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陷阱挖好的五个小时后,张三一直躺在窑洞的床上,听山梁上的微风。
淡淡的月色移进门缝,给墙壁和地面绘出一幅海市蜃楼。
他竖着耳朵,一直保持兴奋状态,最后,还是爬了起来,裹上衣服,垫着脚往陷阱走去。
冷风和孤独,一个劲往他的领口钻,他期待自己有千军万马,折戟沉沙,纵悲怆却也繁华。
陷阱做的很好,月光下完整如初,破缸的水面,倒影着稀疏的星辰,柔软的像心事,沉默寡言。
张三突然后悔自己来到这里,他想自己是否已经惊动了准备饮水的野兔,心,顿时沉入海底。
返回窑洞后,把灶里的火吹的更旺了些,木头的烟总是盘旋在窑洞上空,让张三的喉咙连日来波涛汹涌。
他想,是应该做一个烟囱了。
睡意没有了,张三借着灶里的火光和月亮,开始用铁锹顺着墙铲了一个槽,通向洞外,然后开始和泥,并剁碎了些许干草和了进去,一点一点将槽封了起来,中空,一直通到灶台。张三架了一些柴火,把锅放上去烧水的时候,窑口外,烟缭绕于风中,太阳,已经红的刺眼了。
锅里的水逐渐沸腾了,张三盛了一杯,放了些辣辣菜根在杯子里泡。
就在这一瞬间,张三灵光倏地一闪,他下意识地望向陷阱的方向,放下杯子就小跑下去。
张三的脚步声,让陷阱里的野兔仓皇不知所措,呆在坑里一动不动。
妈呀妈妈!张三喊出了声。是两只,两只肥大的灰色野兔。
拎着兔耳朵的张三,身后千军万马。
土豆的芽,破土而出,乱箭齐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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