瞪了张逸一眼。
“江颜退下!”
江烈大喝一声,手持偃月刀当头一刀砍向许修。
“哥哥!”江颜不满地喊道。
“再呆在这,你和你哥哥我就是以多欺少!”江烈右手将偃月刀背在身后,左手冲许修晃了晃,“许俊楠,我和你打,你要是觉得我趁人之危的话。”他偃月刀朝看台方向一摆,“吴刚,冯先,你们也可以一起下来。”
“哼!”江颜不满地跳上看台。
“这彪子又发的哪门子的神经?”吴刚双手抱胸说道。
“鬼知道谁又惹他了。”冯先的笑让吴刚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谁知道呢?”张逸略愣了愣,想到刚才江烈瞪自己的那一眼,随后释然一笑。
偃月刀不停地劈砍,每一次劈砍都带起一大片木头碎屑,“挺能干的嘛!”江烈嘲弄道,刀背磕中了许修的膝盖,许修半跪在地上,江烈收刀、出刀,比他妹妹更流畅,也更凶狠,偃月刀扣在许修的脖子上,只要江烈稍一用力许修就会被斩首。
“你只会和小女孩打。”江烈一脚将许修踢倒。
“嘲弄失败的人是胆小鬼的做法。”江颜冲哥哥喊道,“你教我的。”
“你什么意思?”江烈也不生气,只觉得好笑。也是,我对许修撒什么气?
“你知道我什么意思。”江颜不示弱地说道。
“来!”江烈一把将许修扶起来,“小妹说得对,嘲弄失败的人是胆小鬼的做法。”
“但是我想。”江烈的目光与张逸对上了,“一个胆小鬼应该不敢面对马鹿城的头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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