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嘛,公孙离她游戏风尘,心怀坦荡,与南宫鹭昭相处,也十分泰然,但自从被神秘的“有心人”识破后,又经“失魂人”那么一说,突然变得敏感起来。
目前,她不能泄露真相,南宫鹭昭痛恨女人,她怕,一旦被他发觉,也许他会拂袖而去,那将是她所不能忍受的,从见第一面起,她的芳心已暗自默许!
但,另一个可怕的身影,在紧紧地压迫着她,“失魂人”的话,又响在耳边。“……你应该悬崖勒马,多情自古空遗恨……”
“为什么?”
她忘乎所以的脱口叫了起来。
南宫鹭昭一怔,道。“离弟,你说什么?”
“哦……没……没有什么,现在,我要开始以本门心法疗伤,请你替我护法!”
“我助你一臂之力,岂不事半功倍?”
“不成,万一有人闯来,那岂不弄巧反拙!”
南宫鹭昭无话可说,只好点了点头。
公孙离咬牙坐起身来,双膝盘好,开始以本身真元疗伤。
南宫鹭昭静静地坐在一旁,“有心人”神秘的影子,又涌上心头,他在慢慢思考“有心人”所说的令人懵逼的话,但,越想越感到困惑……
“有心人”是奉“失魂人”之命传话给自己,所以,问题的重心应该是“失魂人”,但,“失魂人”这古怪的名字,他前所未闻!
为什么自己的一切,对方了如指掌?
为什么对方主动来为自己疗伤?为什么对方一再要自己不向“魔宫主人”索仇?
为什么忽然又要自己去拜访“魔宫主人”?
这其中,究竟有什么玄虚?
“魔宫”本身在武林中是一个恐怖的谜。魔宫主人“粉红骷髅”的武功深不可测!
就在南宫鹭昭出神之际——
一阵“沙!沙!”的脚步声,遥遥传来。
南宫鹭昭从迷悯中惊醒过来、双目电张,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但林木太过茂密,无法透视太远。
沙沙声,越来越近!
南宫鹭昭站起身,但当他瞥见结拜兄弟公孙离,头顶上白气隐隐,行功正在吃紧关头,又不敢摹然离开。只全神注视着脚步声所传来的方向。
人语之声,隐约飘来——
“那小子重伤将死,被那小要饭的带走,经飞讯各路分坛拦截,竟然失去了踪影,难道上了天不成?”
“八成仍在这树林之内!”
“但我们已搜了半日!”
“好歹总要搜遍这一片森林,才能交差!”
“那小子劈死王堂主,坏了本教的大事……”
南宫鹭昭一听,来的竟然是“暗月教”中人,而且是为了搜寻自己和结拜兄弟而来,顿时杀机腾腾,心想:奇怪,自己被“粉红骷髅”击伤时,“暗月教”的高手已离开,怎么会……
沙!沙!沙!
脚步声已近十丈以内,树隙间隐约可见人影晃动。
南宫鹭昭道。“可不能让他们逼近,离弟此刻受不得干忧!”
蓦然——
惨绝人寰的惨嗥声响起,令人闻之毛发倒竖,心胆皆寒。
一声一一
两声一一
三声一一
十余声之后,才告寂然。
南宫鹭昭心头大震,猛一弹身,向惨嗥声所传之处射去。
一看,呆了!
只见十四具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林中,每一具死尸都是被抓碎天灵,有的尚在冒着鲜血,与脑浆红白相间,惨的令人不忍直视。
南宫鹭昭呆了一阵之后,喃喃的道。“阴煞霍如玉!”
他的脑海中,又浮现出不久前桃林内,同样的一幕。
这种杀人手法,可以说是残忍到极点。
“暗月教”的高手,本来是要搜索自己和结拜兄弟公孙离,想不到却遭“阴煞”毒手。
奇怪的是,竟然不见“阴煞霍如玉”的影子,自己在十丈外的林中,她决无不发觉的道理,以她残毒的生性,会放过自己,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破风之声,突然传来!
