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的途中,那开始西下的阳光照在月儿那洋溢着青春、美丽的脸上,赫澜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身边的女孩有种说不出的亲近感。她甚至怀疑月儿会不会是自己在这个世上仅剩的亲人,或者是跟自己有什么关系的人?但一想到她是先族长赫卡真的腹遗女,就排除了自己荒谬的想法。
无论是什么人,只要她不嫌弃自己时常发疯症这就跟好。赫澜开心地笑起来。
“赫澜,你笑什么呢?”月儿看着赫澜一路上笑得莫名其妙,心理难免有些紧张,毕竟赫澜疯起来的时候,力气之大不是她这小身段能抵抗的。
赫澜看见月儿脸上虐待慌乱的表情,深知是自己的行为吓着了她,连忙对着月儿摆摆手,想要告诉她不要害怕,不要担心,她不会伤害她。现在不会,将来任何也不会。
可赫澜一着急怕自己说不清楚,在慌乱地摆摆手之后,月儿还是没有消除她脸上的警惕之情。干脆一把抓住月儿的手,嘴里继续解释:“月儿,不要怕……月儿,我很喜欢你……我不会伤害你,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绝不!绝不让任何人伤害人!”
赫澜说话声音越来越大,手上的力道也随之加重。月儿感觉到疼痛后马上下意识地喊到:
“赫澜,你放开我!你放开我!我的手被你弄疼了……”
“月儿,没有人的!没有人可以伤害你的!……呜呜,呜呜……”赫澜见到月儿挣扎着要走,她更是焦急。一时间间她仿佛想起一些伤心的片段,她竟情不自禁地哭起来:“我们走!我们走!没有人的……”
“来人啊!来人~”月儿见赫澜的思维又开始混乱起来,怕她又像小时候抱着她就满山到处串,心中也焦急起来,连忙大声呼救。
“月儿,别怕!我来了。”正提着两只兔子和“金不换”的刑千明远远地被月儿的呼救声吓得拔腿就跑过来,到了跟前才发现这两人扭在一起,难舍难分。
“赫澜!你放手!你放手!”刑千明赶紧扔下了手中的猎物,冲上前去想掰开赫澜的双手。而然,此时的赫澜已经彻底跌入了她那莫名恐惧的状态,不仅手上的力道没有减少半分,反而越发用力地握紧了月芽的双手。并用一股蛮力撞到了来帮忙的千明。
“来人!快来人!赫澜的疯症又发作了!快来人!”被撞得四脚朝天的千明还没爬起来,就在地上大声呼救。
“赫澜,你放手,你放手!我们现在很安全,没有人伤害我。倒是你把我抓疼了,赫澜,你放手……”眼看着月儿越发没劲,她手腕的骨头都快被这疯子捏碎了。
“赫澜,放手。”一个低沉的男声突然在两人的耳边响起。瞬间,赫澜便安静下来。这些年,只要她陷入沉沉地半梦半醒的境界之中时,只要这个声音响起,赫澜的心就会安静下来。
“这里很安全,没有人可以伤害到孩子们。”赫卡真走到赫澜地身边,耐心地引导她送开手。赫澜转眼望着这个英俊的男人,目光痴呆,虽然不再癫狂,但双手仍紧紧地握着月儿的手不放。
“放开她。”又一个声音响起的时候,只见赫澜便昏昏沉沉地松开了手,身体摇摇欲坠。
“你急什么!又非得催眠她才行?”赫卡真赶紧接住马上要倒下的赫澜。
此时飞速赶来的千川根本无视赫卡真地抱怨,连忙抓起月儿的手极其认真地看了看,忍不住埋怨:“都说过了,不要和赫澜走得太近。你非不听,看,又把自己弄受伤了吧。”
“赫澜刚才还好好的,不知道怎么就……”月儿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瞄了瞄高出自己一个头的刑千川为自己辩解。
“要不,她怎么叫赫澜呢?”看着月儿的手已经生出了淤血,刑千川直接拉着她的胳膊就往左边的方向走去。
“喂!千川!应该往这边,我带月儿回去,我嫂嫂会给她擦药的。”赫卡真指了指赫卡部的方向,笑着提醒千川:他要带走的人是赫卡部的,也是他赫卡真的侄女!别搞错了。
刑千川身形一顿,但马上继续拉着月儿向左边的黎芈部走去:“你们赫卡的伤药,不行。”
“就是!就是!我们黎芈部的伤药是最好的。月儿跟我们回去!”刑千星一边连忙地上爬起来,一边给兄长帮腔。并快速追了上去,扶住月儿的手。
“嘿!这月儿到底是这兄弟俩的侄女,还是我赫卡真的侄女啊?”赫卡真拍拍自己的后脑勺脑袋,看着这三人慢慢离去,此时的他有点蒙。
不过想到手上还扶着一个昏迷的赫澜,他不由地叹气:“一定是上辈子欠你什么?”
说完,赫卡真提了一口气,把赫澜横抱起来往回走去。
“阿姆,赶紧拿药来!”千明一手把门推开,就火急火燎地冲着屋里喊起来。
月华闻声赶紧放下了手中的活,跑到大门口抓起儿子的手就左右翻看,又转了转儿子的身体问:“怎么了?伤哪了啊?”
“嘿呀~不是我。是月儿,是月儿!”千明用手指了指门外正要进来的千川和月儿。
月华一听,立马放开了儿子的手,又冲向月儿身边抓起那白嫩小手一看:“唉,又是赫澜弄的吧?都说了,你离她远点,你非不听。”月华这些年,就忙着给这女娃擦药,治病了。
从月儿出生,身体就一直不好。加上小儿子千明又特别喜欢把月儿带进往黎芈内部玩,这两小孩一受伤就往她这里跑。日常月久,月华把月儿也当成了半个女儿看。从小就是各种照顾和关爱。
“婶婶,没事。一点都不疼的”月儿看着月华婶婶紧张的样子,担心她等下又会说赫澜,就想小事化了。
月华知道这小女孩家家的心事,舒心地笑了。牵着她的手就往屋内走,然后在窗前的桌子上拿起一个小土罐,打开,倒出一点带着酒香味的水状药就涂抹在月儿那手上的淤青处。
“阿姆,你以后多做一些这个药,给月儿带回赫卡部去,省得她老被赫澜抓伤,又巴巴地跑来找药。”刑千川想到那赫澜是个定时炸弹,就想为月儿多做些打算。
“好!过几天,我再去采些草药回来,一定多做一些。”
千明听到母亲答应了,正想和月儿邀功,却看到兄长刑千川阴沉着脸盯着他,也一时之间搞不明白自己那句话又说话了?只好无奈地吐吐舌头,不敢再吱声。只好老老实实地站在他身边看母亲耐心地帮月儿伤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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