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虎鹰寨门外传来了一片震天动地的喊杀声。
陆林风命手下去门口查看,那手下看过之后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说道:“寨主,不好了,门外集结着一大批北庭军,正准备攻打我们虎鹰寨。”
陆林风大惊:“什么?!”
“轰~”
十余名北庭军士兵合抬一根粗壮的树干将虎鹰寨的院门冲撞开来。
众人望去,只见院门之外涌进来数以百计的士兵,黑压压一片。
陆林风惊怒:“为什么擅闯我虎鹰寨?”
一个身着明光铠甲的彪形大汉从士兵身后骑马走出,问道:“你就是陆林风?”
陆林风怒目圆睁:“正是!”
彪形大汉:“你可知罪?”
陆林风:“陆某何罪之有?”
彪形大汉:“你伙同逆贼白元光抢夺官银,意图谋反,还敢狡辩?”
霍渡听那彪形大汉污蔑白元光,顿时火冒三丈,跑了过来,骂道:“放你娘的狗屁,我师父忠肝义胆,才不会做这种事呢!”
彪形大汉右侧的小兵呵道:“大胆刁民,竟敢这样跟我们钟先锋说话?”
在大唐西北这一片儿,盛传有两位武功超群,威猛无比的先锋将军,不论是江湖人士,还是平民百姓,都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其中一位是灵州城白元光白先锋,另一位便是北庭中央军钟阔钟先锋。
众人见是钟先锋前来,都吃惊不小。
钟阔看了看霍渡手中的陌刀,说道:“本将军听闻白元光在军营内收了一位小将作徒弟,名叫霍渡,想必就是你了吧?”
霍渡:“没错,正是在下!”
钟阔笑道:“如此甚好,你也是逆犯之一,那就一起惩治了吧。”
霍渡怒道:“鼎鼎有名的钟先锋原来竟是一个信口雌黄,残害忠良,不辨是非的奸佞之辈,江湖人士居然拿这样的人与我师父相提并论,对我师父而言,简直是一种侮辱。”
钟阔仰天大笑,随即右手一挥,士兵们便纷纷抽刀杀了过来。
虎鹰寨的兄弟们之前被天鹰和天翼的真气击伤,还没恢复过来,便又遭遇北庭中央军的攻击,即便有着满腔的热血,却已毫无战斗力可言,顷刻间便死伤大半。
陆林风左右开攻,击杀了十余名士兵,但眼见自家兄弟一个个惨死刀下,他心中不忍,向端坐在马背之上的钟阔喊道:“你无非是要捉我,与其他人无关,我跟你走便是,请你下令让士兵们住手!”
钟阔笑道:“本将军何时说过要捉你们了?”
钟阔看了看院内众人,大声喊道:“众将士听好,这院中的所有人,除了我方人员之外,其余人等,全部就地正法,一个都不能活!”
“大言不惭,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领!”隐素飞身跃起,挥出一记劈风掌,向钟阔袭去。蓝袍老道和陆林风二人见状也急忙运掌,助力隐素。
“咚!咚!咚!”
伴随着三声闷响,钟阔的三记钟神拳分别打在了隐素、陆林风等三人的掌心,震得三人飞落下去。
钟神拳乃钟阔自创的拳法,他曾一拳将山林里的猛虎打晕过去,拳法的刚猛程度,可想而知。
陆林风在与天鹰、天翼交手时早已受了重伤,还能接下这记钟神拳已实属不易,一个趔趄之后,险些摔倒在地。
蓝袍老道关切的看向陆林风,说道:“你莫再动手,把他交给我和你娘来对付吧!”
钟阔哈哈大笑道:“三个人都奈何不了我,还妄图两个人与我交手?”
蓝袍老道:“对付你,我夫妻二人足矣!”言罢拂尘左右一挥,两旁士兵手里的陌刀竟纷纷脱手,向钟阔飞去。
钟阔见状双腿一蹬,想要向上飞起,以避开纷纷飞来的陌刀。不过,此时隐素早已先他一步跃起,双手在上方画了一个圆圈,顷刻间,那圆圈就变化成了一块儿厚重巨大的圆形石头,向钟阔的头顶压去。
此时的钟阔,下有飞刀斩来,上有巨石压顶,处在了上下不能的境地,若是一般之人,只能坐以待毙。不过,久经战场的他仍旧一脸淡定,在飞离马背之际,右拳下摆后向上用力一击,将头顶的巨石击得粉碎,同时也避开了下方飞来的陌刀。
蓝袍老道与隐素互望了一眼,暗想:“这钟阔不愧是与白元光齐名的西北两大猛将之一,内力之深厚,令人钦佩。”
钟阔飞落在地,笑道:“林道长的御风术和林夫人的法术确实高强,可惜你们遇到的是本将军,我劝你们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乖乖受死吧,这样的话,本将军可以给你们三人留个全尸,黄泉路上,你们一家人也不会觉得孤单!”
