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还是有惊无险,总算是顺利的回到了催望堂中,虽然多了那么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显而易见的,百芜花对此地的熟悉程度远在白榭之上,甚至还她还发现原来催望堂还有这货的专属房间!!!不过,嫉妒会使人丑陋,她白榭才不屑有这些杂念呢.....大概是如此吧
各自休息了一会之后,白榭伸了一下懒腰,走到门外面看了看天色,已经到了用午膳的时辰了,于是便欢脱的蹦跶着去了大堂中,见大家都已经坐在了位置上,饭菜也已经上好了
白榭小嘴一撇:“欢知你怎么没来叫我啊”说着走到了之前自己一直坐的位置上,也就是韩浮醒的身旁
欢知面露难色,但回答她的却是另一个声音
百芜花极其淑女的挡在白榭身前抢先坐在了那个位置上,柔声细语地说:“是我说的,你饿了自然会来,何必多此一举,还有这个位置是我的”
白榭眼眸微微一闪,隐约瞧见欢知不停地给自己使着眼色,便也压下了这口气,转而露出一抹不失礼貌的微笑,随意拨了几缕微微挡住眼眸的头发,一脸无所谓地坐到了幼阳的旁边:“也好,我可以照顾着幼阳吃饭,对不对呀”伸出手轻轻捏了下他肉嘟嘟的脸颊
只见幼阳嘴里包着一大口的米饭,含含糊糊地说些什么,脑袋也如拨浪鼓般地点着,白榭甚是欢喜
百芜花又一次地无视了她,一边往韩浮醒碗里夹着菜,一边说起了正事:“方才提过的凶手另有其人,你们也都听见了,那么接下来我要说的便是关于这个凶手的事,虽然不知是何人,但我对他的招数颇有了解,异术”
韩浮醒晃了一下眼眸:“异术?莫非是那种可以另人听命于下术者的污秽之术”
白榭和欢知有些吃惊地仔细聆听着,毕竟这种事情也是第一次听闻,桌上四人顿时都认真了起来,也只有幼阳在埋头苦吃,似是要结果了所有的菜肴
百芜花轻轻点了下头,接着道:“不过这人或许只是在解决私事,本不涉足江湖纷争,但你们破坏了他的目的,接下来需多加小心,浮醒”
白榭不知为何一听到她唤韩浮醒的名字就浑身不舒服,原本给幼阳擦嘴的手不自觉地用了几分力道,痛的他皱眉大叫了一声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姐姐走了个神,没事吧”白榭用着抱歉的眼神帮他揉着嘴角,这一幕本来没什么,可却让百芜花的目光又停留在了幼阳身上,白榭感觉到一丝不对劲,也不知是为何,这一路自己总觉得她有意无意地在看幼阳
“话说这个小屁孩是你们从那人手中救下的?”百芜花放下筷子,走到幼阳面前缓缓俯下了身
白榭没有跟她说话的兴趣,只是点头表示了一下,见她也没有再做什么,喉部轻轻发了一声有些玩味的“哦~”便继续回到位子上了。也可能是多心,但白榭还是隐隐有些不安,想着幼阳该不会与这办起事情来心狠手辣的女魔头有何交集吧?
用过膳后,白榭与欢知便带着幼阳在催望堂各处玩耍着,也是让他尽快的熟悉这里,毕竟这么小就无父无母的感觉.....对于白榭来说怕是再了解不过了,欢知心里也都清楚,从她信誓旦旦要求带上幼阳时便清楚的察觉到了,却也善解人意的不去提起
兴致正起,欢知却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停下了追着幼阳的脚步,若有所思
“欢知?”白榭示意幼阳先坐着休息一会,又戳了戳欢知的手臂:“怎么了?”
欢知反应过来,疑惑地对上她的眼睛:“我有个事想起来问你了”接着便拉着她随便找了块大石头坐了下来:“上次你演戏那事......”
“你怎么又提这事,丢死人了”
“我还没说完呢,上次就觉得奇怪,可是有正事便也没来得及多想,为何......每次你叫我转过身之后我再望于地上时,那些本来半死不活的花花草草都跟刚长出来了似的,你可知道些什么?”
白榭突然大脑一片空白,神色也有些错乱,半天也没应声
“白榭?”
当欢知再推了推自己之后,思绪才回了过来,目光闪躲地说:“这我怎么会知道.....我忙着哭呢大小姐”接着便呵呵呵的傻笑了几声糊弄了过去,一溜烟跑回去找幼阳了
欢知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但自己也着实没有头脑,暗暗决定去与韩浮醒说说此事,毕竟还是感觉那一幕实在是诡异了些.......
被欢知这么一闹,接下来的时辰了白榭都是一副颓丧的模样,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打发走了幼阳和欢知之后便独自一人在长亭中从晌午做到了黄昏,又连晚膳也没用,接着发呆到了夜幕降临
哗啦!顿时感觉从头顶传来一阵刺骨的凉意,接着水流顺着发丝直下,她蓦然怔住了,直至冰凉的水滑到了自己脖颈处才被这寒意给唤过神来,心中一股怒气的猛然抬头,见到的是百芜花一脸玩味地如同看一个白痴一样地看着自己
“你有病啊!干嘛”白榭唰地一下子起了身,眉头紧皱地甩了甩身上的水渍,捋了捋头发,拧出了一大把的冰水来,夜晚本就寒冷,她又穿的实在单薄,不禁打了几个寒颤
“见你发愣了半天之久,我好心唤醒你怎么还挨骂了呢”百芜花挤了挤眉眼,故作无辜地坐在了一旁,很优雅地翘了个二郎腿:“没想到千金大小姐也是会不顾形象骂人的?”
