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选择其实并不难选择。
二公子人多势广,羽翼丰满,除了心狠手辣之外没别的缺点,只要稍微懂点行情的人都不会拒绝二公子。
再看看何安逸这个胖子,要人没人,要脑子没脑子,除了会吃喝玩乐之外没有一个优点,如果不是他运气好遇到了王墨,早就死在了伏牛山的柴房里。
只要脑子不是太笨,都知道该怎么选择。
王墨回到独院的时候,发现何安逸在他的房间等候多时了。
“王兄,你可算是回来了。”何安逸换了身新喜庆的新衣裳,配上他白花花肉,显得特别滑稽可笑。
王墨神色复杂的看着何安逸那张肥胖的脸,这位肥的流油的胖子,是他穿越以来打交道最多的一个人。
说是朋友,王墨自认为还没和他熟悉到那个份上。说是陌生人,可他们却一同经历生死,一同逛窑子,这短短几天的路程建立的友谊却要比朋友还深厚。
王墨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可他更知道,一个男人绝对不能忘记“情义”这两个字。
人可以为五斗米折腰,但绝不能为了五斗米去抛弃情义。
再说,他不相信凭自己的智慧和金手指,连区区一群乌合之众都对付不了。
王墨释然的看着何安逸,“胖子,你这身肥肉,由我罩着。”
何安逸不知道王墨在说什么,还以为王墨是在这里待着无聊,他拍拍胸脯,“今晚上在这住多没意思,咱们还是去满花楼住吧,那虽然比不上莺燕楼,但也是洛阳城最好的青楼,听说最近新来了一位花魁,琴艺天下无双,咱们去瞧瞧。”
王墨笑着说,“确实,你的确应该好好招待我。”
“那还用说,只要在洛阳城,一切的花销都归我管!”
说罢,他二话不说拉着王墨离开了屋子。
别看洛阳城破败不堪,有些产业无论走到哪都不会衰败,比如窑子。
王墨叫窑子,何安逸坚持称为青楼,一路上孜孜不倦的和他争辩青楼和窑子有什么区别。
还没靠近满花楼,王墨就闻到了鲜花的芬芳。他嗅了嗅鼻子,鲜花的味道令他心旷神怡,这是他在二十一世纪从未有过的感觉,不由得感慨道:“这是……鲜花的味道,好久没有闻到过了。”
何安逸神秘的笑了笑,说道:“转过这个弯,你就会惊呆,并且承认我的观点。”
转过弯,王墨果然惊呆了!
满花楼开满了鲜花,从街道到门前,再到楼每个房间,每条走廊、每面墙壁上、窗户上,全部都开满了花。
这活脱脱是鲜花的海洋。
如同花儿一般美丽的女子们站在鲜花丛中,分不清究竟是花儿衬托了女子的美色,还是女子点缀了花儿的艳丽。
王墨搂着何安逸的肩膀,被这样的美景吸引了,咂咂嘴说道:“你说的对,窑子和青楼是有区别的。”
满花楼的老鸨徐三娘打扮的丝毫不逊色那些年轻的女人们,她虽已经是中年,却扔能看得出当年的风采。
徐三娘肯定不会不认识何安逸这样的大公子,她一看见何安逸,就热情的走上来,拉住他的胳膊说,“何公子,您带着朋友来玩?今天穿的真喜庆啊!”
何安逸对徐三娘非常熟络,小眼睛笑开了花,“三娘,听说你们这来了一位琴艺无双的花魁,叫来玩玩啊。”
徐三娘说道:“嗨,何公子,您说的这位穆大家,是只卖艺不卖身的。”
王墨好奇问道:“这地方还有卖艺不卖身的?”
“瞧这位公子说的,”徐三娘斜着眼打量了一番王墨,不满又不失礼貌的咯咯笑着说,“我们满花楼虽然是烟花之地,也有不少文人雅客愿意来坐坐。如果公子是这样的人,咱们这也是有清倌的。”
王墨自知失言,便不再说话,跟着何安逸往里面走。
徐三娘认为这位公子哥不解风情,干脆不理会王墨,接着对何安逸说,“这位穆大家是不单独见客的,不过再过一会儿,穆大家就会出来弹奏一曲,到时候何公子和这位公子就可以欣赏穆大家的琴艺了。”
何安逸听到这是个清倌,顿时大失所望,又有些不死心的问道:“多少钱也不见客?”
徐三娘道:“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行。”
既然不卖身,何安逸对这个穆大家一点兴趣也提不起来了。便进了雅间,点了两位漂亮的女子过来陪酒。
几杯酒过后,王墨用最不经意的语气问何安逸,“你是不是还有个弟弟?”
何安逸和陪酒的女子玩的不亦乐乎,吃下纤纤玉手递来的葡萄,嘴里的食物还没来得及咽下,鼓囔囔的说,“你是说安杰啊,我二弟,跟我关系特别好。”
王墨崩溃的心想:跟你关系哪好了!你弟弟都准备要你命了啊!