受到了如此羞辱,陆林风愤怒不已,准备上前与钟阔拼个你死我活。此时,霍渡提着陌刀拼杀了过来,说道:“陆寨主,你已受重伤,不能再有硬仗,让霍某一起对付钟阔,你去负责对付那些喽啰小兵。”
陆林风心中一暖,说道:“霍兄如此情义,陆某不胜感激,倘若今日我们有命活着出去,你我便结为异姓兄弟,从此肝胆相照,祸福与共,如何?”
霍渡笑道:“好!就这么说定了!”
钟阔抽出腰间佩刀:“都死到临头了,还有心思考虑结拜的事情,真是可笑,接招吧!”
霍渡左格右挡,接下了钟阔数招。
钟阔:“小子,不愧是白元光的徒弟,刀法不错啊!”
霍渡:“这才只是师父的一成功夫,现在如果换作师父,想必你早已经没有说话的机会了!”
钟阔怒道:“臭小子,吹牛是没用的,你师父的武功,难道本将军不了解吗?”说话之际,钟阔的刀法越发的复杂难测。
蓝袍老道和隐素见霍渡已渐渐落入下风,再次挥掌一同攻向钟阔。
如此,几人反复攻守,打得甚是胶着……
院内,东南角落。
双面鬼刹因蓝袍老道的临阵倒戈突然变得孤立起来,他知道眼前的赤渊和白语不会对他善罢甘休,于是提起青釭剑主动向赤渊刺去。
赤渊右手向身旁一甩,一柄赤焰长剑夺袖而出,那是他操纵星辰烈火变幻出来的剑。
白语舞动寒玉剑,与赤渊一起对抗着双面鬼刹。
三把剑碰撞在一起,顿时,火星四射,铮铮作响。
双面鬼刹的身形变幻得非常之快,且攻守自如。相比之下,赤渊和白语的剑法和步法都慢了许多,所以二人更多的只是防守,找不到合适的空隙去进行反攻。
双面鬼刹边攻边对赤渊说道:“那晚在林中,没有和你真正较量一番,今日一战,发现你小子的内功倒是比半年前强了许多!”
赤渊回道:“我的内功的确增进了不少,但相较之下,我的眼界却是长进的最多,恐怕现在已经远超于你了。”
双面鬼刹笑道:“笑话,小小毛孩儿,还跟我谈什么眼界!”
赤渊说道:“你的眼里,只有贪婪,而我的眼里,有柔情,有友情,有江湖道义,还有是非曲直。你说是不是比你的多了许多?”
双面鬼刹脸上闪过一丝难以形容的表情,那表情里满含希望,却又尽是绝望:“你懂什么,凡事又怎能只看表面?”
白语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在小心的应对着双面鬼刹的攻势。
见双面鬼刹表情复杂,赤渊一边格挡着青釭剑,一边继续说道:“我见你并不像蓝袍老道一样贪图我的星辰烈火,也不贪图白家之血,想必你并非追求天下第一。但你却在天乾门内伏击白将军,逼迫他为你推演龙灵渡劫的方位,又是为何?”
双面鬼刹:“林老道为了成为天下第一,干尽了坏事,还落得个妻离子散,即使他真的成为了天下第一,又能如何?难道他的妻儿就不会再怨恨他了吗?”
赤渊心中奇怪:“这双面鬼刹平时看起来话语不多,狠毒异常,没想到他的内心竟也有柔软的一面。”
赤渊:“蓝袍老道确实是得不偿失,但你呢?你又是为了什么?”
这时,双面鬼刹的攻势已渐渐慢了下来:“我?应该说是我们,我们只不过是为了……”
双面鬼刹话到嘴边,突然又吞了回去,脸上一沉,说道:“我怎样,关你什么事儿,如要报仇,就废话少说。”
赤渊心想:“方才在交流过程中,双面鬼刹为何会闪现出那样的表情?他的心中究竟藏了多少不愿告人的秘密?”
双面鬼刹再次加紧了攻势,使得赤渊和白语二人始终无法占据上风……
院内中央,东侧。
木痕武功很低,但轻功很好,他不希望自己被杀,同时也不愿意去杀别人,所以在士兵向他砍杀过来的时候,他只能脚下生风,左右避闪,如此,竟也避开了很多次的来袭。
婉儿不紧不慢,一招一式的应付着袭来的士兵,对她而言,这些士兵不是她的敌人,她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保护身边的木痕,不让他受伤。
院内中央,西侧。
月狸不会武功,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混乱的局面,吓得她紧紧的躲在灵鹭身边。
灵鹭只能不停的挥舞着御龙长鞭,打得士兵无法靠近,避免让月狸陷入险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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