南宫鹭昭不由心头一紧……
刷!刷!刷!
四条青影,落地,赫然是不久前围攻老哥哥“南丐”的“暗月教”中八个青衣老者其中四个。
南宫鹭昭顿时脸上一寒,冷冷地瞪着四个青衣老者。
四个青衣老者一瞥地上的死尸,同时惊“噫!”了一声,面现惊悚之色,其中一个三角脸的老者突然指着南宫鹭昭道。“想不到阁下是‘阴煞霍如玉’的传人……”
南宫鹭昭一愕,会过意来,对方怀疑自己是下手的人,冷冷的道。“你说什么?”
“阁下的手段够狠!”
“你再说一句,我活劈了你!”
四老者齐齐怒哼一声、各站一个方位,把南宫鹭昭围在核心位置,三个青衣老者的掌风牛逼轰轰。
南宫鹭昭乘闪身反转之便,再度壁出一掌!快!快得犹如风驰电掣。
“砰!”
又是一声闷哼,迎面的一个青衣老者,掌势尚未全收,吓死人的劲道,已传到了,顿时口角溢血,跌到八尺之处,摇摇欲倒。
另两个老者,寒气大冒,他们看出南宫鹭昭的功力,竟然比“南丐”还要高出一筹,一时之间,不敢出手。
南宫鹭昭对“暗月教”本有一番隐恨,因为她母亲慕容长缨改嫁暗月教主,再加上该教对丐帮的阴谋,更是恨怒交加,大喝一声:“你们两个也得受点教训!”
喝声中,双掌分劈而出,同时攻向两个青衣老者。
两个青衣老者,不敢硬接,刷!的朝两边移开八尺,一旋,从左右反击过来。
南宫鹭昭双掌疾收,一式“擂鼓撞钟”,向左右分迎。
“波!波!”两声大响,两老者同时被震退一丈之多,顿时额角沁汗。
南宫鹭昭一旋身,扑向左面的老者,“灵龟一式”电闪出手……
“躺下!”
惨哼声中,那左面的青衣老者,应声而倒。
右面的那老者,不禁惊魂出窍!
南宫鹭昭霍地回身,攻向右边的老者,“灵龟二式”又出手。
“砰!”夹杂着一声惨哼,那老者连对方如何出手都看不出来,便已被震得飞泻而出,栽落一丈之外,“哇。“的喷出一口鲜血。
两个伤势较轻的老者,扶起另两个伤重的老者,其中那三角脸老者狞声道。“这笔帐本教会向你们师徒算的!”
南宫鹭昭怒哼一声道。“你敢再把本人和‘阴煞’连在一声,我要你们四人血溅当场!”
突然——
一个冷冷的,但极娇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阴煞霍如玉’难道辱没了你?”
南宫鹭昭陡然一震,电掣回身,一看,不由惊得退了两个大步。
距自己不及两丈之处,站了一个风姿绰约的中年美妇,美得像一朵盛开了的牡丹,正望着自己微笑。
他对女人下意识的感到憎恶,然而这美妇却使得他心头一阵荡漾,面孔不自禁的发热,她太美了,美得像画中人,尤其那双眸子,像在喷着火焰。
她是谁?
竟然能欺近到自己身后二丈之内而不被自己发觉?
四个青衣老者,齐齐面如死灰,在一旁咳嗽不止。
中年美妇露齿一笑,有如春花乍放,南宫鹭昭心里又是怦怦跳。
听方才她发话的声音,应是豆蔻芳华的少女,想不到她已是三十过外的妇人。
南宫鹭昭一敛心神,脸上一片冷漠,寒飕飕的道:“尊驾何人?”
美妇人笑吟吟的道:“阴煞霍如玉!”
“阴煞霍如玉”五字出口。使南宫鹭昭蓦然心惊,不可一世的女魔头,竟然是这么一个天仙也似的美人儿,谁能相信。
“尊驾真是的‘阴煞霍如玉’?”
“你认为不是?”
一句话反问得南宫鹭昭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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