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季展宽撤离了右掌,盘膝坐于地上,消化着新吸收的内力。
鬼泣阴老三内力被吸走后,瘫软在地,奄奄一息。
“痛快!”季展宽伸了伸胳膊,脸上甚是得意。
“你……你们……会不得好死的!”鬼泣阴老三有气无力的说完这句话后就被季展宽一刀刺进胸膛,取出了他的心头之血。
季展宽右掌一展,那心头之血不一会儿就被季展宽掌中的青狱灵火炼制成了一颗黑色的丹药。
季展宽将丹药摊在赤渊眼前,说道:“这就是还生丹的模样,少侠每贡献一滴纯阳或纯阴的心头之血,这颗还生丹的丹元就会增加一分效用。待三阳七阴凑齐之日,就是您心爱的女人和您相见之时。”
赤渊看了看惨死的阴老三,心有不忍,又看了看丹药,抬头深吸了一口气,随后慢慢吐出,问道:“下一个人是谁?”
季展宽:“范阳红梅庄庄主秦红梅。”
赤渊一怔,问道:“女人?”
季展宽:“是的,纯阴的女人!”
赤渊把心一横:“我七日后回来!”
季展宽提醒道:“要活的!”
赤渊:“我知道!”
……
不同的人,同样的惨状,轮番在寒冰洞中上演。
太白山下阴风谷的鬼泣阴老三;
河北道红梅庄庄主秦红梅;
河南道蓬莱道人徐半仙;
河东道龚家大院的二当家龚克;
山南东道铁掌帮帮主蔡向阳;
江南东道雁荡山念觉寺的枯梧大师;
剑南道峨眉山青衣派的苦乐师姑。
短短半年之内,七位武林高手先后离奇失踪,整个江湖都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
……
南诏浪穹州,剑川,老君山。
老君山是剑川的名山,传说太上老君曾在此山炼过仙丹,故而得名老君山。也正是这个缘故,这座林木繁茂的山上隐藏着数不清的道观。不过,这些道观都是私人所建,也是求道之人独居的地方,所以当那些一无所获的道士离开后,就留下了许多空空的道观。
君寻自冲破幽冥结界后,并没有像之前一样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也没有去尘安寺找薛止远报仇,而只是从赤彧峰顶带出几位身手不错的人跟在身旁,一行人悄无声息的来到了剑川老君山,寻了一个已经破败的道观住了下来。
住进道观后,君寻把带来的几人皆数派了出去,命他们分别前往各地居住生活,但是要定期的回到这里向他禀报江湖上发生的一切事情。
这一日,君寻像往常一样微闭着双眼坐在观内练功。
一个黑衣长帽的人风尘仆仆的赶来,半跪于地,拜道:“属下廖茂拜见真主!”
君寻睁开眼睛看了看半跪在地上的人,随后又闭起了眼睛,说道:“起来吧!”
廖茂:“谢真主!”
君寻:“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廖茂:“回禀真主,那七位武林高手离奇失踪的事情,经过多方探寻,属下查到了一些线索。”
君寻:“说来听听。”
廖茂:“七位高手失踪的现场都能发现有火烧过的迹象,比如鬼泣阴老三断落的指甲就是被烈火熔断的,而不是被利剑砍断的。再比如枯梧大师的手杖也有被烈火烧过的痕迹。所以属下认为这七位高手的失踪都是同一个人所为。”
君寻:“然后呢?”
廖茂:“按照真主的指示,属下还发现那七位武林高手失踪的先后顺序与他们的住处有关。从地点上分析,七位武林高手是以渤海太白山为始由近及远的失踪,所以属下猜想此人定在太白山上。”
君寻:“还有吗?”
廖茂略微一怔,紧张的说道:“属下……暂时只查到了这些。”
君寻仍旧微闭着双眼打坐练功,他一脸的平静,全然看不出此时的他是喜还是怒。
君寻:“你了解这七位武林高手吗?”
廖茂低下了头,说道:“恳请真主指示。”
君寻:“铁掌帮帮主蔡向阳的斩铁神掌和雁荡山枯梧大师的金刚决都是至刚至阳的武功,鬼泣阴老三的阴爪功和蓬莱道人徐半仙的鬼符咒都是至阴至邪的武功,其余三位的武功虽然没有到达极致,却也都有着独树一帜的阴柔之气。”
廖茂想了想,突然半跪在地,说道:“属下愚钝,即使知道了他们的武功,却也仍旧想不出这其中的关联。”
“本座都无法确信的事情,你又如何能想得清楚。你起来吧,本座需要让你再去办一件事!”言罢,君寻突然睁开双眼,右掌向地面一推,只见屋内尘烟骤起,随后又迅速聚集,在廖茂的身后落了下来。
“生辰八字?”廖茂转身看着地面上由尘灰拼凑而成的四个大字,好像顿时明白了什么,兴奋的说道:“真主英明,属下这就去办。”
“好,去吧!”说完,君寻再次闭上眼睛,专心的练起功来。
过了不到片刻的功夫儿,又有一位黑衣长帽之人风尘仆仆的赶来,半跪于地,拜道:“属下江涛拜见真主!”
君寻:“起来吧!”
江涛:“谢真主!”
君寻:“他怎么样?”
江涛:“回禀真主,木痕与一位女子一直隐居在轮台城,白天在城内的医馆行医,晚上则到城外的草庐中休息,没有去过其他地方。”
“能齐整整烧断阴老三指甲的一定是大哥君机的星辰烈火,而且其余高手失踪的现场都有或多或少的烈火烧过的痕迹,木痕一直待在西域的轮台城,所以此事不是他干的。但除了木痕,还会有谁可以使用星辰烈火呢?”
君寻突然睁开眼睛,继续想到:“难道大哥他不是在真气耗尽后变成了木痕,而是三魂分离,其中的一个魂体变成了木痕,而第二个魂体则是在渤海太白山上?那第三个魂体又在哪边呢?”想到这些,君寻不由得怒从中来,他恨哥哥君机竟然不惜一切代价的去封印他,他恨自己至今都无法为父母报仇雪恨。
怒意已经干扰到了君寻的思绪,他不得不停止打坐练功,于是他起身说道:“给本座继续盯着木痕的一举一动!”
“是!”江涛领命后便速速离开了道观。
君寻走出屋内,两眼发呆,神情忧伤的看着山下的风景,喃喃自语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难道为我们的父王和母后报仇也有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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