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琴轻轻帮她顺背,“下次我绝逼不让你来酒吧了,酒不要钱是吧?知道我请客你三五天愣是没吃饭是吧?”
瞿吻儿进酒吧前就发现了西子身影,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她一条腿还未好全,对于两个多月前在学校发生的事,女人一直耿耿于怀,当时她没有挑破南煜沉,一是维护,二者她知道事情闹大对谁都没好处。
归根结底,那件事同西子脱不了干系!
瞿吻儿今晚正巧和几个朋友来酒吧玩,她年纪不大,甚至比西子还小。
其余朋友去拿车,瞿吻儿朝西子这边走来,齐琴一个人扛她显然吃不消,瞿吻儿上前过去搭把手。
突然减轻的重量让齐琴别过头,瞿吻儿她认识,白水市有名的千金小姐,豪门名媛,从小就和她偶像指腹为婚,出了名的天生一对。
“她没事吧?”瞿吻儿很亲和,声音软绵绵充满渗透感。
原来煜少喜欢这茬儿。
“还好,谢谢。”
“都是熟人,别跟我客气。”瞿吻儿笑靥如花,“住哪儿?我送吧。”
“不用了,我们有车。”
“她都醉成这样了,你一个人怎么成?”瞿吻儿执意将西子带到自己车上,“大晚上你们两个我也不放心,上来吧,人多也好有个伴。”
西子醉的不省人事,单靠齐琴着实很吃力,她索性也不再推辞。
两人把西子送上后座,齐琴跟着坐进去,瞿吻儿发动引擎,“她住哪儿?”
齐琴不知道,她只知道西子早不住原来那地儿了。
“我翻下她的手机。”
齐琴伸手去她包包内摸,赵妈一直等不到西子回来,她担心得很,主动打来电话,齐琴取出手机后正好接通。
赵妈在电话里得知了情况,她说出皇俯濠庭的地址,那是白水市房价最高的富人区,齐琴的家也在那附近,她居然不知道西子离她不远。
齐琴挂断电话后脸色微变,瞿吻儿自内视镜里看了她一眼,“怎么了?被你最好的朋友骗了?”
“你说谁呢?”
她轻轻笑了下,“没有,只是随便问问,看你连她住址都不知道,我瞎猜的。”
齐琴咬住唇没有接话,要换作以前她早满口粗语喊回去了,但这回她显得非常安静。瞿吻儿料准她心里不舒服,“我起先认识个朋友,本以为可以情同手足,谁知道她什么事都瞒着我,还处处欺骗我,后来我才发现她根本没把我当朋友,所以啊,选朋友一定要看准。”
齐琴当然不会买账,“我说你什么意思?挑拨离间是吧?”
“没有,你别多想,我只是做为旁观者提醒一下而已,没别的。”
“就算西西骗我那也是有苦衷,谁要你横插一脚的?看不得别人好是吧?我喜欢让她骗怎么了?老娘愿意!”
瞿吻儿也不生气,“不好意思,我不说了。”有些刺,是要一根一根插入喉咙的,她选择点到为止。
瞿吻儿按照地址把西子送回去,赵妈早就在门口等着,见齐琴把人扶出来,她赶紧招呼人进屋,“哎呀,怎么喝成这样了?要不要紧啊?”
“西西已经吐过了,估计没什么大碍。”
赵妈敷了张热帕子在她额前,“谢谢你们送西子回来。”
瞿吻儿环顾四周,这里她从未来过,但不用多想也能知道这是谁的房产,依着西子这种人,哪能住得起这么大的豪宅!
这点,也是齐琴同样觉得困惑的。
瞿吻儿看眼睡在沙发上的女人,十指握紧,一股极大的怨念堆砌在心里散不去。
赵妈送走她们后,她把西子扶上二楼,女人脑袋沾上枕头就发觉天花板旋转个不停,她脸部很烫,浑身软的可以捏成一团泥。赵妈知道她爱干净,哪怕都这样了,依旧照顾她洗漱。
南煜沉回来时,赵妈正好下楼,“煜少。”
男人刚下飞机,他脱下银灰色西装外套交到赵妈手里,赵妈眼见南煜沉解着袖子上的纽扣往楼上走,“煜少?”
男人双脚踩着两层楼梯折过身,“怎么了?”
“西小姐喝醉了。”她表情担忧,“一直在哭。”
“谁让她喝酒的?”
赵妈有些害怕他发脾气,“对不起,我也不知道,先前有两个人说是西小姐的朋友,她们把西小姐送回来的时候已经这样了。”
男人浓眉自中间缓缓合拢,他提起长腿大步朝楼上走。
西子还在哭,她侧睡在床上,半边枕头已经弄湿。
南煜沉站在床边,他单膝跪到西子身边,宽厚的手掌轻轻拍打她的脸,“西子?”
听见有人喊,西子哭声放大,积压在心底这么久以来的东西全被她醉酒后的潜意识掌控。这是男人第一次见她哭,脸上的泪痕在天花板成排吸顶灯的折射下,如同一把锥子刺入南煜沉眼锋,他心底一软。
男人双臂自她肩胛穿过,西子只觉自己被谁抱住,她想睁开眼,酒精仿若狂妄的海啸在她脑海里不停咆哮,女人意识丝毫不能清醒,她摇晃胳膊不自觉将南煜沉脖子环住。
她抽噎不止,“对不起,我对不起你。”
“乖,不闹。”
“我对不起你,我给你丢脸了,我让你抬不起头…”
“西子,没人怪你。”他在她发热的红唇上落下个吻,西子收紧手臂,半张脸贴在南煜沉脖子上抽泣。
她的眼泪,她的哭声,足以让他所有的坏脾气溃不成军,完全软化成一滩废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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