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了霍渡的经过,又听了大家的分析,木痕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说道:“天色已晚,我明日白天再带霍大哥去见师父吧。”
在木痕的世界里,他并不关心江湖的是是非非,也不关心谁做皇帝,他只希望自己能够平平淡淡的生活,或者行医救人,或者放羊耕田。
霍渡一脸惊喜,而后面露难色,说道:“我的确非常想见外公,不过我与鹭儿妹妹正在被通缉,怕惹出事端,连累到你们。”
木痕笑道:“大哥无需多虑,我为你们二人略改容貌就没有问题了。”
霍渡问道:“痕弟竟还会易容之术?”
木痕笑道:“那也是师父教我的……”
屋内几人又聊了一阵,简单吃了点饭菜之后,就各自睡了。
……
漆黑的夜,郭守成独自一人出门,左手打着火把,右手拎着一大块儿羊肉,悄悄的来到北庭都护府后山的山洞,洞中趴着那只他之前放出去的黑色巨鹰海东青。
郭守成将羊肉丢给巨鹰,取下绑在鹰腿上的密件,读过之后,他思考了良久,而后用火把将信烧毁,离开了山洞。
……
次日,木痕为霍渡和灵鹭易容改面后与赤渊等人在街市买了好酒好肉,一起出了城门。
走出城门,木痕带着众人沿小路穿进一片茂密的针叶林,来到了苏怨的草庐。
木痕转身对霍渡说道:“大哥,这就是师父的住处。”
霍渡激动不已,一个箭步就奔进了屋内,喊道:“外公,孙儿来看您了!”
然而,屋内却空无一人,木桌上有一个酒壶和一个歪倒的酒盅。
霍渡、木痕等人在草庐附近寻了很久,却都没有见到苏怨的身影。
霍渡慌了起来:“外公怎么不在这里?他去了哪里?”
木痕知道师父平时是很少离开草庐的,桌上那歪倒的酒盅让他有了非常不好的预感。
这时,灵鹭在草庐旁的草丛中发现了一个物件儿,喊道:“喂,大家快来看。”
众人凑了过来,见那物件儿是一个木牌,正反面都雕刻着图案,一面雕的是龇牙咧嘴的老虎,另一面雕的是展翅高飞的雄鹰。
赤渊:“虎?鹰?难道是虎鹰寨?”
霍渡火冒三丈,大声骂道:“好你个陆林风,居然掳走了我的外公,本来大爷我还以为你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好汉,却没想到你竟是一个两面三刀,卑鄙无耻的小人,我一定要把你千刀万剐~”
虽然想不通陆林风为什么要掳走苏怨,但事实摆在眼前,商量一番过后,赤渊、木痕、霍渡等人决定一起去虎鹰寨救苏怨。
赤渊、霍渡等六人离开草庐,匆匆返回轮台城,寻了一处酒家后坐了下来。
霍渡气愤难平,恨恨的说道:“该死的陆林风,等我逮到他,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赤渊:“那陆林风武功高强,而且虎鹰寨人数众多,我们要小心应对。”
霍渡一拍桌子,说道:“怕他作甚,都是一帮乌合之众,山野匹夫,我们六个人,还怕他们不成,陆林风掳了外公,定是不安什么好心,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把外公救出来。”
正说话间,店内走进两个长相怪异之人,一个又矮又胖,贼眉鼠眼,眼睛小得只有一条缝,名为天翼;另一个又高又瘦,五官还算端正,但耳朵却异常的又尖又大,显得格外突兀,名为天鹰。
天鹰天翼二人坐在了西南角儿,吩咐好店家小二要上的酒菜后,天翼瞄了一眼坐在对面自斟自饮的青衫小姑娘,用手摸了摸他的八字胡,嘴角扬起了一抹邪笑,径直向她走去。
天翼坐到小姑娘身边,满脸淫邪的说道:“小妹妹,为什么一个人喝闷酒啊?”
小姑娘瞥了一眼长得贼眉鼠眼的天翼,没有回应,继续自顾自的喝着米酒。
“呦~,还是一个小冰美人儿”天翼说着便欲伸手搂抱那小姑娘,却突觉手腕被死死的握住,动弹不得。
赤渊大声呵斥:“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调戏良家妇女,找死吗?”
天翼站起身来,嘴角的八字胡怒得竖在两边,回道:“大爷我高兴,哪轮得到你来多管闲事?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天翼、赤渊二人针锋相对,便准备动手。
天鹰赶紧上前拉住了天翼,轻声说道:“你真是色心不改,别忘了我们这次出岛是有要务在身的,不可节外生枝。这少年还有好多同伙儿呢。”
天翼看了看赤渊,又看了看旁桌的霍渡等人,突然变脸笑道:“是在下一时糊涂,少侠莫怪!”
天翼变脸如此之快,倒让赤渊颇感意外,不过眼下他也不想多生是非,便松开了手。
天翼悻悻的回到原来的座位上,与天鹰低声嘀咕着一些话语,而后恶狠狠的看了一眼赤渊。
赤渊、木痕、霍渡等六人午饭过后,匆匆离开了酒馆,准备出轮台城向庭州天山北麓的虎鹰寨奔去。
六人还未走到东城门,只听得一个银铃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恩公,等等我~”
赤渊回头看去,发现是刚刚在酒楼自酌自饮的小姑娘,正向他们跑来。
“哎呀~累死我了,你们走的也太快了~”小姑娘气喘吁吁,一边说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水。
赤渊问道:“你怎么跟来了?”
小姑娘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说道:“刚才恩公救了我,我还没跟恩公道谢呢!”
赤渊:“举手之劳,姑娘不必言谢,告辞!”
小姑娘笑道:“对你而言是举手之劳,对我而言可很是温暖呢!”
赤渊:“额~,姑娘跑过来是专门言谢的?”
“是啊!言谢还不够吗?莫非恩公要我以身相许?”小姑娘再次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
“额……”
“额……”
“额……”
赤渊、木痕、白语、婉儿、霍渡、灵鹭六人都被眼前小姑娘说的话给惊呆了。
赤渊笑道:“小妹妹,你才几岁啊,就谈以身相许啦?”
小姑娘嘟起了樱桃小嘴,撒娇道:“你都说人家是良家妇女了,怎么就不能以身相许啦?”
赤渊想起了方才制止那贼眉鼠眼的天翼时说的话,竟忍不住大笑起来:“小妹妹,当时哥哥是一时情急,没有考虑太多,就是顺嘴那么一说,你可不要当真啊!”
小姑娘故意装作很生气的样子:“我偏要当真,你既然救了我,就要对我负责,哼!”
赤渊惊道:“什么?対你负责?天地可鉴,我可没对你做什么啊,我负不了这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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