白榭暗暗翻了个白眼,想来又是将自己调查了一番,与他们这些人打交道,这点心理准备她还是有的:“七岁时就不是了,你有事吗,没事我回屋了”
“站住”百芜花语气冷傲,也有些趾高气昂地走到了她身边,手指挑起了一缕湿哒哒的发尾,在她耳边冷冷地说道:“劝你一句,不要再妄想缠着他”
白榭自然是了解她指的是谁,不禁有些好笑,堂堂黯居的主人就只会背地吓唬人这种自己五岁就不屑用的招数了么,张了张嘴准备回击时看见对面缓缓一个身影走来
韩浮醒蹙眉看着白榭,一身薄纱单衣已经完全湿透紧紧贴在了身上,头发也湿漉漉的贴在脸上肩头不时地滴下水来,她双手环住自己的身体,脸色愈发不是很好,明明是如此狼狈不堪的样子,可此时她眼中却是满满敌意,这种眼神直勾勾地看着百芜花,像一只受伤的狮子看着自己的天敌一样
“你怎么了?”韩浮醒语调有些许柔和,白榭闻到了他身上缓缓飘来的淡香,心情突然觉得不那么的烦闷了,松了松眉头悠然开口
“无事,不小心将水弄在身上了”
那一地的水痕以及百芜花衣摆隐约溅到的水渍,聪明如韩浮醒又怎么会不清楚发生过什么呢,但即使清楚他也没有说破,只是将自己的外衣褪下,走向白榭身侧将外衣披在她的身上,手指轻轻划过触到她的那一瞬间,韩浮醒微微愣了一下,虽然她努力装作无所谓的样子,但事实上全身都已经冰冷到了极点,之前受了那么多次伤身体必然虚弱
“说完了吗,我送她回房”韩浮醒侧眸看了眼百芜花便带着白榭转身离去,两人都未曾看见原地百芜花眸中的可怕的寒意
刚进到房内,白榭终于是忍不住地打了一个又一个的喷嚏,方才当着百芜花的面,气势上总是不能输的呀
“明明很冷,你在硬撑什么?”韩浮醒叹了口气,帮她将房内的窗户都关了起来,坐在椅子上看着她,想来今天一整日都没怎么和她说上过话
白榭有些无辜地吸了吸鼻子,眨了眨眼睛:“我没事,阿嚏~一点都不冷”边说还边将身上的外衣搂的更紧了点
“快换衣服,发烧了没人照顾你”韩浮醒手指转动着茶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又补了一句:“到屏风后面去,我不看,换好了有几句话与你说”
白榭听话地取了一件衣裳溜到了屏风后面去,麻溜地便换好了衣裳,与其他女子拖拖拉拉的性子截然不同,随后坐在他对面一脸好奇地等着他开口,顺便还拿了一块手帕擦拭着自己的头发
韩浮醒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微微将她的脑袋掰了过去:“听着就好,别看着我”
“好”
“百芜花说的不错,真正的凶手想来是已经盯上了我们,这一路我都隐约有察觉,你....诸事多留点心眼”韩浮醒仔细地叮嘱着,因为她没心没肺的模样实在是下手的最佳人选
白榭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随后又转了过来:“就这些?”
“不然呢”
“那我也有事说”接着白榭放下手帕,小心翼翼地取出了那本书籍,脸上笑意渐浓地递向了他手中
韩浮醒低头看了眼那个书名,记得那就是上次她答应过的下卷,嘴角渐渐勾起了一抹弧度,不再如之前一般不明显:“这么守信用?”
“当然,我答应过你的永远不会食言”白榭看见他笑了眼眸中瞬间浸满了喜悦
两人这么对视了半晌,韩浮醒感觉心口涌上了一种暖暖的气流......这么久以来,似乎从未有人给过自己什么承诺,但她却许了两次.....离开时如此,现在亦是如此。即便不知道她此时是否是顺口而出,但是:“这句话我记住了”
“恩!”
其实本来韩浮醒还有一事要问,那便是欢知方才突然跑来与自己讲的关于她的怪事,想了想现在的氛围也着实不适合询问此事,便作罢了,之后再找机会
桌上烛火微微摇曳着,房内一切都显得那么温暖四溢,韩浮醒发愣似的看着白榭,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在烛光的照耀下,那张有些通红的小脸这会儿细看下显得如此美丽,想来似乎自己从来没仔细注意过她的容貌,之前只觉着长的还不错,却没有像现在一般感觉赏心悦目,眸子渐渐深邃起来,突然划过了一丝别样的情绪
对了,上次那件事好像还没给个解释呢
韩浮醒伸出手指轻轻敲了下她的脑袋,力道不重但也不算轻。白榭有些吓到了,立马反射性地护住了自己被锤的脑袋,诧异地看向他
“咳,接下来的话我不会再重复,你能理解就理解,不能理解我也断不会解释给你听”韩浮醒清冷的眼眸中居然罕见地透出了几分不淡定,见白榭乖乖地颔首后才缓缓道出:“我有把握”
白榭怔了怔,在脑海里重复了一边他说的话,着实有些摸不着头脑,朝他凑近了一点。却见他像见到怪物一般弹了开了,转身走向了门口,最后留下一句:“我有把握才出的手”心里默默接了没说出口的下一句
我不会拿你的性命去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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