随后,王墨又旁击侧敲的打听何家是做什么生意的,真是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了一跳。
何家可不是在洛阳城周边有几块地这么简单!
布庄、客栈、铁矿,甚至还有几家典当行,这些买卖遍布北方,在各个城市都有分号。
怪不得这何安杰处心积虑的想要除掉他哥哥,谁见了这么大的家产都难免会动心。
由于满脑子都在想如何对付何安杰,让王墨在饭桌上有些心不在焉,不管身边的女子怎么向他卖弄风姿,他也没有多少反应。
几次过后,女子还以为王墨瞧不上自己,嗤笑一声,干脆去找何安逸示好了。
王墨正好图个清净,整理整理思绪。
十天,何安杰对宋西坡下令,必须在十天内除掉何安逸。
何安杰为什么这么着急?
他准备做什么?
如今的员外府里,何安杰究竟笼络了多少人为他效力?
这些信息像乱麻一样在王墨的大脑里团成一团,剪不断,理更乱。
这时,敲门声打断了王墨的思考。
“——何公子,穆大家准备出来献艺了,您要不要和朋友一起出来开开眼?”
门外,徐三娘的声音传来,原来是这个穆大家准备露面了。
何安逸身边的两位女子听到穆大家三个字,脸上立刻挂上了一层霜,对何安逸撒娇道:“何公子,人家不要你去看嘛。”
另一个说道:“就是,一个破琴有什么好听的,哪有我们姐妹好玩——咱们玩行酒令好不好?”
何安逸喝了几杯酒,脸上带着几分醉意,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对这清倌来了兴趣,摆手醉醺醺说,“不行!我到要看看这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见的女人是什么做的!”
“哼!”两名女子噘着嘴做出赌气状,不再理会何安逸。
何安逸笑(色)眯眯捏着她们的屁股,从怀里夹出两锭银元宝,分别塞进了两名女子的胸脯里,“别急,等爷欣赏完了就回来,今儿晚上谁也别想跑!”
她们两个这才喜笑颜开,与何安逸打情骂俏一番,乖乖地留在了雅间里。
王墨跟何安逸来到满花楼的院子里,院子里早就摆好了三十套桌椅,四周铺满了鲜花。
在满花楼,总是有无尽的鲜花。
当然,要数鲜花最多的地方就是院子正对面的花魁楼。
花魁楼的露台搭着薄纱,朦胧中只能看清那人身材婀娜多姿,一举一动宛如皓月碧波,令人瞎想。
徐三娘为两人留了个靠前的好位置,桌上摆放好了瓜果茶水。何安逸看徐三娘准备的这么周到,拿出一锭银元宝作为小费,打发她离开了。
王墨好奇的环顾四周,发现桌椅已经坐满了人,那些坐不下的只好挤在楼廊里,眼巴巴地看着花魁楼上的抚琴人。
这场面不由得让他想起了明星演唱会上的情景,如果再有几个人挂上横幅举起荧光棒,那就更像了。
琴声忽然响起,美妙的弦声立刻遮盖住了嘈杂的一切,在场的人们不由得停下了动作,聆听这声音。
这琴声似泉水匆匆的淌过碎石,又如山川上翱翔的飞鹰,抑扬顿挫的旋律穿透了每个人的心,飞跃星空,穿透了夜空的云。
王墨早就被琴声掏空了思绪,体内的每一处血液都在跟着节奏运转,仿佛有什么东西离开身体,伴随着鲜花的芬芳飘离人间。
不对!这琴声有问题!
就在王墨即将被彻底带入空寂的时候,体内九阳神功极速运转,将所有游离体外的东西拉了回来,回归体内令他一个激灵,从恍惚中回过神来。
他看着四周,每个人都被那琴声迷住了。
穆大家仍旧高坐在花魁楼,双手在琴弦上飞舞如风清风拂过的花瓣,长发随风飘起,不知是不是在与琴声伴舞。
何安逸一副痴呆状,口水流湿了胸口也丝毫不知,身体随着旋律毫无知觉的摇摆。
事实上,不仅仅是何安逸这副模样,在场的每个人都是如此。
这时,琴声再次入侵体内,想再次将王墨的内力拉出来,王墨体内九阳神功自动运转,又将它抵抗了回去。
王墨彻底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琴声在吸收他的内力!
王墨二话不说,一边凝神运转九阳神功抵抗,一边准备唤醒何安逸,带着他先离开此地再说。
可是,场内异变再次出现,数名黑衣人从天而降,几个跳跃来到花魁楼里的抚琴人身边,将她团团围住。
接着,熟悉的声音从屋顶传来,“穆青韵,我们翻遍了整个洛阳,没想到你竟然躲在窑子里。难道你好端端的琴魔不做,改行伺候男人了?”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魔教剑影堂的刘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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